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多,待我完全平静下来我才把照片发给卜顺,这次我是千小心万小心准确无误的传达给了卜顺。照片发给卜顺之后,我心想他应该积极又热情的给我回复信息或者打电话,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居然没有任何动静,这让我很是纳闷,难不成他也睡着了?
这个夜里我失眠了,直到凌晨四点多我才恍恍惚惚有了睡意。早上七点多手机铃声把我吵醒了,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是卜顺打来的电话,但是我没有立即接听,我为他失眠了,他必须要受到一定的惩罚。果然不出我所料,卜顺接连给我打了六次电话,最后一次我才按下了接听键。
“你咋那么久才接电话?”卜顺心急如焚的问。
“我就是要让你着急一下。”我如实的说。
“为啥?”
“为啥?你害得我失眠了。”
“我咋害你失眠了?不懂。”
“自己猜去吧!”
“好媳妇,乖老婆,你就明确的告诉我吧!别让我猜来猜去了。”
“告诉你可以,但你要接受惩罚。”
“接受,接受。”我把给卜顺发照片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他说:“这不能怪我,我真的睡着了。”
“你再说一遍不怪你,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发照片了。”
“怪我!怪我!”
“既然知道怪你了,就不能轻易放过你,你要接受惩罚。”
“啥惩罚?”
“惩罚……罚你爱我一辈子怎么样?”像这些矫情的话,我从未对卜顺讲过,平时我们俩人的交流很是古板,我也搞不懂今天怎么把这些矫情的话说出口的,或许是哪个筋搭错了,要不然我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解释。
“呵……我要爱你两辈子三辈子。”
“好看吗?”
“啥好看吗?”
“装糊涂吗?”
“噢——你说的照片是吧!好看!好看!我媳妇是天下最好看的女人。”
“行了,不和你说了,你害得我一夜没睡好,我要补补觉了。”
“好好睡吧,我也要上班了。我等会再给你转一千块钱,喜欢啥去买吧。”
“你今天好大方。”之前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卜顺每次只给我转五百元零花钱。
“今天你说的话让我非常高兴,如果你能叫一声老公让我听听,我会更高兴。”
这个我没能让卜顺如愿,不知为什么,关于“老公”这个称呼我始终开不了口,所以到如今我都没有叫过他一声“老公”,都是直接呼唤他的姓名。就连手机里对卜顺的备注也是他的姓名,之前有一次卜顺拿起我的手机把备注改成了“老公”,结果我拿回手机当即就改回来了。
迄今为止我只对一个男人称呼过“老公”,他就是杨丛,当然那只是我和杨丛恋爱时的玩闹称呼。我记得叫出“老公”这个称呼,当时还受到了杨丛的甜蜜威胁,当年有一次杨丛和我约会来到了沙里河,沙里河在县城的南边,是唯一一条途经县城的江河支流,距离县城大概十公里左右。杨丛开着电动车载着我用了近半个小时才到了沙里河,在河堤上又慢吞吞的行驶了十来分钟,到了比较偏僻无人的河段才停止下来,那是我们第一次到那个地方约会。
杨丛和我从电动车上下来之后并肩站在一起欣赏了一会沙里河的景色,河两岸草丛丰茂,河水清澈,偶尔会有几条草鱼游来游去。虽然当时是处于仲夏,但是那天的太阳并不是太毒辣,偶尔会有几片云朵把太阳给遮盖一下,一阵阵微风从河对岸断断续续的吹过来,给人清爽宜人的感觉。
几分钟后杨丛脱光衣服跳进了河里,他告诉我河水温度刚刚好,要我一起到河里洗澡。
“我不洗,衣服湿了咋办?我又没带备用的衣服。”我摇摇头说。
“那就脱了衣服下来啊,你看我,不也是光着身子吗?”杨丛扬起双臂说。
“我才不要光着身子下河,太难为情了。”
“我都看了无数遍了,有啥难为情的?”
“讨厌!那万一其他人经过这里咋办?”
“放心吧,这里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来,你看附近都是荒草,连任何处理过的痕迹都没有,谁闲着没事来这里干嘛?”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有人来,你可得替我挡着。”
“不用你说,我也得挡着你,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想让别的男人偷看你。”
“讨厌,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下河洗澡,不过我终究还是没有脱光衣服,只是脱掉了短裙和短袖,胸罩和内裤依旧穿在身上,然后我一步一停地走进了沙里河。我在水位到达到腰深的地方停止了前进,这个时候杨丛已经从十几米远的地方游到了我的身边,他一把抱起了我,往更深处走了过去,我紧紧搂着它的脖子央求他放我下来,因为我不会游泳。杨丛说他带着我,不会有事的,可是很快他就重新把我放在了我刚才停留的地方,因为我始终牢牢的搂着他的脖子不肯下来,他承受不了我带给他的呼吸困难,然后他转身来了个俯冲重新游进了河水深处。
我自己小心翼翼的拍打着水面,感受着温热的河水,在河水里我的身体似乎得到了某种放松,或许是因为我沐浴了来自大自然的温馨,也或许是因为我全身心的和河水融为了一体。这一刻我想闭上眼睛好好享受这份惬意,可是我刚闭上眼睛,杨丛偷偷的在水底游到了我的背后,他趁我惊讶之际摘掉了我的胸罩,我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了胸部,可是很快我的双手被他掰开了,他说让他好好欣赏一下,过了一会他来了个仰泳微笑着游走了。
在水里待了二十分钟左右我转身走向了岸边,我把被水浸湿的衣服用双手使劲拧了又拧,以求达到最大程度的脱水,然后把它们放在一处突出的草丛上晾晒,河边确实有很多长势很强的草丛,甚至比我还要高,不过还真有好处,正好遮住了我暴露的身体。
杨丛看我回到了岸边,不大会他也从河里走出来,赤条条的来到了我的身边。
看他身体的反应,我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不过我始终担心不经意间有人路过这里,因此我拒绝了他。面对我的拒绝,杨丛着急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又说,“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咋可能有人来?”
“咱俩能来,别人就不能来吗?”我就事论事的说。
“我才不管会不会有人来。”说罢,杨丛不由分说的把我放倒在草丛上,这种情形下我只好顺从了,要不然他该着急了,因为他是一个急性子的男人,不过不管多么着急他也要听我的安排,先从衣服口袋拿出避孕套戴上再说。个中原因之下,我不想和杨丛结婚之前就怀上他的孩子,但是那天杨丛和我讨价还价了,我当然不会同意,这是我们之前定好的规矩。结果缠绵进行到一半时杨丛趁机摘掉了,当我感觉不对劲时已经为时已晚,我只好央求他重新戴上,然后他给我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就是从那天起我不能再叫他的姓名,必须改叫“老公”。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好答应了他,再说我和他是恋人关系,他提那个要求不算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