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
“竟然还有瓜吃!”
王贤顿时来了兴趣,在沈炼和丁醇等护卫一脸无语之中,径直来到了二楼的护栏前,对下面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下方一个粗壮的汉子手持利刃,狠狠地朝着一肥胖的中年人刺去,却受周围护卫所阻,未能如愿。
王贤一伸手,旁边就有人递上一块糕点,王贤边吃边看,颇有兴致。
唯有魏延眼神闪过一丝不屑,语气冰冷且刻薄。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别跟我说这就是所谓的江湖!”
就连沈炼也忍不住点评了一句,“少爷,这刺客练习的武学只能说是一般,且未曾经历战场厮杀。”
“靠的皆是一身蛮力,这厮杀技巧也着实乏善可陈!”
王贤倒是不以为意,就当是看戏了,他也看出来了,这刺客的水平也就大概12点体质左右,招式更是一般般。
别说和丁醇比了,就是自己护卫中的随意一人,恐怕都能在四五招之下取其首级!
不过王贤想得可比众人远多了,这就是所谓王朝末年之相啊,杀官只是等闲。
若非银钱不够,无法维持衙门运转,绝不可能出现如此情况。
如果不然,哪怕是沈炼这等高手,在成编制的军队面前,只需要百人,甚至是数十人披甲,就能将沈炼围杀致死!
王贤就在几眼之间,就对大明王朝的局势有了几分了解。
沈炼和丁醇等人,还以为王贤纯属是看乐子,殊不知,王贤已经为大明未来的改革开始收集信息,开始构建蓝图!
短短半分钟不到,场中局势就已经岌岌可危,那被喊贪官的其他护卫已经赶到,正对那刺客进行围杀。
那壮汉刺客见状一咬牙,找了个护卫的破绽,不管不顾朝着那贪官刺去。
那壮汉眼见贪官倒地脸上一喜,心中暗道,“成了!”
却不曾想,那贪官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掀开衣服下的软甲。
“小小刁民,就凭你那点蛮力,也妄想刺杀与我?”
“傻眼了吧,老爷我穿了软甲呢!”
这话一落,那刺客目眦欲裂,但楼上沈炼丁醇魏延眼神下意识的齐刷刷的看向王贤。
软甲?自家大人好像也是随身携带啊!
王贤感受到这看来的目光,顿时有些不满了。
我是为了大明未来辉煌永固,是为了万民计,这才穿上软甲。
你个贪官,什么段位啊,也配和我穿同款式的软甲?
下面那贪官还在大放厥词,似乎死里逃生打开了他的话匣。
“你就是个卑劣的贱民,就活该受我们剥削!”
“我贪污受贿,破家灭族又如何?”
“我依旧能活得好好的,而你,我必定要找出和你有关系的其他恶徒,在你面前活活杀死!”
这贪官嚣张之际,偶然抬头就看到二楼有一群人正看猴子一样看着自己。
顿时火冒三丈,他名李俊祥乃保定府同知,这保定府的二把手,仅在知府之下。
而且有身后家族作为臂助,哪怕是知府也要对自己礼让三分,如若不然,自己未必不能将其架空。
这时候保定府的衙役终于赶了过来,将万香楼封住。
为首的捕头连忙走到李俊祥面前,“同知大人您没事就好,我等在接到通知后,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还请大人恕罪。”
这捕快见李俊祥脸色不愉,很有眼力劲道:“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李俊祥冷哼一声,对楼上的王贤等人极为不满,抬手指着王贤等人,“这些人竟然敢旁观老爷我,真是岂有此理!”
“我看楼上的人与这刺客是一伙的,饶捕头你还不将他们拿下?”
这话让王贤一愣,呦呵这地方官还挺虎的。
不问来历,就敢如此放肆,自己等人敢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打量,还能没有什么背景?
很快那群捕快就涌了上来,王贤却懒得跟这些捕快打交道,省得污了自己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
给了丁醇一个眼色,“去将那所谓的同知拿下!”
“不是有人喊其是贪官吗?”
“那就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区区一个同知,不过正五品官,别说王贤瞧不上,就连丁醇都瞧不上,这等地方官若不是得罪了大人物。
都没资格进他们锦衣卫的昭狱!
丁醇得到王贤的命令后,对着身旁几个锦衣卫使了个眼色,然后一马当先拦在了楼梯口,眼神冷冽的看着那为首的捕快。
“锦衣卫办案,闲人退避!”
说着拿出一块锦衣卫百户腰牌,亮在了那捕头面前。
丁醇的字典里可不存在什么装逼打脸,直接就是亮出了锦衣卫的威势,腰间的绣春刀也已经拔出了半截。
那饶捕头原本嚣张跋扈的脸,顿时间苍白如纸,浑身颤颤巍巍,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保定府距离京城不过百里,对于锦衣卫的威名,那自然是如雷贯耳,顺便能让小儿止啼!
“我,我,我……”
还没等这嚣张的捕头说完话,丁醇腰间的绣春刀已经拔出来了,绣春刀一翻,以刀背面狠狠的朝着那捕头脸上拍打而去。
刚刚发生的一幕丁醇还记着呢,这货可是主动成为那同知爪牙的。
那饶捕头只觉脸上仿佛撞击了一块厚实的铁板,咔嚓一声,鼻梁骨断裂响起的同时一股剧痛传来。
脸上鲜血直流,五官扭曲的不成样子,剧烈的疼痛和之下,这饶捕头忍不住跪倒在地双手扑面哀嚎起来。
但丁醇并没有因此就放过他,看了眼地上的鲜血,随口吩咐了一句,“将这人也拿下!”
“此等恶犬,最是令人不耻!”
而后丁醇往其他捕快冷冷扫视了一眼,其他捕快纷纷让开一条道。
连那捕头都吓得神魂皆失,更别说他们这些普通捕快了,之所以听闻锦衣卫之名,没有拔腿就跑,还是因为被锦衣卫的威名吓得腿软了。
但这也挨了其他锦衣卫的拳打脚踢,刀背的狠狠撞击,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唯有那饶捕头最是凄惨,脸上满是鲜血哀嚎不已,却依旧被锦衣卫提在手上,跟拖着阿猫阿狗一样,从楼上下来。
丁醇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那李俊祥面前,眼神中满是戏谑之色。
李俊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不是让饶捕头去抓人了吗?这人怎么还下来了?
顿时李俊祥就不满了,“饶忠义,你人死哪去了?”
“竟让这刺客同伙来到我身前来了,你这个捕头还想不想做了!”
丁醇笑了,笑得有些冷,对着身后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
身后的锦衣卫就像拎着一条死狗一样,将那满脸鲜血的饶忠义扔在了李俊祥身旁!
丁醇脸上满是戏谑之色,“是他吗?这人可真有胆子,敢妄言抓我家大人!”
李俊祥看着满脸鲜血的王忠义,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这时候丁醇的催命声响起。
“我乃锦衣卫百户丁五!”
“我看这保定府同知恐涉嫌谋反大罪,来人啊,给我拿下!”
李俊祥瞪大眼,听到锦衣卫的名字,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还想反抗,让护卫行动时,直接被两名锦衣卫牢牢锁拿住了。
丁醇用绣春刀的刀背轻轻的拍打在李俊祥脸上。
丁醇低下头,目光中浮现出一丝不屑。
“扣罪名我们锦衣卫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