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进行了收尾阶段,顾嘉宁等人倒是不需要再待在灾区这边了。
因为车要运送伤者,所以他们这些人只能走回去,所幸,路程也不是那么远,走路的话,半个多小时也能到。
张舒婉挽着顾嘉宁的手,两人一起往回走。
走着走着,顾嘉宁忽然回头看了下,眼睛扫视,似乎在寻找什么。
“怎么了?”张舒婉问。
“我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我。”但她回过头,却没有看到。
“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张舒婉也看了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人。
“或许吧。”顾嘉宁继续与张舒婉往前走,不过顾嘉宁不觉得她的感觉会出错,刚刚她真的感觉到有人在注视她,那视线,似乎带着一些恶意。
自从重生后,顾嘉宁对于这些是比较敏感的。
不过,恶意值警报仪没有响,倒是还好。
回了军区,顾嘉宁倒是没有去医院上班了,陈老说了,因为他们连续救援了一天一夜,很是辛苦,今天就给他们放假,让他们回家好好休息。
顾嘉宁也确实累了,在张舒婉那里吃了饭后,就回了家,烧了炕,窝在炕上睡个天昏地暗。
一天一夜不断救人,顾嘉宁确实是累的,尤其她还怀有身孕,伴有嗜睡,她是靠意志力撑下来的。
这会,终于能休息,她的神经彻底放松,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
不过倒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看到盛泽锡和战友们穿梭在枪林弹雨之间,不少战友都受伤了,哪怕知道是在做梦,但顾嘉宁依旧担心……
而此时的盛泽锡,正在用绷带给昏死过去的战友进行包扎止血,周围还有不少同样受伤的战友。
他们没想到,这次敌国居然掌握了他们的行动路线,还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做了埋伏,埋伏人数很多,以至于盛泽锡的不少战友都受伤了,甚至是受了重伤,濒临死亡。
盛泽锡想,或许当时宁宁看到的就是这些。
也幸好,他带来了绷带,此时正避着人,给重伤濒死的战友包扎止血,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战友们能活下来。
多少人出任务,就多少人一起回去!
其他伤势轻的战友们也在互相包扎着,同时也在分析着这一次的行动。
“肯定是有人泄密了。”
“对,肯定是,不然他们不会真精准判断到我们的行动路线。”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盛泽锡其实也赞同这个说法,给最后一个濒死的战友包扎完,看到他呼吸变得平稳一些,盛泽锡松了口气,“咱们之间存在内鬼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无意间泄密了。”
“你们最好想想,是不是曾经跟什么人提过我们的行动。”
盛泽锡说完,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此时还清醒着的战友们有什么面部异常,他不由看向那些因为伤势过重而昏死过去的,会是他们其中一个无意间泄露出去,被有人给利用了吗?
“那接下来的任务怎么办?受伤这么多人,恐怕这任务,没法再进行下去。”看着几乎受伤一大半的战友,有人道。
盛泽锡做出了决定,“先送他们到医院,其他的,晚点再说。”
很快,重伤的人,都被送到了医院,而他们也在当地的县城找到了地方暂时歇息。
当夜,当所有人都睡去的时候,原本也在沉睡中的盛泽锡睁开了眼睛。
夜色中,他如同一只鬼魅般轻巧,留下信息后,拿着装备离开,朝着既定的任务目的地而去。
这次的任务很重要,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得竭尽全力完成。
战友们都受伤了,甚至有的重伤,敌人人数又太多,装备也很足。
盛泽锡想,如今唯一有希望完成任务的,就是他这个穿了全身隐形防弹衣的人了,就是敌人给他打再多的子弹都不怕。
他,会完成任务的!
宁宁,不会太久,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想着,盛泽锡悄然钻进了夜色中,瞬间与漆黑的颜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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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宁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肚子也饿了。
这一觉,最开始的时候,她还做梦,梦到了盛泽锡,后来就再也没有做梦了。
坐在炕上,她不由得回想刚刚的梦,她梦到,盛泽锡只身一人,在枪林弹雨中闯入敌营,无数子弹朝着他而去……
再后来怎么样,顾嘉宁就不知道了。
她看到那么多子弹朝着盛泽锡而去,瞬间被吓到了。
这一吓,梦就散了。
之后就沉沉睡去,再也没有做梦。
抱着属于盛泽锡的那个枕头,顾嘉宁伸出手,拍了几下枕头,“你怎么还不回来?都离开一个多月了,我肚子都显怀了,你总不可能要等到我孩子生了,你才回来吧。”
“你太久没有回来,这枕头早就没有你的味道了。”
“盛泽锡,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忘记你长什么样了……”
真的忘记他长什么样了吗?当然不是,顾嘉宁只是担心他,也很想念,很想念他!
哪怕顾嘉宁再念念叨叨,盛泽锡依然还没回来。
第二天顾嘉宁就回了医院上班,这回,陈老也来了,陈老以及周医生,路医生也是昨天才知道顾嘉宁原来怀孕了。
在知道她怀孕了,仍然参与救援,还不停歇地救治病人一天一夜,都很是钦佩,若是早知道,他们昨天就该多跟顾医生多分担一些。
不过,他们想,即便分担的话,估计他们也分担不了多少,毕竟,顾医生的医术,比他们高出太多了,昨天不知道多少他们束手无策的重伤者,被顾医生救了回来。
这会,因为没有病人,陈老也坐下来,跟顾顾嘉宁讨论着昨天给那些重伤者治疗的情况,秉着学习的态度,周医生和路先生也都过来听了,还时不时提出意见。
这一讨论,就持续了一个上午,顾嘉宁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水,不然嘴巴早就干了。
倒是陈老,顾嘉宁说得越多,他看向顾嘉宁眼底光就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