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掌威力相互叠加,若是平时,白板煞星还能以一身浑厚内功强行将其压制清除。但此时却没有机会施为,要时时防备林风庭出手,一身内力至少有一半不敢调动。
林风庭自然不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自己内力虽然只剩一成,可体力还有大半,更有不少剑法不使内力也同样威力十足!对方又如何敢调动全部内力来迎?还能任由掌力肆虐不成?况且对方的剑已经等同于无,赤手空拳又内力大减的他也不见得强过自己。
飞身而上,一抬手,夺命连环三仙剑使出。第一剑飞身当头下劈,白板煞星横剑来接。但见两剑交击,只在空中微微一顿,便交错而过,软剑断成了两截。
白板煞星倒是运气好,在这一顿之时,已察觉不妙,连忙侧身,堪堪避过。
林风庭不依不饶,第二剑追求衔接速度,必须一气呵成快如闪电,须以一记横削斩其腰腹。若是白板煞星此时再用断剑去挡,势必被拦腰两断。白板煞星也知道厉害,一跃飞起,避过拦腰一剑。
第三剑恰是等待他跳,林风庭顺势圆剑回身,趁其在空中无法闪避,一剑刺向他心口。白板煞星也以断剑刺向林风庭的剑尖。
林风庭手腕一抖,方向一变,直取咽喉。白板煞星用断剑急忙从下往上一抬,只将长剑微微拨偏一些。他又连忙将头歪开,长剑刚好贴脸而过,但耳朵却是无法被顾及到了,被这一剑刺落。
白板煞星刚一落地,在空中转了几圈的右耳也跟着掉落,一摸头,瞬间鲜血横流,痛得他怒吼连连。
林风庭占了上风,自觉荡魔已在反手之间,十分高兴,忍不住大笑道:
“哈哈哈!没鼻子不说,现在还成了一只耳!”
“啊!你该死!啊!!!”
白板煞星不停尖叫,如同丧失理智,声音越来越扭曲渗人。
他天生面部残疾,从小受尽嘲讽冷眼和欺辱,早已心性扭曲。又练左道邪功,残杀幼儿无数,更损人性。如今遭逢重创,不仅被削掉本就不多的头部器官,还被重重嘲讽。若是常人早已逃跑,但他却是怒到疯魔,不再管顾体内伤势与钻心烂骨之痛,丢下断剑全力一爪如风掣电闪般撕抓过来。
林风庭玩过头了,没想到对方真疯了,急忙舞剑去砍他手爪。不料一剑下去火星四溅,砍在了他的指甲上未能建功。心下大惊,这是什么钛合金狗爪?急忙退身再斩,这次斩到了对方运满全部内力的手掌,却如砍在精钢宝铁之上一样,如此锋利的宝剑竟只斩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白板煞星再抓,林风庭再逃。密林仿佛成了一个封锁的囚笼,阻滞任何败逃者的脚步。之后二人一个不顾防守地尖声冲上来撕抓扑咬,一个大惊失色灰溜溜地四处逃窜。二人一追一逃,如野兽扑人、人躲野兽般,早已没了章法。
面对不要命的打法林风庭真不敢和他纠缠,只得退避游走,不一会儿就被逼得险象环生,狼狈不已。白板煞星越逼越近,越打越疯,只见一爪袭来,避无可避。林风庭大怒之下任由他左手一爪抓在自己右肩。
一声闷响后,白板煞星一爪抓烂一片血肉的同时还击断了几块骨头。林风庭的右手也同时一剑插在他的小腹,手腕一拧,搅碎了他的丹田。
白板煞星右手再抓,却没了内力。林风庭急忙用左手一把扣住他的右手腕。又放开剑,强撑乏力的右手,将他左手制住。
二人角力,白板煞星大落下风,二人肉身之力差距很大,手被掰回去不说,林风庭脚下不停,各种顶膝踢击。
白板煞星手被限制,本能地一口向林风庭脖子咬来。林风庭连忙撤手退身,一脚踹在对方腹部的剑柄上,长剑顿时穿过对方身体,钉射在远处树上,白板煞星也被踢倒在地。
林风庭早已痛得说不出话,右手渐渐没了力气,后背也直冒冷汗。心中却想,若不是先前的掌力击伤对方手臂,这一爪估计真能从自己肩膀撕到胸膛。
白板煞星生命很顽强,腹部受如此重伤,心肺与骨骼也被掌劲猛烈攻击,虽呕血不止,却并未立即死去,躺在地上不停扭曲着四肢与脖颈挣扎,疯狂嚎叫着,还想再爬起来。
“疯子!精神病!起得来吗你?还吃小孩不?”
