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现场所有的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令人惊奇不已的场景。
“我去,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跟电视剧用了特效一样。”上官峙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法阵之上,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听到他的惊叹声,原本躲在上官承怀中的狸狸,慢悠悠地探出头来,“这是法阵懂不懂?土包子……”
经过刚才那惊险的一摔,此刻它已经缓过那口气来了,而且因为一直被上官承抱在怀里,享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紫气的滋养,所以它恢复的还算快。
土包子·上官峙,“……”
这小狐狸怕是刚刚还没被摔够,真想多来它几下子,看它嘴还贫不贫。
原本被鬼王束缚起来的花招,不知从何处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挣脱了鬼王的禁锢。
她右手紧握着桃木剑,继而怒目圆睁的开口骂道,“靠,你这个死鬼,竟然偷我的血!!”
还有,这个她看不太懂的上古法阵,竟然可以用她的血破阵!!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的血有着什么特殊不成?
顷刻间,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
鬼王此时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了花招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要嵌入对方的骨头里。
“小孩儿,你娘呢?你娘现在在何处?”鬼王瞪着那双血红的眼眸,迫不及待地问道。
听到鬼王这番话,原本正准备使出全力,一掌将其击飞出去的花招,不由得愣住了。
她手中凝聚的内力也瞬间消散开来,缓缓放下手掌。
花招微微蹙起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鬼王,“不是,咱们打得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就问起我娘来了?真是莫名其妙!”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难道这个死鬼被关久了,以至于脑子都变得不太正常了吗?
然而,鬼王对于花招的反应却是充耳不闻,依旧神情紧张而焦急地继续追问着,“快告诉我,你娘究竟在哪里?”
他那迫切的语气和表情,让人毫不怀疑如果得不到答案,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将他封印在张家老宅的法阵,唯有愿儿的血才能破解。
如今他仅仅用了这孩子的一滴血,法阵却有了松动的迹象,难道还不足以证明,这孩子与愿儿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吗?
就在这时,花招猛地伸出手,用力地推开了他,随后没好气道,“我娘死了,你满意了?”
听到这话,鬼王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惊愕之色,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过了好一会儿,鬼王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显然,对于花招母亲去世的消息,鬼王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花招。
花招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眼前这位,浑身散发着古怪气息的鬼王,“我说,我的母亲早就已经离开了人世。”
停顿片刻后,她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又继续补充道,“据我的师父所说,在我刚出生那会儿,我妈就去世了。其他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话音刚落,鬼王的身躯猛地一颤,仿佛遭受了一记重击一般。
他的脚步变得踉踉跄跄起来,险些站立不稳。
紧接着,只见鬼王嘴唇微微颤动,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命运总是如此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那空洞无神的眼睛里,流露出无尽的悲伤,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憔悴。
要知道,他可是苦苦等待了数百年之久啊!
历经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煎熬与期盼,终于盼来了有关她转世的消息。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即便她重来一世,却依然没能逃脱早逝的厄运。
花招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再结合他所说的话,她也是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不会吧不会吧,这死鬼口中的‘愿儿’,不会是她母亲吧?
想到这里,花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庞。
她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是按照死鬼的反应来看,她应当是跟她母亲长得很像。
以至于这死鬼第一次见到她,就把她错认成了‘愿儿’。
还有张家老宅这个上古法阵,应该也是她母亲前世布下的,所以当法阵遇到她的血后,才会起这么大的反应。
花招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这法阵这么强悍,都能将一只鬼王镇压几百年,她母亲上辈子绝对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花招:么噶,今天是被妈妈迷倒的一天呀!!
“死鬼,我跟我妈妈长的真的很像吗?你和我妈妈是怎么认识的啊?她又为什么要把你镇压在这里?”花招开始缠着他问东问西。
然而,鬼王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并不是很想搭理这个聒噪的小屁孩。
“诶,你别走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花招连忙追了上去。
像鬼王这种级别的存在,她暂时还不能看透他的前世今生。
回答她的,是鬼王冷漠的背影。
“只要你和我缔结契约,我就放你出去好不好?”花招抱着桃木剑,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她要是能将这死鬼拿下的话,身价不得翻上一翻啊?
不远处看见这一幕的几人,有些云里雾里的,乖宝刚刚分明打的凶猛无比,现在怎么又乐呵呵的了?
是乖宝打赢了?
此时此刻,他们都恨自己没有一双阴阳眼。
上官午屹眨了眨眼睛,“现在这又是啥情况?”
几人回头,给了他一记看看白痴的眼神,那表情好似在说:你问我我问谁?
没有乖宝这个帮他们链接阴阳世界的‘传感器’在,他们也只能两眼一抓瞎,凭感觉猜了。
鬼王在即将进入屋子时,身子却突然停顿了下来,随后蓦地回头看向上官承。
“那个男人,是你爹?”他冲着花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