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婶,你想如何?”煜王南元煦看着把煜王妃齐从筠制在身前的寒夜,脸色微沉。
寒夜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掐上了齐从筠的脖子,垂眸看着她,“喜欢用毒是吧?巧了,我也精通此道。”
齐从筠盯着寒夜,伸手拉着寒夜的手想要拽下来,想要说话却被她掐着脖子出不了声。
“皇婶!”南元煦着急地欲要上前两步。
南冥一伸手拔出寒夜腰间的软剑,剑尖直指南元煦的胸膛,眼神冷冽地看着他。
南元煦身后的护卫见南冥一拔剑,也都拔出剑来,指着寒夜和南冥一。
“都把剑放下。”南元煦停下上前的脚步,转头呵斥身后拔剑的护卫。
南元煦深吸一口气,看着寒夜沉声道:“皇婶,先把筠儿放开,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聊聊,你与皇叔要的,我都给你们。”
可是寒夜依旧没有理他,低垂着双眸看着同样盯着自己的齐从筠,唇角微勾,“煜王妃,我刚好有些新鲜的好玩意,应该挺对你胃口的,我给你尝尝。”
说完,寒夜也不管齐从筠眼里的惊慌以及南元煦瞬间黑沉的脸,伸手在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单手弹开瓶塞,干净利落地把瓶口塞进齐从筠的口里,猛地全灌进去。
“皇婶!”南元煦看着寒夜厉声道。
寒夜可不理他,把小瓷瓶里的毒药都给齐从筠灌进去后,随手把瓶子扔掉,松开掐住齐从筠的手,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听说煜王妃一直在找我,以后也别舍近求远去黑市买我制的毒了,我给煜王妃一个好价格,以表诚意,今日这个就送给煜王妃了。”
说完,寒夜坐直了身子,慵懒地靠在南冥一身上,抬眸清冷地看着南元煦,“现在,煜王还想谈什么?”
被寒夜放开后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的齐从筠,在听到寒夜在她耳边给她说的话后,顾不上咳嗽转头震惊地看着寒夜。
不,怎么会是寒夜?
寒夜怎么会就是她一直在苦苦追寻的制毒高手?
自己一直嫉恨和崇拜的原来是同一个人吗?
“皇婶,你给筠儿喂了什么?”南元煦紧握着拳头看着寒夜,想去扶起齐从筠,碍于南冥一依旧指着自己的剑不敢上前。
“毒药啊,煜王妃不是最喜欢这个吗?我这个皇婶还没给过侄媳妇见面礼,今日给应该也不晚。”寒夜一脸淡然地回望着南元煦,手指轻轻勾着南冥一腰间玉佩的流苏。
“皇婶,”南元煦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寒夜沉声道,“我把那本医书给皇婶,皇婶给筠儿解药。”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与我们谈条件吗?”寒夜垂眸看了地上的齐从筠一眼,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我不稀罕你那本书。”
她的确是不稀罕要的,她觉得自己都补全了所有的内容了,是南冥一和寒辰知并不放心而已。
她可是神医洛禾的徒弟,被他们质疑,她也很想翻白眼的。
“那皇婶想要什么才能给筠儿解毒?”南元煦看向依旧一脸震惊地看着寒夜的齐从筠,沉声问寒夜。
“没这个打算。”寒夜无所谓地说道。
“皇婶你!”南元煦眉头紧紧皱起,看着寒夜冷声道,“皇婶可知谋害当朝王妃可是重罪?”
“那又如何?能有谋害宸王的罪名重吗?我也是王妃,是没人通知你们吗?”寒夜不屑地看着南元煦,冷笑一声,“你以为你避而不谈煜王妃在书里撒剧毒粉的事,你们就是没干过吗?”
