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瑶心一横,猛地一个翻身,竟跨坐在他身上。
素手轻扬,将他外袍撩开,指尖顺势滑入里衣。
她粉面含春,星眸微醺,带着几分醉意与娇蛮,吻着他的喉结。
酒意催人心胆壮,何况她本就非这颠腐时代之人。
既已和他有过肌肤之亲,那再多一次又何妨?
不过是随心随性,顺从本心罢了。
这般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她的动作愈发大胆起来,似要把心中所有的情念与渴望,皆在这须臾间倾尽。
萧昱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弄得心潮澎湃,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她的腰肢,那力度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以宣泄此刻内心如决堤洪水般奔涌的情感。
他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欢喜,有沉醉,更多的则是无法抑制的爱意与渴望。
“你当真要了我的命。”
他嗓音嘶哑道。
沈千瑶轻哼了一声,黑暗中,她抬起头来,双颊绯红,眼神迷离。
“你怕了?”
她以微颤之音挑衅道。
“我萧昱寒往昔从不知怕字怎写,只是你的出现,我确怕自己会深陷其中,万劫不复。”
她微微倾身,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相触,“不关我事!”
此时,她心中后悔喝了那白酒,她本就不善饮酒,只觉后劲真足!
胸口那股不适感却愈发强烈,像是有一股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试图冲破胸膛的束缚。
终是如此,她的手依然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坚实的肌肉与炽热的体温。
萧昱寒胸腔中似有烈火在烧,猛地一个翻身,将她重新压在身下,
“你惹的祸,你自己担。我本心如止水,清心寡欲,是你破我心防……”
“呃……”
许是翻覆太过猛烈,沈千瑶胸口那股汹涌的不适之感终究难以遏制。
刹那间,胃中仿若惊涛骇浪奔腾呼啸,酸水直直逼向喉间,旋即喷吐而出。
温热的呕吐物径直吐在了萧昱寒的身上。
他瞬间愣住,原本汹涌的激情瞬间被浇灭。
他急忙起身,点亮了床边的烛火。
昏黄的烛光摇曳中,他看到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心中满是疼惜。
他扶起她,用手轻轻拭去她嘴角的污渍,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一只手温柔地抚着她的背,试图帮她舒缓不适。
沈千瑶瞥见他袒露胸口满是自己所吐秽物,苦笑着致歉:“对……对不起。”
“无妨,你身体抱恙,莫要愧疚。你此刻感觉怎样?”
“吐出来后已然好了许多。”沈千瑶低声应道。
萧昱寒对着房门道:“来人!”
门外无人应声。
沈千瑶尴尬讪笑:“还不是因你,我已让她们不再守夜。”
萧昱寒薄唇轻勾,嘴角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如此看来,你倒是盼着我来,我定如你意。”
“我是担忧你总对她们用迷药和点穴,于她们不利。”
萧昱寒站起来,将外袍一拢,走出去打开门,一个响指,翊三很快现身。
“速去唤丫鬟准备热水与干净衣物来。”萧昱寒命令道。
翊三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王爷,这是和沈小姐已然行了那云雨之事?
思绪流转间,目光竟下意识地扫向萧昱寒下腹。
但这、也太过神速了吧!
从踏入房门开始,扣除前戏与宽衣解带之耗时,真正余下的时间简直屈指可数。
“还傻愣着作甚?”萧昱寒眉头微蹙。
翊三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应道:“马上,马上,您等着哈!”
萧昱寒转身回到屋内,重新走到床边坐下,凝视着她,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拨开。
“你先坐会儿,热水很快就来。我先回去了,以后莫要再这般任性饮酒了。”
说完,他便欲起身。
“等等,”沈千瑶叫住了他。
只见她从袖口处拿出两瓶那42°的白酒,递向萧昱寒。
“莫说我薄你,这就是我今晚饮的酒,你拿回去试试。”
顿了顿又道,“赠予你的,不收费。”
萧昱寒接过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们之间,似乎一直在谈买卖,好似给银钱就能买到一切。
倘若感情之事也能如交易般简单明了,只需给钱就行,即使倾尽所有,他都要把她买下,藏在屋子里。
“小姐,”伴随着一声轻唤,门扉被缓缓推开。
沈千瑶这才惊觉萧昱寒竟然还未离去。
此刻想要离去已然来不及了。
萧昱寒反应极快,身形一动便欲纵身跃上房梁。
沈千瑶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躲了,有翊四在,你到此她们全都知晓了。”
她倒是无所谓了,都是自己人。
推门而入的三人,见到萧昱寒,皆是一惊,旋即齐刷刷下跪。
“无需多礼,莫要惊扰旁人。”萧昱摆了摆手。
几人这才战战兢兢起身。
她们心底虽知晓摄政王夜闯自家小姐闺房之事,然却未曾亲眼得见。
此刻,终是目睹了这般场景。
心中猜测:他们刚才莫不是行了那种事,所以才会要来水与衣物的吧?
这本该是个抓奸的场面,却因双方身份悬殊,她们纵有满腹不喜,也不敢有丝毫放肆,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只能眼睁睁瞧着萧昱寒离去,她们才走上前。
待凑近了,才惊觉沈千瑶身上粘满了凝视呕吐出来的秽物。
“小姐,您吐了?”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东篱,她是知晓小姐今日饮了酒的。
东篱赶忙伸出手,轻柔地在沈千瑶的背上缓缓轻拍着,关切地问道:“小姐,您感觉如何?是不是那酒太烈,伤了身子?”
其他人听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酒吐,心下不禁长舒一口气。
毕竟小姐还没嫁人。
几人赶忙围上前,小心翼翼地帮沈千瑶褪去那沾满秽物的衣物,又用温热的湿布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身子。
沈千瑶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天色未明。
沈千瑶尚在睡梦中,便被丫鬟轻柔的呼唤声唤醒。
今日正是她来到这个陌生时代后所要参加的第二次宫宴。
一想起那复杂的宫廷礼仪与微妙的人际关系,沈千瑶的睡意便消散了几分,她缓缓起身,在丫鬟的伺候下开始为宫宴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