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一动不敢动,任由身后之人,紧紧的抱着自己,慢慢红透了脸颊。
过了好一会,陆宴池才察觉到今天家中有些异样,不由松开双手,询问江暖:“阳阳呢,怎么不在楼下?”
今天一早,陆宴池前脚出门,后脚阳阳就被文皓接走,俩人神神秘秘的,还不让江暖跟着。
陆宴池对文皓很是信任,江暖便任由文皓行事。
“文皓说带阳阳去执行秘密任务。”江暖看了看时间:“这都下午六点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陆宴池不由扶额,这老爷子还真是急不可耐,也只有他能指使的动文皓。
“无妨。”陆宴池知道了阳阳的去向,倒也不是太担心:“文皓做事有分寸,随他们去吧。”
江暖听他这语气,怎么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哪里?”
“嗯。”
陆宴池可有可无的点头,语气到底是有些遗憾:“本来打算带你和阳阳出去吃饭的,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
“嗯?”
江暖没听明白。
陆宴池也不解释,凤眼微扬,定定的看着江暖,说出的话,却让人心跳加快:“既然阳阳不在,不如我们去约会吧。”
江暖闻言一愣。
‘约会’,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中,还没有过约会的经历,江暖不由有些向往。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陆宴池,明显是感兴趣。
陆宴池被江暖的反应,所取悦,语气亲昵的让江暖去换衣服。
江暖跑到楼上,才想起还没问陆宴池,闻家的事是不是与他有关。
可想到他今天的好心情,又不忍心打破,江暖决定先去约会,只有她和陆宴池俩人的约会,她隐隐有些期待。
楼下,陆宴池等江暖上了楼,立即拨通陆老爷子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陆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就隔空传来:“哎呦哎,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日理万机的陆总,竟然想起我这糟老头子了。”
“爷爷。”陆宴池声音透着无奈:“您老人家就不能再等一等。”
“阳阳呢,他还小,您可别把对付孙儿的那套,用在阳阳身上,暖暖知道了,会心疼的。”
陆老爷子闻言,立马火冒三丈:“你个臭小子搞不定老婆,还敢拦着我见重孙。”
“还等一等,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能等到什么时候。”
“孙媳妇你领不回来,阳阳的事你办的拖拖拉拉,真不知道你整天都在干嘛,简直是毫无用处。”
陆宴池听着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埋怨自己,无声苦笑,江暖到现在还没有真心接受自己,他怎么敢把人带回老宅。
依照爷爷那狐狸的性子,暖暖只要踏进老宅,恐怕就再难逃出他老人家的手掌心。
他要让暖暖真心实意和自己做夫妻,而不是碍于情面,被人算计着,稀里糊涂成了自己的妻子。
陆宴池声音透着无奈:“爷爷,你能不能对我多一些信心。”
“那你倒是把暖暖给我领回来啊。”陆老爷子对陆宴池的办事效率,很是不悦,连声音都透着嫌弃。
“我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是你还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那我可就亲自动手了。”
老爷子修身养性这么些年,这风风火火的性子,还是半点没变。
陆宴池还真怕老爷子插手他和江暖之间的事,忙出声打断:“爷爷,阳阳就拜托你多看顾一会,我和暖暖今晚有约会。”
陆老爷子听到这,终于觉得火气消了不少,忙不迭的满口答应:“放心,放心,阳阳这里有我,绝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陆宴池还要交代一些,照顾阳阳的注意事项,被陆老爷子毫不留情的打断。
“臭小子,和我这老头子啰嗦什么,还不快去追老婆。”然后毫不留情挂断了电话。
陆宴池把手机放回口袋中,以手抚额,无声失笑。
江暖下楼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谁的电话?”江暖看陆宴池无可奈何的模样,有些好奇。
“爷爷打来的。”陆宴池无意多说,揽着江暖肩膀就要出门:“阳阳在爷爷那里。”
听到这话,江暖停下了脚步:“爷爷身体还好吗?”
“骂我骂的中气十足,你说身体好不好。”陆宴池虽说着埋汰的话,却表情放松,语气亲昵,应当是与爷爷关系不错。
陆爷爷与江暖的姥爷是战友,俩人曾并肩作战过,情分非同寻常。
只不过姥爷去世的早,两家慢慢失了来往。
江暖的姥姥在江家出事后,感觉自己时日不多,想托陆爷爷照顾江暖一二,陆爷爷便提出两家结亲。
说起来,陆爷爷还是江暖和陆宴池的媒人,当年姥姥去世时,江暖还见过陆爷爷一面。
陆爷爷来的匆忙,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给江暖留了联系方式和陆家在洛城的地址,就匆匆离开。
江暖当时只当他是姥姥和姥爷的旧友,陆宴池又自从领证那日,便不见踪影。
江暖虽知道陆爷爷的电话和陆家的地址,也没有想着要去打扰。
想到这,江暖觉得自己失礼良多。
“过些日子,我去看望看望爷爷吧!”江暖踌躇的说道。
陆宴池拉着江暖出门:“那老爷子估计要高兴坏了。”
“我和我大哥在爷爷口中都是不孝子孙,也就只有我母亲能在他那里得一句好话。”
“所以我和大哥自成年后,就盼着有人能拯救我们。”
陆宴池这还是第一次在江暖面前,提及他的家人。
江暖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
任由陆宴池把她塞入副驾,开车出门。
“叔叔,阿姨,大哥,他们还好吗?”
江暖觉得陆宴池既然提及,她若是不问上一句,倒显得她失礼。
“好的不能再好,父亲自退休就带着母亲周游世界,我都两三年没见过他们了。”
“大哥为了追大嫂,扎身西北的考古事业。”
这倒是都挺“随心所欲”。江暖心想。
“是不是觉得他们都挺随心所欲。”陆宴池开车的间隙,反问。
江暖笑着点了点头:“听着挺潇洒。”
陆宴池不置可否:“一个个毫无人性,简直不顾我的死活。”
“老婆,你可不能学他们。”
江暖被这句“老婆”闹的脸颊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