“皇婶,这是我的书房,那是我的书,里面是否有毒本应该与皇叔皇婶无关吧?”南元煦沉着地回答寒夜的话。
“我就说煜王妃意图谋害宸王和我了,要治煜王妃的罪,你能拿我如何?”寒夜抬眸看着南元煦,眼神清冷,丝毫不在意有没有证据。
“皇婶和皇叔到底意欲为何?”南元煦忍着心中的怒气,耐着性子继续问。
“当初往王妃和侯夫人去普光寺的马车射了一箭的人,是你。”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冥一冷眼看着南元煦。
“是,是我亲自用东宫的箭射向镇国公府的马车。”南元煦点点头,是他用东宫的箭要挑拨宸王府镇国公府与东宫的关系。
“你是自己把路让开,还是我把人都杀了?”见寒夜在自己身边开始打瞌睡了,南冥一不打算与南元煦纠缠。
“皇叔,解药,我把医书给你。”南元煦站在南冥一身前,并不打算让他们这就离开。
南冥一牵着寒夜站起身来,握着软剑的手一挥,懒得与南元煦多话,“让还是不让?”
“王爷!”一直在地上愣神的齐从筠终于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南元煦身边扶着他,“王爷你怎么样了?”
南元煦捂着胸膛被南冥一一剑划出的伤口,安抚地朝齐从筠摇摇头。
“不要了,不要解药了,让他们走,我们请太医。”齐从筠慌乱地要捂住南元煦的伤口,看着手上沾上血,红着眼眶不停地摇头。
南冥一可没兴趣看他们俩温情脉脉,带着寒夜就往外走,若有人拦着,便一剑挥过去。
“都让开。”南元煦拥着齐从筠退到一边,低声吩咐踌躇着要不要上前拦着南冥一的护卫。
拦着又有什么用呢?南冥一和寒夜要走,整个煜王府的人都拦不住。
南冥一牵着寒夜的手,光明正大地从煜王府的大门离开。
回到宸王府,刚迈进隐墨居的院门,便看见云行抱着小锦初在长廊下来回踱步,未雨三人和沐书沐风也都在旁边守着。
“怎么了?都在这?”寒夜拉着南冥一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将云行怀里还没睡的小锦初抱到怀里,“小初儿那么晚还没睡?是睡醒了吗?”
“你们走了以后,怎么哄都不肯睡。”云行低声解释。
“娘亲回来了,娘亲陪小初儿。”寒夜点点头,抱着抓着自己衣服的女儿走进屋里。
未雨三人福身向南冥一行了一礼,跟着寒夜便走了进去。
南冥一看了被关上的房门一眼,转身往一旁的凉亭走去,“你们跟我过来,沐风去把人带来。”
今夜,南冥一和寒夜去探了煜王府的书房,而沐书和沐风去联系他们在煜王府的人,在他们和南元煦对峙时,期间有人去和南元煦说了句话令南元煦脸色微变,是因为通风报信之人已经被沐书和沐风带走了。
很快,沐风就把人带了过来。
“爷,是属下办事不力,请爷责罚。”来人跪在了南冥一面前,若不是南冥一提前让沐书沐风带他走,他可能就会被煜王抓着用来威胁南冥一。
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煜王发现的,还让王爷和王妃进了煜王的局。
“起来吧,此事不怪你,接下来你听沐书的安排。”南冥一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是,多谢爷。”来人点点头,站起身来,看着南冥一低声说道,“爷,既然煜王已经知道属下的存在,此前有些消息恐怕也会有煜王故意诱导属下知道,需要重新甄别。”
“嗯,”南冥一点点头,看着他低声问道,“宁将军呢?煜王与宁将军可有异?”
来人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没有,自从煜王禁足,宁将军没有出现在煜王府。”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南冥一点点头。
“是。”来人恭敬行了一礼,离开了隐墨居。
待那人离开后,云行看着南冥一的背影,轻声问道:“王爷,可看到那本书了?”
南冥一摇摇头,望着门扉上摇曳的烛火,“南元煦会亲自送过来。”
“爷,煜王不是禁足了吗?”沐风疑惑地问,南元煦被禁足了,如何出来送医书?
“本王会和皇兄说,”南冥一看着未雨三人从房间里出来又掩上了门,继续压低声音说道,“接下来,本王要安排你们做些事,南元煦越来越不懂事了。”
太久不收拾人了,他们都忘了他宸王是什么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