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娣乍然睁眼,隋青轻绝望的呼喊声在她的耳边不断萦绕......
“放开我们啊......”
“求求你们了......”
“你们要多少钱......我给你们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放了我们两个......”
最后,隋青轻破音了,她无助、绝望,充满胆怯。
“哈哈哈,这娘们尿裤子了,浑身一股尿骚味,一会没准更舒服。”
王陆抓住隋青轻的头发,往起提了提,宛如提着一只待宰的羔羊,言语淫秽至极。
“哈哈哈哈......”
那群匪徒都大笑起来。
在这一刻,秦招娣下定了某种决心。
杂草不断摆动,裴寂昌和班晓庆快速跟着,两人都紧紧握着铁棍,紧张到了极点。
“哥,刚才看清楚了吗?”
“总共六个,比较棘手。”裴寂昌呼出一口浊气,他意识到,当下的情况,要远比遇到山西的那几个匪徒还要凶险,对方毕竟人多。
就在这时,前头传出嘶吼声,裴寂昌和班晓庆下意识地下蹲,但还在缓步往前挪。
秦招娣突然发疯,她咬住了一个匪徒的耳朵,两人栽到地上。
“死贱货......啊呀......”
那个匪徒用力将秦招娣蹬踹开,又慌乱地站起,一摸耳朵,手指上沾满鲜血,一侧的脸颊上也很快布满血渍,耳根竟然扯开。
“青轻,你跑!”
秦招娣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冲向前头的绑匪。
王陆一脚蹬在秦招娣的肩膀上,女人痛苦地摔坐在地上,而她愤恨地瞪着匪徒,还在奋力嘶吼:“青轻,你快跑,快跑啊......”
秦招娣竟然又爬向王陆。
“疯女人。”
王陆用力踩在秦招娣的头上,而后拉着隋青轻继续往前头走。
而就在不到十多米的地方,有一间平房,眼下的杂草也变得稀少。
“你妈的。”
刚才被咬了耳朵的男人,跳起来一下下踩着秦招娣的头,气得大吼大叫。
“贱女人!”
“老子让你死!”
“真是犯贱,弄死你!”
......
匪徒最后跳起来,双脚重重踩在秦招娣的后背上。
“啊嗷......”
秦招娣痛苦的嘶吼声在空旷的土地上回荡,她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秦姐......呜呜呜呜......”
隋青轻嚎啕大哭起来。
“黑豹、二小,你们两个跟兔头留下,把这女人给强了,别浪费了,剩下的跟我来。”
王陆招呼了一声,各是三对一,分配倒是均匀,他又往远处望了一眼,心里也会惶急。
“贱女人!二小、黑豹,你们两个先来,我的耳朵啊,娘的,疼死老子了......”
那人蹲在地上,轻轻捂着耳朵,痛苦的哀嚎,脸都开始扭曲。
而叫二小和黑豹的匪徒,早已经饥肠辘辘,他们蹲在地上开始撕扯秦招娣的衣服,女人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
“屁股真大......”
“哈哈哈......摸着真舒服啊......”
蹲在秦招娣身旁的匪徒,发出淫贱的声音,前头的王陆则拉着隋青轻的头发,走出很远了。
王陆可不喜欢在杂草里,不太舒服,要不是秦招娣突然发疯,一伙人都要去平房的。
“疼啊......”
那人捂着耳朵,还在哀嚎,他蹲着,看到前头的杂草在晃动,觉得奇怪,便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
突然闪出一道身影,那人完全反应不过来,只是张大了嘴巴,还来不及出声,裴寂昌一铁棍砸在头上,人瞬间一头栽到地上。
那人不断抽搐着,裴寂昌没有任何犹豫,对着头又来了两铁棍,顿时鲜血四溅!
“是谁!?”
黑豹猛地转身,瞳孔陡然放大,皎洁的月光下,出现了两道高大的身影!
就跟鬼一样!
“他妈的!”
二小当即站起,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子。
一瞬间,他们相互看着,肾上腺素狂飙,气氛剑拔弩张,充斥着血腥味!
秦招娣无力地躺在地上,陷入了晕厥,而上衣已经被撕扯掉,露出鲜红的肚兜。
班晓庆直勾勾地盯着那把刀,朝着二小扑了过去,他害怕伤到裴寂昌!
“傻逼,姿势不对!”
裴寂昌忍不住怒骂,但他来不及多作反应,立马冲向黑豹,那人慌乱之中去抽刀,可已经来不及了。
裴寂昌一铁棍甩在黑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掐住匪徒的脖子,将其压在地上!
“哦啊......”
二小叫喊出声,班晓庆将其抱摔在地上,铁棍顶在那人的喉结上。
“中刀没有!”
裴寂昌大声嘶吼。
然而班晓庆没有应声,依旧在死死压着铁棍,他想要让那匪徒断气!
“是你!?”
黑豹发出怯懦的声音,他认出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农民,正是电影院,跟着何旺一起,然后被反打的那个。
“还认识你爹啊!”
裴寂昌举起铁棍,一下下砸在黑豹的头上!
“咚咚咚......”
直到黑豹头如烂泥,裴寂昌才站了起来,箭步冲向班晓庆,而叫二小的匪徒,也已经断气。
“他拿的刀,你还直直地往上冲!?是不是铁头娃!没脑子的货色!”裴寂昌担心地叫骂。
“哥,俺大腿这中刀了。”
班晓庆虚弱地坐在地上,裴寂昌拿手电筒一照,果然,高个的大腿内侧还在往外冒着鲜血。
“你的命是真硬,差一点就是腹股沟的位置,没有伤到大动脉。”
裴寂昌冒出一层虚汗,连忙把上衣脱下,拿长袖在班晓庆的腿上包扎起来。
“啊?哥,你懂这些?”班晓庆诧异道。
“你在这待着。”
裴寂昌没理他,沉声叮嘱。
“哥,俺陪你一起去。”
班晓庆挣扎着想要起身,被裴寂昌用力摁在地上。
“你稳稳待着,腿上没法使劲了,不然会大出血,我一个人可以。”
裴寂昌重重道,而后起身,把地上的衣服重新披到秦招娣身上后,快速往前方狂奔。
这时王陆等人已经到了平房里。
“真狠啊......”
班晓庆坐在地上,他还没有缓过神,意识到了,原来在村里打架,跟裴寂昌相比,就如过家家。
“娘的。”
班晓庆举起铁棍,用力砸在二小的额头上,“砰”的一声闷响,骨头都陷了进去。
“俺是真没用!”
班晓庆用力甩了自己两耳光,一米九几的后生,竟然捂头哭了起来。
同时,裴寂昌放慢了脚步,心中激起千层浪,何家真是狠啊,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