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众人都回到自己的营帐休息,璟瑟趴在床上额驸在为璟瑟按着肩膀。
“就骑了这么会儿马我都没骑尽兴呢,午后行猎若是能遇见狐狸就好了,回头给额娘做个围脖手套的,冬日里戴着暖和。”
额驸附和道:“是是是,到时候我也给公主留意着,只是狐狸难遇,上好的更是要看运气,公主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省的回头失望。”
璟瑟情哼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腰说:“按按这儿,我这几日浑身都不爽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已经去找江太医了,等行猎回来就让他给公主瞧瞧,公主别不当回事,若是无事也能换个安心。”
璟瑟张了张嘴,巴巴的哦了一声,在她的事情上额驸的确是十分的细心又上心。
璟瑟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只是困劲儿刚一上来就听到帐篷外面吵吵闹闹的,好一顿喧哗。
不久,李玉在帐篷门口禀报说:“公主,是嘉贵妃和四阿哥在回去的路上被奴才给冲撞了,那奴才牵着一匹马,若非四阿哥机警怕是要伤了嘉贵妃。”
“而且那奴才还是个熟人,正是之前的养心殿侍卫凌云彻。”
璟瑟眼睛一亮,直起腰就要下地。
额驸见状微微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他们家公主是不会错个任何热闹的。
色布腾巴勒珠尔单膝跪地给璟瑟穿好鞋子,又取了一件披风给她围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没有纰漏这才说道:“去玩吧,看完热闹赶紧回来休息。”
璟瑟笑着扑到额驸的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遵命!”
而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额驸摸了摸被亲的地方,顿时耳尖发烫,脸也慢慢的变红。
他轻声呢喃:“好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不争气,还好公主不在,否则定是好笑话我的。”
帐篷外,璟瑟到的时候正看到四阿哥拿着马鞭亲自抽打着凌云彻,璟瑟眉头一皱,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住手!”
嘉贵妃看去原来是舒嫔和娴常在,她冷哼一声,“给我继续打。”
舒嫔给嘉贵妃请了安,娴常在看着四阿哥教训道:“四阿哥,你是主子,自有奴才会替你教训他,你自己动手,是有失了主子的体面的。”
璟瑟:体面体面,是因为永珹没戴护甲所以失了体面是吧。
四阿哥觉得娴常在说的有些道理,他看了眼嘉贵妃,却遭到嘉贵妃的一记冷眼。
四阿哥尴尬的咳了一声,他是实在不想插进后宫妃嫔的纷争之中。
这一转头却见到了救命稻草。
四阿哥激动的喊了声长姐,而后乖顺的抱拳行礼。
“给长姐请安。”
璟瑟缓缓的走了过去,众人也都相继行礼。
“起来吧,我在帐篷里就听到外面吵闹,原来是有人冲撞了嘉娘娘。永珹,娴常在说的话不错,只是你是主子也是嘉娘娘的儿子,额娘受欺负了你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要教训教训奴才的,否则有人有样学样,不顾规矩体统,见了嘉贵妃连个礼都不行,那可如何是好?”
舒嫔赶紧拉了下娴常在的袖子,娴常在这才行礼,并解释了一番。
“臣妾并非是有意不行礼的,而是看到四阿哥失了体面暂时忘了行礼而已。”
璟瑟冷哼一声,看着娴常在身后的奴才厉声斥道:“娴常在忘了你们也忘了不成,太后让你们到翊坤宫伺候是让你们好好教娴常在规矩的,不是让你们去那当摆设的。”
一众精奇嬷嬷连忙下跪请罪,璟瑟扫视了最前方的两个人,“这次便算了,下次若是再犯本公主定要禀明太后,严惩你们。”
“是,是,奴才们知错了。”
“永珹,午后还要去行猎,你送嘉贵妃回去后也早点回去休息,养足精神,给长姐看看你这些年的本事。”
四阿哥顿时神采奕奕精神抖擞,“是,永珹定不会让长姐失望。”
众人离开后凌云彻给娴常在磕了个头,“奴才多谢娴常在。”
她走过去,温柔的说:“凌云彻,起来吧,嘉贵妃也是因为我而迁怒的你,你实在是受到无妄之灾。”
凌云彻起身后低着头,他面色之间皆是委屈,“奴才在这里的两年,每一天每一晚都会想起在江宁时的那一夜,奴才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奴才实在是不能经受这样的羞辱。”
娴常在叹了口气,而后说:“先受着吧,等时机到了,你定会风风光光、清清白白的回到紫禁城。”
······
午后,乾隆率领着一众皇子皇女、能臣武将逐鹿围场。
富察皇后则是率领着众位妃嫔居于高坐等着乾隆他们打猎归来。
鼓声阵阵,号角连天,海东青在天上盘旋,搜索着猎物的踪迹,猎犬奔跑的速度不亚于骏马,一时之间万马奔腾,天地都仿佛在这一刻被震响。
不论是阿哥还是大臣奴才都想要在这日拔得头筹得到青睐,因此每个人都卯足了劲儿,就想着展现自己的骑射水平。
额驸驱着马来到璟瑟身边,他呐喊道:“公主别离我太远,身边一定要跟着人。”
璟瑟眸光闪耀,不远处一只小鹿在溪边喝水,璟瑟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正中鹿腿,让它丧失了逃跑的能力。
同一时刻射出箭的还有三阿哥和四阿哥,只是小鹿机警,在听到破空声时就立即逃窜,勘勘躲过了两箭。
只是没有想到璟瑟预判了它的预判。
乾隆扬起手喊了句好,身后和亲王、傅恒、兆惠等人都跟着叫好。
三阿哥和四阿哥羞赧一笑,但是眼中却没有失落,而是对长姐的佩服。
远处草原正中央突现一匹野马,乾隆兴奋的说道:“璟瑟,看皇阿玛将那匹野马给你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