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在她怀里露出灿烂的微笑,这一刻的两人如同神仙眷侣一般。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这段时间里,时安制作的香囊销量异常火爆,让他着实挣了一笔小钱。
与此同时,她也结识了不少邻居们,大家平日里都会相互问候几句,关系十分融洽。
这天清晨,时安如往常一样送别了楚辞后,返回屋内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然而,没过多久,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突然传入她耳中,打断了他。
自从经历了赵情那件事后,时安心生警觉,立刻伸手取来挂在墙壁上的袖箭。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窥探。
只见一个浑身脏兮兮、衣着破烂的乞丐翻过墙头,跳进了院子里。
从身形来看,似乎是一名男子。
时安眉头紧皱,仔细端详着这个不速之客。
他发现这名乞丐的面容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是谁。
于是,时安决定再观察一段下。
随着时间推移,时安终于从那名乞丐满脸污秽的面容下看出一丝端倪。
他不禁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对方。
几秒钟后,他壮起胆子走出门外,“你来做什么?”
眼前的人正是艳秋。
此时此刻,他的头发掉了一大半,脸上长满了红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十分可怖。
艳秋见到时安,如同疯了一般扑向他。
然而,还未等他靠近,一支袖箭准确无误地射中了他的腹部。
艳秋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男人痛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
他手中的剪刀再也无法握住,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然而,尽管如此,他那充满仇恨和怨毒的目光却依然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时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去死!去死!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他咬牙切齿地咆哮着,声音带着无尽的恨意。
“去死啊!你为什么还不死?!”
“楚辞本来就该属于我!”他疯狂地吼道:“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本应都是我的!”
“楚辞本应成为我的妻主!”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完全陷入癫狂的男人,时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厌恶与鄙夷。
他冷冷地说道:“就凭你这样的人,也敢妄图染指我妻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有什么资格提及我的妻主?”
时安的语气愈发冰冷,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然而,艳秋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仍然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怎么不配?若不是你横插一脚,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赵情为什么没杀掉你?上天不公!不公啊!”
“去死!去死……”
没喊多久,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最终彻底消失。
毕竟袖箭上涂了时安自制的迷药。
时安静静地看着地上的艳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极致的冷漠。
楚辞杀赵情对外宣称的是在山上动的手。
艳秋是怎么知道赵情是冲着他来的?
不对,赵情绝对和艳秋有所勾结!
之前那件事他至今不敢回想,若不是楚辞没有及时赶到,他就会被赵情折磨得生不如死,而楚辞也因为救他被赵情捅了一刀,血流满地。
想到这些,时安眼中露出恨意,他恨不得立刻将眼前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碎尸万段。
但是他忍住了,转身先去了西街找了何饱饱。
何饱饱看到人倒在院子里,皱了皱眉,“这就是那个想要害你之人?”
时安点点头,用帕子捂住口鼻,“嗯,请你快帮忙看看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会不会传染给别人?”
何饱饱仔细的看了看,有了结论,“这是一种常见于青楼的花病,他如今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可以说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接着她回头看了眼时安,安抚道,“放心,除了做那事,其他不会传染的。”
时安点点头,将手帕收了起来。
何饱饱见此,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问:“用不用我叫楚辞回来?”
时安毫不犹豫地点头,“好的,那我在这等着。”
“行,我很快回来。”何饱饱说完便转身离去。
然而走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原来时安先叫她,是为了了解艳秋的病情是否传染,等确认安全后,才叫楚辞回来。
想到这里,何饱饱不禁感叹道:“这人还真是……会心疼人啊!”
楚辞得知发生的事,心急如焚地赶回家里。
时安一见到妻主回来,立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扑进她的怀中,声音颤抖着说:“妻主,我好怕~”
刚才的杀伐果断完全没了。
楚辞连忙安慰道:“不怕了不怕了,我回来了。”
她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若不是时安有武器傍身,说不准真的会出什么事情。
她自嘲的笑了笑,还说保护时安呢,今日就差点让他遇险。
与魔教拼杀时,她手都不曾发抖,但此刻面对时安差点遭遇危险,她的心却慌了神。
果然她还是太自大了。
“时安。”楚辞双手紧紧握住时安的肩膀,眼神严肃地看着他说道:“日后你和我一同去夫子家上课,听见了吗?”
时安乖巧地点点头回答道:“好,都听妻主的。”
楚辞将头深深地埋进时安的脖颈间,语气带着些许自责地说道:“你怎么总是在我看不到的时候遇到危险啊!以后你不能再离开我的身边,我必须要亲自看着你才行。”
时安听见这话,兴奋的脸都红了。
他侧过头轻轻亲吻了一下楚辞,乖巧答应:“好,我以后会一直紧跟着妻主,做妻主的小尾巴。”
楚辞和时安蹭了蹭头,轻声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