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宸嬉皮笑脸的凑到荣老夫人身前:“奶奶,您怎么这个点还没睡。”
“是在等您孙女婿,还是在等孙儿啊!”
陆宴池也上前给荣老夫人打招呼:“奶奶,辛苦您这些日子照顾暖暖和孩子们。”
荣老夫人等俩人走上前,才看清楚俩人的现状。
荣宸鼻青脸肿,一只眼被人打成熊猫眼,一只胳膊绑着纱布,一条腿还一瘸一拐,带着明显的外伤。
身上不仅沾着泥土,还沾着草屑,像是刚逃荒回来,看着颇为狼狈。
陆宴池脸上虽然没有伤,衣服上也干干净净,但走路的姿态还是明显看出,身上带着伤。
荣老夫人掀起陆宴池的衣袖查看,这才发现陆宴池的伤都在身上,一条一条棍印透着青紫,纵横交错在陆宴池的全身上下。
荣老夫人倒吸一口凉气:“你们这是被人打劫了不成,怎么伤的这样厉害。”
陆宴池不想让荣老夫人担心,不欲多说,想要转移话题。
荣宸为了挣得荣老夫人的同情,已经张口喊起委屈来。
“奶奶,我这是为爱情受的伤,您孙女婿的伤是被他亲爷爷和亲爸打的。”
说着说着,荣宸又生龙活虎起来:“奶奶,您是没看见那场景。”
“陆爷爷和陆伯父,看到您孙女婿就拎起棍子往身上招呼,连个解释都不听,让我连个说清事情原委的机会都没有。”
荣宸的语气中透着唏嘘:“我之前总抱怨奶奶对我管教太过严厉,看到您孙女婿的遭遇后,真觉得奶奶是这世上最慈祥的奶奶。”
荣老夫人对荣宸冷了脸:“宴池被打,还不是你造的孽。”
“少给我灌迷魂汤。”荣老夫人指着荣宸很是嫌弃的道。
“你给我远远的滚一边去。”
荣宸心虚的后退两步,不敢再拿陆宴池作筏子。
荣老夫人拉着陆宴池满眼心疼,说话的声音都轻柔几分:“宴池,都怪奶奶管教无方,让你受了委屈。”
“荣伯,荣伯,快带宴池去上药。”
荣老夫人朝荣伯吩咐道:“这么晚了,宴池一定还没有吃饭,上过药,先让他吃点东西,再让他上楼去看暖暖。”
陆宴池却没有急着随荣伯去上药,而是向荣老夫人问道。
“奶奶,暖暖最近情绪怎么样,有没有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陆宴池这是变相的向荣老夫人打听,荣暖对他的绯闻是什么态度,有没有生他的气。
荣老夫人笑了笑,安慰陆宴池:“暖暖从始至终都不相信,你会背叛你们的婚姻。”
“你没有让奶奶失望,也对得起暖暖对你全身心的信赖。”
荣老夫人催促陆宴池去上药:“快随荣伯去洗漱、上药,暖暖还在楼上等着你。”
陆宴池听到荣暖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他,对他全身心的信赖,恨不得立刻冲上楼,把他的暖暖紧紧揉进骨血里。
可看到荣老夫人眼中的心疼,陆宴池为了不让荣老夫人担心,还是听话的随荣伯去上药。
等陆宴池和荣伯的身影消失在大厅。
荣宸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又凑到荣老夫人面前:“奶奶,我也受了伤,我也需要上药,需要吃饭。”
荣老夫人对荣宸可和颜悦色不起来,想到他竟然传陆宴池的绯闻,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是能耐挺大吗,连你妹夫都敢算计,还上什么药,吃什么饭。”
荣老夫人指了荣宸,声音带着震怒:“你若是不想身上再添新伤,就给我跪祠堂去。”
“宴池什么时候原谅你,你就什么时候再给我起来。”
荣宸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闻言,一瘸一拐朝荣家祠堂走去。
只盼着陆宴池能念着点他哥哥的身份,对他网开一面,让他回屋睡觉。
而陆宴池此时,脑子里,心里面,想的念的都是荣暖,哪还顾得上荣宸这个罪魁祸首。
陆宴池走到荣暖的卧室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走了进去。
卧室里漆黑一片,只有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荣暖刚给女儿喂过奶,把女儿哄睡。
看到陆宴池推门进来,荣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手轻脚把熟睡的女儿放在床上。
荣暖给女儿盖好被子,还没有转身,突然双脚腾空,被陆宴池一个公主抱,抱坐在陆宴池腿上。
“暖暖,对不起。”
陆宴池把头埋在荣暖的发丝间,声音带着浓浓的愧疚。
荣暖双手圈住陆宴池的脖子,让他抬头,看着陆宴池的眼睛郑重的问道。
“你心悦那个女明星,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吗?”
陆宴池摇头,眼神幽深似海:“怎么可能,我这辈子只心悦暖暖一人。”
荣暖闻言娇笑出声,声音带着柔柔的暖意:“你没有做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们婚姻的事,干嘛要说对不起。”
“我是要做你的贤内助,可不是要做妒妇。”
陆宴池听荣暖这样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心中有了莫名的委屈和落寞。
不受控制的就流露在脸上和声音中。
荣暖看陆宴池像一个闹别扭的孩子,心中失笑,反问道:“怎么?我相信你的为人,这还有错了?”
陆宴池摇摇头,脸上却是一片灰败:“你没有错,可我就是莫名的不高兴。”
“你不吃醋,不妒忌,会让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也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陆宴池看着荣暖,声音幽幽的道:“我宁愿你像别的女人那样,天天查老公的岗,盯老公的哨。”
“看到老公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火冒三丈,疑心疑鬼。”
“也不愿你对我的事不管不问,一句信任就打发了。”
荣暖顿时哭笑不得:“这还成了我的过错。”
荣暖斜睨了陆宴池一眼,眼中带上几分调侃,声音带着怒气问道。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去搂女明星的细腰,为什么要低头看她,又为什么对着她笑。”
“你今天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以后就休想再踏进我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