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院长已经提前退休了。”新苞孤儿院新院长对着苞蕾说。
陈一和苞蕾一起来到苞蕾生活过的孤儿院接待室,等来的不是苞蕾迫切相见的院长。听新院长如此一说,苞蕾眉头一皱,问:
“老院长什么时候退休的?”
新院长看到苞蕾的表情,心里一紧,说:
“去年十二月办完手续的。”
“她为什么提前退休,你能告诉我吗?”苞紧追着问,心想,提前退休,说明有特殊情况,老院长病了?那么好的一个人,除了生病无法工作外,还有什么特殊情况呢?
此时的苞蕾特想别立即见到老院长。
“这个我不知道。我是她退休后才上任的。”新院长小心翼翼的回道。
“那请你告知我,老院长现在哪,住哪?谢谢!”
“对不起,我没有见过老院长,不知道她的住址。”新院长说着,额头已经冒出了汗珠。
此时,苞蕾心中已经开始冒火,心想,一个新院长上任大半年了,没有见过老院长,这一定有问题,问:
“你上任时,谁向你做交接的?”
“由当时的副院长和我做交接的。怎么,有问题?”新院长不耐烦了,心想看在你为这孤儿院捐赠不少钱的份上,我热情接待你,你还问个不完了!
“喔,对不起!我急于想见老院长,所以问多了。”苞蕾说,“不过,我真地很想见老院长,请你让那副院长和我聊聊,好不好?”
苞蕾本来想说是有问题,但转念间向新院长道歉起来,她自己都感到自己的性格变了,而且变化挺大的。
新院长看这美女挺有礼貌的,说:
“真的很抱歉,那副院长已经调走了,不过我联系一下她,看她能不能过来。”
新院长说着,不等苞蕾回话,便电话联系起那副院长,尔后说:
“那副院长说她现在没有法过来,还说她也不知道老院长现在哪住在哪。”
“嗯,那么有你分管领导的电话吗?请你帮给他们去个电话,说那个每年都给孤儿院捐款的人来看孤儿院了,想和他们通下电话。谢谢!”陈一听了都不耐烦了,对着新院长说。
“好的。请稍等。”新院长说着打出电话,通话说了一会,把电话递给陈一说:
“我们领导请你接电话。”
陈一看向苞蕾,苞蕾说:
“你接。”
陈一点了下头,对着电话说:
“领导你好!我是苞蕾女士的随从。我们想见一下老院长,请你告知老院长的联系方式,好吗?”
“对不起啊!老院长离职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上,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嗯,请问领导你贵姓,这是你的办公电话吗?......。”陈一听对方这么说,觉得没有必要跟他多说了,确定了其姓氏和电话就收了电话,紧接着又打出电话:
“你好!我是ga201。请你们局长接电话。”
ga201是陈一在华国ga特别行动小组二组的代号。此次出行前,陈一已经请华国ga局与警局系统告知要求配合行动。
“201您好!我是华岳市警局杨潼局长。请问您有何指示?”
“杨潼局长您好!我这次和苞蕾女士来新苞孤儿院走访,顺便想从那些孤儿中挑选合适的苗子。
苞蕾女士原来是这院里的孤儿。但据说原来的老院长去年底提前退休,尔后这孤儿院和它的上一级管理机构的领导都没有再见过这老院长,也联系不上她。
请你们在两个小时内,联系上这位老院长,以及与这老院长做过工作交接的副院长并通知我。如果联系不上,则立即立案侦查。
另外,关于我的身份及目的和行踪请保密。
麻烦您了!”
“好的201,我坚决执行!其实,我暗中也是ga系统的,您若需要我尽管指示,我全力以赴!”
“嗯,好的,谢谢您,杨潼局长!”陈一知道杨局长有意结识,心想我也愿意,不要小看一个科级人物,这些都是人脉的组成部分。
陈一在与杨潼局长通话过程中,留意着新院长的表情,当提及杨潼局长时,新院长面露惊愕,眼眸微缩,那虽然只是瞬间的表情,但还是被陈一捕捉到了。
陈一想,这老院长的提前退休和失踪,以及与老院长做工作交接的副院长的失联,足以怀疑这新苞孤儿院有问题,而这新院长的表现,说明她心里有鬼。
陈一想到这,看向苞蕾,见苞蕾正注视着这新院长,知道她也发现这新院长有问题,说:
“我们去吃晚饭吧,华岳市区的羊肉泡馍很好吃,我们去尝尝。如何?”
“那太好了,我请客。”新院长热情地说。
苞蕾却说:
“我想先去看看小朋友们,晚饭就和小朋友们一起,他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好吧,院长?”
“我们还是去市区吃吧,你们是贵客,我们院理应好好招待。”
“谢谢院长!我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看看小朋友们,先让我看看再说,好吧?”苞蕾坚持着。
“那好吧。”新院长说,“请!”
“苞女士您从这院里出去时应该很小吧?近二十年来,特别是您捐款以来,咱们院建筑从危房,变成当今美轮美奂的住房,加上它在这华岳名山下,碧树成荫,仿若桃源,不知者以为这是疗养胜地。”新院长引领着边走边介绍,“请看,这宽敞的院落内,孩子们玩耍嬉笑着,不知者看不出他们是孤儿。”
“这院里现在收留有多少小朋友?”苞蕾问。
“有三十六个,其中带残疾有的十个。”新院长说。
“小朋友比我在时少多了。”苞蕾说,“这些少了的是被谁领走的,有记录吗?”
“有记录的。”新院长看着苞蕾说,眉头皱了一下,但瞬间即逝。
“领养带走他们需要什么手续?”苞蕾问。
“需要市民政管理局审批。”
“领养或带走的主人一般是哪些人群?”苞蕾紧接着问。
“大部分是被国外友人领走的。”
“哦?多吗,一年被领走多少个?”
“我在职这半年多时间,已经被领走三个。”
“被领走后,有没有跟踪那些孩子的情况?”苞蕾问。
新院长看了苞蕾一眼,没有接话,继续往前走,指着前面的挂着“教室”牌子的门说:
“那是课堂,先去那看看再说,好吧?”
“好的。请您带路。”
新院长把陈一和苞蕾带进教室。这时有位老师正在讲课,只不过学生不是坐在书桌边听课——没有书桌,小朋友们席地而坐,有坐垫。
老师看到陈一他们时,点头示意后继续讲课。这老师讲得挺好,像讲故事一样,小朋友们看到有人进来,开始时感到好奇,注视着陈一他们一会马上就被老师的故事吸引去了。
陈一听了一会,若有所思,示意苞蕾和新院长,悄然退出教室,看向新院长,问:
“这院里有几位老师?”
“现在有五个,一个正式老师,属于在编制内的,就刚才讲课的那位,其他都是义教,没有固定。”
此时,陈一基本已经消除了对这个孤儿院的怀疑,而苞蕾却对新院长说:
“从刚才看到的,咱们孤儿院的建设满不错的。不过院长您还没有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
新院长看向苞蕾说:
“被国内领养的,有过跟踪,孩子的情况都不错。而被国外友人领养的,就我所知,没有跟踪。”
“为什么没有跟踪呢?”苞蕾觉得这不可思议。
“唉,苞女士你有所不知,来领养的国外友人不想被打扰,领养时提出的一个条件之一是领养后,不要去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