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砚言辞恳切,不仅给了那么多礼,还答应给生活费,盛骄娇也不扭捏,爽快答应下来。
反正又不是她煮饭,更不是她洗碗,多双筷子的事儿,钱都进自己口袋,又还是任务目标,她傻了才不答应。
她将手伸出,摊开示意道。
“给钱吧。”
……
傅文书自上次喝醉酒,来盛骄娇家里偷窃无果,还被逮住后,就被村里人彻底孤立了。
就连知青也怕被连累,在外面从来不和傅文书交往,只是对他拿着最少的柴火却厚脸皮装作没事人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都在一张炕上睡觉,总不能把人家赶出去。
好在没有傅文书偷窃的证据,大队长也只能扣了男人一半工分,当做惩罚。
上次是喝醉了,但事过之后傅文书还是很不甘心。
不仅没能给那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教训,还让自己吃了个大亏,到现在他的肋骨都在隐隐作痛。
那个小白脸,居然这么心机,专挑隐私部位揍,害得他是有苦说不出!
一想到那个女人傍上大腿后,每天吃得红光满面,手里攥着这么多钱,估计全拿给那个泥腿子了!
明明那些钱应该是自己的才对!
真想杀了那个贱人!
……
鹤徐甘将饭菜端到炕上的桌子上, 一眼就看出少女嘴唇微微发肿,虽然不算明显,但鹤徐甘就是知道,娇娇刚才一定接吻了。
和霍叙。
“霍同志怎么还没出来?”
白云砚已经自觉盛好饭,见人不齐,随口问道。
鹤徐甘才不管他,爱吃不吃,他难道还要去伺候情敌不成?
“可能有事走了吧,别管了,娇娇,你试试看这个,应该合你胃口。”
鹤徐甘直接夹了一筷子菜给盛骄娇,转移话题。
恰好霍叙终于回来了,浑身的冷气一进门就将房间好不容易升起来的气温降了好几度。
他身上不知为何全是水渍,像在雪堆里打完滚后突然接触到高温而化开的一般。
他只是说了句外面雪大,便没再多做解释。
雪大?
几人一听就知道是借口。
霍叙也不在乎他们信不信,将眼神看向盛骄娇,恰好少女也看了过来,两人视线对上,男人突然弯眼笑了笑。
笑什么笑!
盛骄娇恼怒的翻了个白眼。
霍叙只觉得少女真的太可爱了。
两人气氛莫名有些暧昧,鹤徐甘猛地站起身,打破氛围。
“我说你到底吃不吃了?!”
白云砚也察觉到气氛不对,他还没开始追求盛骄娇,怎么霍叙就快要成功了??
“盛同志,方便问个问题吗?”
白云砚决定打直球,也从炕上站起身,紧张道。
“你说。”
“请问……你现在在和霍同志交往吗?”
“?”
“?”
“?”
除白云砚外的三人都错愕的将视线看向白云砚。
原本还在明里暗里用眼神攻击对方的鹤徐甘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霍叙错愕一瞬后开始暗爽。
只有盛骄娇,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似笑非笑道。
“这和你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自己现在要奴隶有奴隶,要饭票有饭票,如果打破这个平衡,那她不是蠢吗?
这个白云砚,看上去不声不响的,居然敢给自己挖坑!
白云砚一滞,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能抿唇道。
“抱歉……”
他在心里估摸着自己那句话有哪里不对,想来想去就只有一点。
可能是他太冒昧了,也是,这种事情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影响盛同志名声,是他太愚笨了。
原先心情不错的霍叙也收起了笑,失落的看向盛骄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确实没和娇娇正式提过交往,但他们都亲过嘴了,娇娇还是没表示,难道是因为娇娇心里已经有人了吗?
鹤徐甘一改方才的错愕,也不计较白云砚说错话了,拉着盛骄娇在她旁边的炕延坐下,专心伺候少女吃饭。
他心底里长舒一口气,原本因为娇娇和霍叙的亲密举动而抽疼的心脏也舒服了不少。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鹤徐甘怎么可能没看出少女的异样呢?
他们算是半个青梅竹马,他太了解盛骄娇的性格了。
恶毒,自私,谎话连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现在的盛骄娇似乎没什么两样。
他看见过少女故意把村里一个嘴碎的婶子家里种的菜全部踩死,也见过她因为无聊把向家新买的自行车扎胎放气,导致向家大哥摔伤了胳膊,她却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毫不在意。
但他就是觉得不一样了。
娇娇踩死大婶家的菜,是因为大婶想让娇娇嫁给她家里那个智力残疾的儿子,她放向家大哥的自行车胎气,是因为他拿向家老幺的彩礼钱去和狐朋狗友挥霍,一分都没给向家老幺。
总之,不管娇娇做什么,肯定都是有她的理由的。
但以前的盛骄娇不一样。
她是没有理由的。
所以这样的盛骄娇,也越来越让人着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