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劲川安排c市这边公司的工作人员,负责办理奶奶的出院手续,因为还有些事务要处理,所以出发的行程安排在了明天星期天,等手续办理完结,我们过来接她一起去A市。
中午也就留在疗养院陪奶奶一起吃了中饭。
这还是第一次和阿坚坐在一起吃饭,他这人也不说话,唯一一次说话还是上次指路去我家的时候。
吃饭的时候也是像个透明人,像我这种人如果让我一天不说话,我能憋死。
奶奶对着我问长问短,问到家里的情况,我也都一一作答,她听了也没有表示出嫌弃的意思,这倒是让我心里暖和不少。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家庭是短板,所以在处理和程劲川的关系时,总是会自甘下风。
现在慢慢他们都了解了以后,我开始坦然多了,心里的芥蒂也慢慢在消失。
可能这都是源于程劲川对我的偏爱吧。
下午的时候,奶奶说还要和这里的老相识们叙叙,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下午我们没有留在疗养院,打算去钟山转转。
要知道,我和程劲川复合以来,还没有单独出去约过会。
本来阿坚都是留在车上的,但是这次他却亦步亦趋的跟在我们后面,永远都是一身黑,永远都是沉默寡言。
今天虽然还是有些炎热,但是景区的人流可一点也不少。
我穿着花边裙小白鞋、程劲川穿着黑底绿条纹polo衫配卡其色中裤。
我挽着他的臂膀,他手插着兜,两人惬意的行走在绿叶成荫的梧桐大道上。
沿路的学生情侣很多,可能和这里的形成原因有关吧。
为了留住这份难得的浪漫,我还请了阿坚帮我俩拍照片。
程劲川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阿坚。
阿坚点点头,退到离我们三米远的地方,表情专注的调整角度。
也不指导一下站姿表情,就在我俩还在那嘀咕姿势的时候,他已经将手机递过来了。
我看到手机里两人的合照,笑的前俯后仰。
“你看看你,太猥琐了,有种强抢民女的感觉。”
程劲川摸了下鼻子,清了清嗓子对阿坚说:“阿坚啊,下次也注意下我的表情和站姿,可不能这么抓拍,重新拍一张。”
说完手机又递回给阿坚。
阿坚心领神会的又退回三米远的位置重新给我们拍了好几张照片。
这次的照片倒是还不错,主要是我们立马停止小动作,老老实实的他揽着我的肩膀,我依偎在他的身边,两人微笑的定格在长满梧桐的画面中。
走了段路。
程劲川偏头看我:“热不热,要不要喝水。”
“不用,还好啊,又不是在大太阳底下,待会去喂鸽子吧,不过听说那边人好多。”
“想去就去呗,挤挤人暖和。”
我斜他一眼,松开他手臂:“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去!”说完靠近我搂住我肩膀,低笑道:“看把你脾气惯的,小性子说来就来。”
我没好气的说:“怎么,不想哄了呗,腻了呗。”
相处久了,不像刚开始和好时那种拘谨感,现在已经完全放得开了。
“又皮痒了?”
真是的,那么多人的路上,我给了他一拳。
“知道了,去喂鸟。”
“是喂鸽子!”
总觉得他现在说话不着四六的。
我们两个人现在相处的状态,好像又回到大学时那种惬意松弛的感觉了。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看了下名字,居然是傅简豪。
他到底找我啥事啊,早上打,现在又打。
我看了看程劲川,他歪头凑过来看了下,不以为意的说:“接吧。”
“那我接咯。”我再次确认他的表情。
“恩。”说完把太阳镜戴了起来。
“喂,哥。”
虽然程劲川和他关系不好,但是我得调和啊,我可不想得罪他,后面又给我使出什么幺蛾子来。
像他这种人,不想打交道,但是也不能得罪,我可没说他是小人。
“呦,肯接电话啦。”
“我没不接电话啊,这不是你才打来的吗?”
我假装早上不知道他和程劲川的对话。
“行,这回来c市也不知道来家里坐坐?”
经过上次的事,我哪还敢去叨扰他啊。
我客气道:“不用了,哥,明天就回去了,今天还有事。”
“能有什么事,程劲川那个畜生不让的是吧。”我抬眼看了看程劲川,没敢接话:“你让他接电话。”
我将手机递给一旁抱臂观望的程劲川,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唉,让这俩好人去磨吧。
“他叫你接电话。”
“他叫我接我就接?”
“他请你接电话。”
结果电话里傅简豪嚷嚷起来:“我有说请吗?他爱接不接。”
程劲川满意的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伸过来,用指背刮了刮我的脸。
“小傅总老是打扰我家宝宝干嘛。”
“恶心吗?不恶心啊,再恶心也不如小傅总做的事恶心。”
“对,是我做的,恩,我弟弟挺好的,谢谢小傅总从中帮忙。”
“是啊,什么?怎么那么巧,又和小傅总竞争同一块地啊,那还挺有缘分的。”
“有什么不敢的,在哪。”
......
不是,这两人怎么还聊上了呢?
早上聊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看现在这架势,肯定也没少说。
敢情我是他们之间的纽带,他们才是真爱是吧。
我用眼神向程劲川表示不满。
他眉开眼笑的看着我,也没有要挂的意思。
我想到前面看看路牌,又拉着我不让我走。
我现在就像小时候想买玩具,结果家里大人和人家站在那里聊的有滋有味,跟长在土里的木桩一样拉都拉不走。
“行,你等着,不用,挺近,但是得等等,宝宝要去喂鸽子。”
终于挂了电话,我抗议道:“你跟他说话提到我时,能不能不要叫宝宝,丢死人了。”
他将手机递给我,顺势捏了捏我的脸。
“干嘛不能叫,就故意叫给他听的,我高兴。”
我无语,懒得在这件事上跟他掰扯,男人之间的较劲可真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