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在山峦上,树叶闪烁着亮光。风儿一吹,露水雨点般的落下。
一个半大女孩赤着脚背个竹筐,深吸一口气,带着泥土与青草的气味透肺清凉。
女孩打个哈欠,随手把额前碎发扫到耳边。
想起自家老头子的那张皱巴巴的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清早不好好睡觉,偏偏要我来采药。”
一边说着女孩一脚踩空啪叽一声摔在地上,风玲脑门肉眼可见的鼓起一个大包。
风玲咬牙切齿的坐起来,伸手将把自己绊倒的东西连根拔起。
形似人,头顶五片圆溜溜的叶子。通体血红,握在手上温润如玉。
随着风玲一把将那血参拔出,血参断裂的根系逸散出来浓浓的药香。
风玲仅吸了一口,额头上的大包便消了!
“别来这套!今天要找的不是这玩意。”风铃随手将血参一丢,那血参落地的一瞬间仿佛活了过来,眨眼间便钻入底下。
看着血参留在地上的洞口,风铃撇了撇嘴转头看向了前方的山头。
那里也有一个洞,一个直径百丈,贯穿山体的洞!
“唉,这位范前辈真是颇为…随性啊。”一间茅草屋中,白胡子老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椅上。手中捧着竹子做的茶杯,目光悠悠的望着那个大洞。
那一天有仙人踏云而来,握指成拳,一击破阵!
天机老人放下竹杯看着昊天镜摇了摇头,那厮甚是凶狠,偏得身居无上气运神通。
他也只得将昊天镜送出,以求保留道统。还好对方只是想回下界,这才让他们捡回一条命。
昊天镜面上雾气缭绕,雷光闪动,旋即复归平静。
天机老人目光盯着昊天镜,只见一条巨蟒在太湖湖底疯狂的抽打太湖龙宫废墟。沙石上涌,声势骇人。
“混蛋!究竟是谁在算计我御灵门?”
一旁初具灵智的虾兵蟹将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御灵门,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天机老人捋着胡子,眉毛一挑。在他记忆中御灵门的人都挺斯文的,而且重点是…他们是人,怎么变成妖了?
“奇哉怪也,不过有那位在。下界复苏早已不可预料,除非有人能制的住那位前辈。”
突然老头子眉心一跳,心血来潮:“不会吧,真有人能制的住他?”
旋即天机老人转头看向一旁的水晶棺材,范逸那副俊美的躯体端端正正的躺在里面。
周身气运侍卫般的环绕在水晶官墩之上,看那架势仿佛不管谁来都是一个死。
“或许那位遇难了,这副躯体…”老头子只不过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倏忽之间,雷声轰轰,一个晴天霹雳打在天机老人脚旁!
“想想也不行?一点也不尊老爱幼!你那么护着他,就想想怎么救他吧!”天机老人抱着昊天镜不撒手。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雷劈了,只有这面昊天镜能给他些许安全感。
仿佛是被天机老人一句话提醒了,此方世界的目光转向了昊天镜。
“怎么?想让我俩帮你?”天机老人恬不知耻的把自己和镜子绑在一起。
可惜世界根本不搭理天机老人,良久,昊天镜仿佛和世界谈好了价钱。周身微微一颤抖,那具俊美的尸体便消失在棺材中。
“喂喂喂,你背着我和祂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天机老人拍打着昊天镜,可惜对方理都不理他。
“师父!我又练成一个遁术啦!”砰的一声从土里钻出个脑袋。
卦机吃了遁术的大亏,也认清了这群狗入的师兄弟。日夜苦练各种遁术,今日便又练成一招土遁神通。
啪叽,天机老人脱下草鞋糊在卦机脸上。
“你干嘛啊师父!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左脚先踏入大门,十恶不赦!”
“可是我是土遁来的啊!”
“那你呼吸了没?”
“那自然是…”
“你竟然在为师面前呼吸,罪不容诛!”旋即又是一只草鞋飞来。
卦机头一缩便溜了,他算看出来了。这老头子气不顺,找人撒火呢!
……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天门中紫袍老人皱着眉头看着坐在门主下方的岳峰。这个曾经自己最不喜爱的徒弟。
“太湖复苏之时,天门在下界的残部借助龙宫出世的灵气潮汐足以打开传送阵,只要他看到这张图便大功告成!”
岳峰双目微眯,心中似乎还在盘算着什么。
“好吧,我去和下界联系。不过我天门在下界的探子不多了。”紫袍老人叹了口气。
“无妨!太湖复苏,天地进一步解封。说不得你我元婴也到了下界的时机!”
岳峰一挥手,他从来没有将希望寄托在那些下界的探子身上,顶多是圣女死了有些可惜。
若是自己降临下界……
岳峰的眼神闪过一丝疯狂!
……
“嘎嘎!你那食气法也不过如此,要不鹅大爷给你掌掌眼?”
“鹅大爷我见多识广,学富五车,说定还能给你指点一二!”
大白鹅舔着脸做起了伸手党,似乎是想要白嫖范逸的食气法。
“那可真是小的的荣幸啊!”范逸点了点头,随手丢出一根竹简:“这就是我修炼的功法。鹅大爷你给看看吧。”
“嘿嘿,好说好说。”
“不过也不必着急,既然有美酒在。那自然是应该痛饮一番的!”
说罢,大白鹅便双翅膀抱起酒坛豪饮。
“好家伙,这大白鹅会说话?!”古三一只手扯着根大棒骨嘎吱嘎吱吃的上瘾。
却不曾想师父带回来的这只大白鹅竟然能口吐人言!
“少见多怪!要本大爷我说。你们这帮无毛猴子竟然能修炼到这般地步才是稀奇!”
大白鹅放下酒坛,脚上已经开始发软。听到古三的话,它不屑的一甩头,两只小眼轻蔑的看着古三。
“似你这般细皮嫩肉,品相不错的猴子,在本大爷记忆中一般就是绝佳的种猴。”
“……”古三愣了一下,旋即脸色涨红,手中大棒骨铆足了劲抡了上去。
砰的一声,大白鹅结结实实挨了一棒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会这么不经打吧?!”古三随手将大棒骨扔在一旁正要上前查看,就听到大白鹅咕噜咕噜的酣睡。
“……”范逸也对这只古怪的大白鹅十分服气。
旋即他目光幽幽的看向古三:“我的好少主,疯玩了许久,功课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