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的是冷河。
一上车就解释:“三小姐,爷本来是要亲自来接的,但那边突然有点急事,所以派我来接,不是怠慢。”
“无妨,不如,我开?”上官长离与他玩笑。
“我还未娶亲,您饶我小命,好不好?”冷河赶紧拉开了车后座的门。
“我看是新车,还想试试呢!”上官长离坐了进去。
“下回,我再开开,磨合好了再给您开,伤了车无妨,伤了您那我就是个死。”冷河应道。
要不是有穿着军服的冷河,这一路上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
冷河梗着脖子,把手放皮带上,那里是他的佩刀,这样的话,多多少少能挡些人的目光。
好不容易到了凯旋饭店的包间。
刚到,门口的冷渊忙敲门:“爷,三小姐到了。”
“来了。”阎震麟在里面应。
冷渊想推开门,没想到门已经被他家三爷给拉开了。
“长离......”
眼前人穿着身雪青色滚藤紫色边的缎制旗袍,蔷薇花簇从裙底一侧蔓延至腰身上。
上半身如一抹初雪般清冷,下半身却火热妖艳。
这身衣衬极了上官长离的性子。
今日挽了髻,侧梳着一只银质素篦,耳朵上也是一对银质的花朵形耳坠子。
这一身衣,用珍珠便显得柔了,用金又显得俗,反而是不值钱的银饰与这件旗袍相得益彰。
阎震麟看愣在那里。
上官长离挑眉看他,今天倒是穿了身西式深灰色西装,少了分硬朗多了分儒雅,好是好看的。
“爷......”冷渊轻轻唤了声,想唤回他家三爷的魂,却是没有用,直到屋里人出了声。
“三儿,将人堵门口做什么?还不请进来啊!”
这时,阎震麟才回了神,忙侧身把上官长离给让进了屋。
屋里还有三人坐在沙发上,分别是老太太兰碧芸,少帅夫人沈惜雪还有一位正眼冒火星子的兰音音。
她一进屋,沈惜雪顿时失了语。
老夫人未开言,兰音音一看是她便哼道:“难怪麟哥那么神神秘秘,不直说是谁家的小姐,原来是你啊!”
上官长离望向阎震麟,两人眼神交流:
上官长离:这饭还吃不吃?
阎震麟:吃吃吃。
上官长离:那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阎震麟:我我我。
他朝冷渊偏了偏头,冷渊懂事啊,上前就去拉兰音音。
“兰小姐,请!”
兰音音一看阎震麟要赶她走,哪里肯干,但是又拗不过冷渊,于是开始嘴上不干净:
“我不走!这个被劫匪玩了的烂货!还想......”
“啪!”一声脆响,是沈惜雪的巴掌落到了兰音音的脸上。
“你,大嫂!”
“谁是你大嫂!你是我阎家的人吗?就这样乱叫!口中污言秽语,你丢的可是武宁兰家的脸!”
“你有病吧!沈惜雪!奶奶!沈惜雪她打我!”
兰音音眼见着就要扑到兰碧芸的身上,沈惜雪拉住她,又是一巴掌,直接把兰音音给打到了地上,话都说不出来。
上官长离看到老太太稳稳端着茶,一动没动。
“你所骂的这位,是奶奶的救命恩人!”沈惜雪终于说了出来。
她当时赶过来时,就已经留意到老太太身边那个明艳过人的女子,虽只扫了一眼,但是上官长离也太让人难以忘记了。
“原来是她啊!长离是吗?我三儿这般叫的,快过来给我瞧瞧。”兰碧芸欣喜地朝上官长离伸出了手。
“老太太。”上官长离绕过地上的兰音音,走到了老太太身边,接住了老太太的手。
冷渊忙上前把兰音音给拎了出去。
兰碧芸先是捏了捏上官长离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脸,笑道:“是她!就是她!”
“这不巧了么!”阎震麟看着上官长离伸着脸乖乖给奶奶摸,简直是要爱死了她这副乖巧的模样。
“你还有脸说!这肃城才多大,让你找人你竟没有找到!”兰碧芸怪道。
“对对对,是三儿的错。”阎震麟压根没有去找,也从没想过会是她。
“托老太太的福,我扶了您一回,三爷却救了我的命,想是我赚了呢!”上官长离任她牵着手坐到沙发上,眼睛却是望向了沉惜雪。
沈惜雪揉着手腕子,朝她轻笑,眼中没有敌意。
“你那本事,稀得他救,只怕他就是遇到了而已。”老太太言语是骂着,但能听得出来,对这个孙儿是很疼爱的。
“奶奶!吃不吃饭的?你不饿,长离饿着呢!”
“吃饭!上最好的菜!今日老太太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