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飞首先开口：“这也看不清楚啊，只能看出大概的轮廓。”
杜佳燕叹了口气：“是啊，我也知道。但是那片监控确实有点老旧了，而且那边太黑了，所以看不清楚也很正常。”
林殊拍了拍杜佳燕的肩膀：“已经做得很好了。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肖然也点了点头：“没错，已经尽力了。”
李正飞紧锁着眉头，凝视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衣着难以辨认。
他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说：“但是我们还是看不清楚他的衣服啊，这样不就没有什么收获了吗？”
林殊坐在旁边，目光同样聚焦在照片上。
她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先仔细看看吧，或许有我们没注意到的细节。”
肖然点头，他转向杜佳燕：“佳燕，把这块放大一下，特别是衣服上的部分。”
杜佳燕迅速操作电脑，将照片中的关键部分放大。
随着画面的放大，一个微小的亮点逐渐显现出来。
林殊眼前一亮，指着屏幕说：“这里有个会发光的东西。”她接过鼠标，将画面进一步放大，仔细端详。
“这个扣子是金色的。”林殊肯定地说，他拿过一张扣子的照片，与屏幕上的亮点进行对比，
“你们看，照片里这个东西也是金色的感觉。”
杜佳燕凑近屏幕，仔细观察后说：“是啊，也许这就是扣子。前面有灯光所以这里有反光，才会显示金色的颜色。”
林殊点头说：“没错，这很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关键线索。”
就在此时，李正飞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与对方交谈了几句后，脸色骤变。
挂完电话后，他激动地转身对肖然说：“头儿，好消息！苏强抓到了！”
肖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带他来审讯室。”
不久，审讯室中。
苏强被两名警察押解着走了进来。
他害怕地看着面前的肖然和李正飞，心中忐忑不安。
李正非目光如炬地盯着苏强：“说说吧，苏强，马卫明为什么会掉进湖里？”
苏强脸色苍白地辩解道：“这件事我也不想的啊，但是和我真的没有关系，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肖然冷冷地看着他：“他自己掉下去的？你确定？”
苏强连忙点头：“没错，真的是他自己掉下去的。那天……”他开始回忆起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两人难得地来到大排档，点了几瓶啤酒，想要好好放松一下。
苏强率先举杯，笑着说：“马哥，喝喝喝，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马卫明也笑着回应，两人一杯接着一杯，畅谈着过去和未来。
酒过三巡，马卫明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对苏强说：“老苏，走，我们去河边走走，吹吹风。”
苏强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说：“马哥，天那么黑了，去河边太危险了。”
但马卫明却毫不在意，他摆摆手说：“废什么话，走吧。”然后，他拉着苏强走出了大排档。
两人来到河边，晚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马卫明看着河水，突然说：“老苏啊，听说你最近结了一笔工程款，是不是？”
苏强一愣，说：“马哥，你是听谁说的？”
马卫民笑了笑，说：“上次在你们工地打零工时，一个工友告诉我的。”
苏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马卫明见状，又接着说：“其实，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着你之前欠我的那笔钱……”
苏强闻言，心中一阵愧疚，便支支吾吾地说：“额……那个，马哥，你放心，我过两天就还给你。”
马卫明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就知道，我们俩这感情，你肯定不会赖账的。”苏强也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感到一丝沉重。
就在这时，马卫明突然脸色一变，捂住嘴巴想要呕吐。
他急忙站起身，跑到旁边的栏杆处开始吐了起来。
苏强见状，连忙走过去扶住他，关切地问道：“马哥，你没事吧？”
马卫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靠在栏杆上，闭上了眼睛，似乎想要休息一下。
没过多久，苏强就发现马卫明已经趴在护栏上睡着了。
他轻轻地拍了拍马卫明的肩膀，想要叫醒他，可是马卫明却没有任何反应。
苏强心中一惊，连忙加大了力气摇晃着马卫明：“马哥！马哥！你醒醒啊！”
可是无论苏强怎么叫喊，马卫明都没有任何反应。
苏强知道每次马卫明喝醉后就会不省人事了，这次仿佛更醉了。
李正飞目光如炬地盯着坐在对面的苏强，他声音坚定地说：“所以，你就这样把他推入河中了吗？”
苏强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惊愕和不解，他连连摆手，声音颤抖：“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绝对没有推他。”
李正飞眉头紧锁，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逃跑？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你慌什么？”
苏强深吸了一口气，他有些慌乱地解释：“我……我……那天我只是在护栏边抽烟，然后……突然听到一声响动，像是有人掉进了河里。”
“我转头一看，马卫明就不见了。”
“我趴在护栏上往下看，河水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我感觉到很害怕，所以我……我就跑了。”
肖然听着苏强的描述，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苏强低下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我不敢啊，那天就我和他去了河边。”
“他掉进河里了，警察肯定会怀疑是我推他下去的。”
肖然摇了摇头，说：“你也太小看警察了。”
“无论你有没有犯罪，警察都会查明真相的。”
“而且，如果你当时就报警，他的获救率就会上升，说不定他也就不会死了。”
苏强沉默了，他低着头，像是在沉思，但脸上却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
李正飞和肖然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审讯结束后，李正飞和肖然走出审讯室，林殊和杜佳燕迎了上来。
李正飞说：“我感觉这个苏强好像没什么问题，但他的话里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肖然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他有问题。他表现得太镇定了，而且没有一点悲伤。这不符合常理。”
林殊也表示赞同：“我也觉得他有问题。他肯定还有一些话没有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