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岩杰闻言,就是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家丁困住掉到了树杈上。
一名家丁手持藤条,作势欲打。
付岩杰回过神后,怒斥道:“你敢打我,我弄死你!”
那家丁被吓住了,迟迟不敢动手。
广宁侯见状,一把将藤条接过,使劲的朝付岩杰身上抽去。
“啊!!”
付岩杰惨叫一声,嚎叫着问道:“爷爷,您打我干啥啊?昨日萧浪那个王八蛋折磨了我一日,你该打他才对啊!”
“小畜生你还有脸说,今日不打死你,老子就不是你爷爷!”
想到自家多年积蓄被掏空,广宁侯气不打一处来,下手越发狠了。
付岩杰在一声声惨叫中,浑身衣衫破烂,身上伤口也渗出血水。
见状,其母亲心疼得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付高义则是满脸心疼,但又不敢替他求情。
这时,捆绑付岩杰的绳索断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广宁侯见状,也停止了抽打。
付岩杰疼得龇牙咧嘴,哭丧着脸问道:“爷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竟然把我往死里打啊?”
“你还有脸问?王八犊子的,当日老夫是如何叮嘱你的?让你别招惹萧浪,别招惹萧浪,你倒好,竟还敢写信请杀手去刺杀萧浪,你想死就自个上吊,别连累我们广宁侯府!”
“不是,我给杀手写信,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付岩杰懵了。
“我怎么知道的?昨夜萧浪手持十二封你的亲笔书信,扬言要呈到御前去,迫使我不得不散尽家财,这才将那十二封写给杀手的书信买下,你这混蛋玩意坑死老夫了!”
“什么!?”
付岩杰惊呆了!
他本来以为萧浪让自己给杀手写信,是为了更好的将那些江湖杀手除掉。
那混蛋,竟拿这些信来敲诈勒索!
想到自己昨晚写了五封之后,又傻乎乎的多写了七封。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仰天怒骂道:“萧浪,你个挨千刀的,坑死我了!”
“打,给我接着打,打死了权当我广宁侯没有这不俏子孙!”
“父亲,差不多就得了吧,真要打死了您能不心疼?而且万一打得半身不遂,还得花不少银子给他请大夫呢。”
闻言,广宁侯这才将手中藤条扔到了一边,而后狠狠踹了付岩杰一脚。
“小畜生,今日老夫就先饶你一命,赶紧把伤养好,将损失的银子给老夫赚回来!”
付岩杰忙问道:“爷爷,昨晚萧浪敲了咱多少银子啊?”
“一封书信二十万两,你说多少?加上你砸他赌坊那五十万两,咱们广宁侯府接下来要喝西北风了!”
“这……岂不是足足三百万两?天呐,咱家这么有钱的?”付岩杰惊呆了。
这些年自己挥金如土,他本来以为家里顶多也就还有七八十万两而已。
所以这才去萧浪的赌坊找茬的。
早知家里还有几百万两银子,就不会搞这么多幺蛾子了。
“有个屁的钱,现在府中连一千两都拿不出来了,赚不到钱,你就等着吃糠咽菜吧!”
“爷爷,我还有个赌坊,而且您不还是广宁侯么,俸禄不少,还有啊,您也还是国子监的教头,多贪污一些就是了。”
“你个瘪犊子,这种话也敢说出来,还敢教你爷爷我当贪官是吧?看来刚才是抽得不够狠了。”
广宁侯气冲冲的,抄起藤条作势要抽。
付岩杰连滚带爬的躲开,说道:“爷爷,我赚钱,我保证把损失的钱都赚回来,这还不行么?”
“你赚,你拿什么赚?几百万两银子,靠你那小赌坊,要赚到猴年马月?”
“爷爷,很快的,前两天常家二少爷常威找到了我,说是有一条发财路,我这两天就过去找他合计合计,保证很快就把钱给赚回来。”
“真的?”广宁侯一脸怀疑。
付岩杰忙说道:“千真万确,爷爷,常家乃是金陵城八大家族之一,生意做得很大,我与常威又是从小玩到大的,他也不至于坑我,您信我,我一定能把那几百万两银子赚回来!”
付高义皱眉道:“你和常威不会是打算去打家劫舍吧?”
“当然不是,常威说了,是正经买卖!”
“好,那我们就给你一次机会,但我提醒你,不管如何,也不能去招惹萧浪,否则你就死在外头别回来了!”
“是是是,我保证不会再招惹那煞星了。”
付岩杰满口答应。
……
夜里!
萧家。
萧浪在书房里,翻看着地图。
地图左下角,赫然标注着淮南县三个大字。
他沉吟了片刻,就指着地图上某处,朝大牛吩咐道:“你前往此处,待秦阳路过,便将其秘密逮回来!”
“世子爷,不把他直接咔嚓了吗?”
萧浪冷冷一笑,道:“比起死在荒郊野外,他死在金陵城的作用大多了!”
“额,世子爷,他虽然被贬,但终究也还是皇子,若真杀了他,皇帝老儿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啊。”
“怎么,以你的实力,还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倒不是,我是觉得他身份不凡,杀了的话可能会引发诸多祸事。”
“哼,他三番几次派人刺杀太奶奶,死路,是他自己选的,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切记,务必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大牛拍着胸脯道:“世子爷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嗯,你先去这个位置蹲守吧,以他车驾的脚程,得需三日左右才能到这。”
“得嘞,世子爷您就等我好消息吧。”
大牛说完,便出门了。
萧浪伸了伸懒腰,忽然感觉一阵腰酸腿疼!
“陈巧倩你个磨人的妖精,等着哈,等我把腰养好,定把面子找回来!”
说完,便回房炼丹了。
“十全大补丹,万年不倒丸,我还就不信打不过那个妖精!”
不多时,屋内便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
光是嗅到这味道,萧浪就感觉精神百倍,浑身充满干劲!
这时,屋顶瓦片传来了细微声响。
萧浪一愣,急忙抬头看去。
哗啦!
屋顶破了个大洞,一道白色身影径直摔了下来。
萧浪瞳孔一缩,抱起炼丹炉躲闪。
可撇清下坠之人的相貌之后,他嘴角抽了抽,将炼丹炉扔一旁,伸手去接那人。
“哎呀我去!!”
萧浪惨叫一声,抱着那人摔倒在了地上。
“混蛋,你屋顶泥捏的吗?这么不经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