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长得可可爱爱挺漂亮的,身上穿的旗袍也不错,就是她背着的那个小破包吧……怎么看怎么突兀。
上官家又没破产,怎么会让她背着这种破烂玩意儿招摇过市的?
也不嫌丢人?!
花招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她昂首挺胸的站在那,眼神坚定而明亮,透露出一种无畏和果敢的气息。
“真不愧是上官家的孩子,这小小年纪,气场倒挺足。”人群中有人夸赞了一句。
“确实,这孩子看着挺不错的。”
“……”
该死,上官承要是真结婚了,那她女儿要怎么办啊?
听着大家议论的声音,栗太太的脸色变了又变,她知道…现场有不少人等着看她家的笑话。
栗太太拿着包包的手,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她扯出一抹违心的笑,“既然如此,那你们怎么没带你们的嫂嫂过来,让我们大家都认识认识呢?这是太见外了吗?”
“实在抱歉,我嫂嫂已经过世了。”上官峙的嘴角虽然挂着温和优雅的笑,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若是栗太太想见我嫂嫂,我可以勉为其难的送你去见她。”
若是熟悉他的人,便知道他此时心情不悦了。
现场的宾客再次一惊,她们才刚知道上官承已经结婚生子的消息,结果又得知了他老婆已经去世的瓜。
此时此刻,她们就像那瓜田里的猹,上蹿下跳的。
难怪这些年一直没传出上官承已婚的事,原来他老婆已经不在世了。
原本还在好奇,会是个什么样的奇女子,才能将上官承这样的清冷佛子拿下的那些人,立马就歇了心思。
栗太太接受到上官峙那不善的眼神,她内心顿时‘咯噔’了一声。
那女人都死了,他要送她去见那女人,这不是明摆着咒她死吗?
上官老四的这张嘴,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毒。
栗太太脸上的假笑都快维持不住了,“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不知道你嫂子已经不在世了。”
上官峙和上官午屹都没在说话。
花招就更没有想跟她搭话的意思了,她刚刚喊对方一声奶奶,无非是出于礼貌。
礼貌意思一下就行了。
她可不想跟打她爹地主意的人有半分牵扯。
在场人谁不知道,这栗太太一门心思的想要让上官承当她的女婿,这些年她明里暗里,没少打着上官大少爷未来丈母娘的旗号,在外耀武扬威。
背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话这对母女呢!
上赶着倒贴,你看人家理你们吗?
气氛突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境地,栗太太见周围人的目光多少带着揶揄的意味,她都快要气死了,但不得不维持体面。
“孩子,我们栗家和上官家是世交,从今以后你就把我当亲奶奶,奶奶会好好疼爱你的。”说完,栗太太伸手想要去摸花招的脑袋,结果却被她灵活的躲开了。
栗太太的手顿时落了个空。
花招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她,“我有自己的亲奶奶,我亲奶奶还在呢!”
哼,这个老女人,简直又蠢又坏!!
上官峙突然嗤笑了一声,“对啊!我妈都还在呢!栗太太这么说恐怕不合适吧?”
“虽然我小侄女儿从小失去了母亲,但我们上官家有这么多人在,还不至于让她缺爱到需要找外人的地步。”上官午屹也一脸玩味的跟着附和。
这老女人安的什么心,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你……你们……”栗太太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红,她指着面前的三人,嘴唇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什么时候被人当众下过面子?
栗太太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过去,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人竟敢如此对待她。
上官家的人,简直欺人太甚,连她一个长辈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太没教养了。
也就在这时,人群突然涌动了一下,靠近外面的人说了一句,“好像是承总的车。”
霎时间,大家纷纷朝外面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豪车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一道身穿黑色礼服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微微弯腰,从车上优雅地走下来,然后迈开那双修长的腿,缓缓走进了宴会厅。
“爹地。”花招龇着大牙,脆生生的喊道。
上官承的大掌落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今天有没有乖?”
“乖呢乖呢!不信你问四叔五叔。”这两天,上官承去公司上班后,花招就跟两个叔叔绑定了似得,他们去哪都要带上她。
上官承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
“我去,你们快掐掐我,我好像看见活阎王笑了……”
“我作证,我也看见了。”
“谁能想到,活阎王在面对自己女儿的时候,竟然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真是活久见啊!”这人把话说完,连忙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抓拍了下来。
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上官家几人身上时,栗太太早已不知何时悄悄离开了。
酒店某个房间内,身穿吊带红色礼服的栗婉渝,看着自己一手安排好的一切,红唇勾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渝儿!”栗太太这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栗婉渝放下手中的红酒杯看向她,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烦,“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别提了,还不是上官承的那个小杂种,和他那两个好弟弟干的好事,我好歹是个长辈,他们竟然当众给我难堪。”栗太太愤怒地将楼下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妈,你是说,那个挡我道的贱女人死了?”栗婉渝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上官峙是这么说的。”
“真是太好了,敢和我作对的人,果然都没好下场。”顿了顿,栗婉渝又阴恻恻地说道,“虽然大的已经死了,但还有一个贱丫头呢!”
“渝儿,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一想到楼下那个贱丫头,栗太太就来气。
栗婉渝转身对着房间里的镜子,她抬手拨弄了一下披在肩上的卷发,“这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