苏黎将筷子全部捡了起来,拿去冲洗过后,又给了几人。
“莫要怕!他又不是坏人!这次没有他,后果不堪设想!”
小山点头:“我就说风哥,咳咳,他在马上那样帅气,原来是景王!天爷,我居然与战神骑一匹马!”
苏智瞧不上他那副嘚瑟劲:“对对对!骑一匹马,还是被嫌弃的那种!”
小山脸色爆红,跺了跺脚:“伯娘,您瞧瞧智哥,他嘲笑我!”
周氏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快吃吧!伯娘再去给你们热点鸡汤!”
主要是要去给黎儿与风泽下点面条。
随后两大碗面条便被端了上来。
苏智小声嘀咕:“娘也太偏心了,给姐姐盛那么多鸡肉。”
随后他眼睛瞪得老大了,随即幽怨的看向风泽。
风泽瞧着他那小表情有些得意。
“谢谢周姨!”
苏黎望着周氏欲言又止,看着自己碗里一点点鸡肉,再看看对面旁边那人的碗,呃,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风泽抿嘴不让自己笑出来,而后挑了几块肉,不动声色的夹给苏黎。
饭桌上其余四人,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很多余,纷纷端起碗出了堂屋。
苏黎反应过来,顿时脸色爆红,端着碗也走了。
于老太看着在院子中吃饭的五人一头雾水,给白嬷嬷使了个眼色。
白嬷嬷去去后片刻回来,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
于老太笑弯了眼睛,两人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苏黎将碗中的肉分给苏智与小山了几块,才开始吃饭。
吃饱喝足后,大家倒头就睡!
风泽快速写好一封信:“送到老师手上!”
青峰领命而去。
直到酉时大家才陆陆续续的醒过来。
苏智摸摸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怎么了?你不舒服?”
苏哲有些担心,弟弟是不是被人徒伤到了。
“哥哥,我的玉佩,我落在那贼人房子里了!”
苏哲揉揉他的头发,从袖口拿出他的玉佩。
“给!”
苏智开心立刻,与苏哲在这边嘀嘀咕咕。
苏黎伸了个懒腰刚出门就碰到风泽。
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今天早上,我……我杀了两个人!”
风泽挑眉:“是慎国公的手下?”
苏黎点头,有些担心,自己可是第一次杀人,真不知当时哪来那么大的勇气!
风泽知道她的担忧:“没事!你莫要担心,我会派人前去处理!”
苏黎松了口气:“那家丁说,慎国公去了燕王封地!”
“哦?他倒是好谋算!但此举犹如与虎谋皮,想必够他喝一壶的!”
他说得没错,此时的慎国公狼狈不堪。
刚到达眉县便被人给盯上了。
马车中的刘文勋瑟瑟发抖:“父亲,这可如何是好?后方人像是不少!咱们如今才四人,怎么办?”
“闭嘴!将你的钱财全部藏好了!”
这个蠢货,胆小如鼠,一路上叽叽歪歪,烦死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讨厌。
自己胸口一直疼痛,再被他吵下去,怕是要驾鹤西去了。
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家丁怒喝的声音传来:“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汉子痞笑着。
“大哥,他问我们干什么?哈哈!这莫不是个傻子?”
另一人附和:“看不出来我们是劫匪吗?”
慎国公钻出马车:“各位英雄好汉,实不相瞒,我们遭人追杀,身受重伤,前来眉县是来看病的!”
“哦?看病?什么病?”
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那人很是不耐。
“将你们的银钱都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慎国公拉出儿子,刚要上前的几人被吓了一跳,原因无它,刘文勋的眼睛还未结痂,看着有些恐怖。
“各位,我儿得了麻风病!”
挽起他的手臂,红色的斑点露了出来。
几个劫匪面色大惊,赶紧后退数步。
“咳咳咳!父亲,我难受!”刘文勋脸色爆红,要晕过去的模样!
“滚滚滚,从老子的地盘滚出去!真是晦气!”
慎国公将人扶进去之后,车夫一甩马鞭,马儿嘶鸣一声,冲了出去。
车内的声音不断传来:“父亲,我真的好难受。”
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
慎国公透过车窗看见几人走远,才从袖口摸出解药给他服下。
没错,刚才情急之下,他给刘文勋喂了毒药,才蒙混过关。
“爹,我怎么感觉浑身没劲呢?这药真的没事吗?”
慎国公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暗淡!
“能有什么事?你这不是好了嘛!浑身没劲应该是饿了!吃点干粮吧!”
半夜到达了眉县小全村。
只能在那车内坚持过了一夜。
天蒙蒙亮,有村民去村口挑水,发现一辆马车,以为是哪家的贵人。
车夫塞给他一两碎银子,一刻钟后便到了刘文勋的外祖家。
看着低矮的屋落,刘文勋有些鄙夷。
“父亲,咱们不会要住在这里吧?这茅草屋子怎么住人?这也太穷了些!”
慎国公此刻只想安安稳稳睡一觉,胸口疼得厉害,加之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一个妇人听见了马蹄声,打开房门,看着几人一头雾水。
“小舅母!”
妇人内心一喜,因为叫她舅母之人只有一人。
快速上前,打开篱笆,见着人后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指着刘文勋,结结巴巴:“你……你是文勋?”
她有些不敢认,这灰头土脸,瞎了一只眼睛之人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嘲笑他们之人?
“小舅母,是我!这是我父亲!”
慎国公被仆人扶着,对着那妇人没个好脸色。
“怎么?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
妇人被他身上的气势所吓到,颤颤巍巍的让开路,将人迎进堂屋,端来两个凳子给二人。
“你……你们先坐一下,公爹还没醒!”
而后快速跑去敲各家的房门去了。
慎国公瘪瘪嘴:“真是没一点家教,竟不知道先给客人端一碗水!”
看向仆人:“去,请个好点的大夫来!”
又看向刘文勋,后者点头,转过身去,从鞋底扒拉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仆人。
“再给我和父亲买两身换洗的衣物!”
仆人没有说话,与车夫一同驾着马车去了眉县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