缓了一会儿,林风庭见他像蛆虫野狗样在地上各种胡抓乱蹬,嘴上还不停撕咬,心中快意。用仅剩的一丝内力点穴止血,靠着一棵树坐下,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录了段视频,又拍了些照片。
手机因为时间太久,电池老化不怎么好使了,待机一两个小时就会关机。但将就着还是能用用的。
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些内力,林里传来狼啸声。于是捡起宝剑和剑鞘,一剑斩下头颅,又将其双手连肘斩下,摸了身上值钱的物什,便用树枝将他的头发、手穿成一串,挑在肩上带走。
“老僵尸!还想咬我?就算你会诈尸,没头没手看你怎么伤人!”
沿着一路打斗痕迹慢慢走了回去,才发现这一路打斗跑出来很远。也幸好月光和手机电筒给力,一路上虽偶有蛇虫沟壑却能避开。
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回到水田镇,因为孩子被恶鬼抢走,虽然失而复得,但是杨家不敢睡觉了,弄得镇子里灯火通明的。被偷的孩子就是杨里长的大孙子,现在正请镇子里的阴阳先生帮忙叫魂。
“鬼啊!”
“救命!鬼!”
见林风庭一身是血,还挑着个鬼头鬼爪,吓得一堆人连忙进屋关门。林风庭颇有些无语,这些人胆子比自己差远了。
“是我!鬼被我砍了!”
等看清了人,这些人才战战兢兢地开门。
“原来是你啊,还以为你被鬼摄走了!”
“呵!捡回孩子就不管我了?你们还真可以!”
“大侠!你们都跑没影了我们找不到啊!”
林风庭懒得和他们废话,径直进了杨里长家,把人头往地上一丢,搬来一把太师椅坐下,道:
“梁大牛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诬陷现在就说出来,可以从轻发落,若是死不悔,改立斩不饶!”
杨里长和他儿子儿媳又害怕又感激,但都说不是诬陷,是真丢钱了。
林风庭并未理会,只是不停地运功疗伤。双方沉默了很久,气氛相当压抑,杨里长的儿子扑通一声跪下,终于肯说实话了。
“爹!大侠,是我的错,钱被我拿去花了,早上听见到处抓贼,我就把荷包扔到沟里了。”
“好一对父慈子孝!害得梁大牛差点死于非命!”
这时莫大和叫小安的小伙带着梁大牛的祖父祖母也过来了,见林风庭满身是血,莫大连忙过来查看。
“怎么伤得这么重!”
“遇到白板煞星偷孩子,打了一架。”
“张嘴吃药!”
莫大从怀里掏出定逸送给他的白云熊胆丸给林风庭服下,又撕开衣服为其梳理经脉正骨,要来烈酒消毒清洗,涂上天香断续胶,找来纱布包好。
“白板煞星呢?”
“地上就是。”
“杀了?”
“嗯。”
“还真是块白板!这爪子这么长!”
“是啊,我用剑都砍不坏。”
梁大牛的事也弄清楚了,杨家道歉赔钱赔地,在林风庭的要求下,杨家须主动通传全镇,为其洗脱污名。
梁大牛哭得泣不成声,林风庭嘱咐他慢慢养伤,下次不可贪图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