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却并未多做在意。他依旧平静地盘坐在那里,等待宗门的进一步指示。实际上,他真正等待的人是云南子。
李飞微微睁眼,向山顶上的云南子看去。
只见云南子正摇着手中的折扇,轻抚胡须,面带微笑地注视着他。
这种笑容让李飞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这个老头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既不显邪恶,却也不算友善。
与此同时,那边的岳子城显然对李飞的淡然态度感到不满。
作为大师兄的他,目光冷了几分,猛地甩了一下衣袖,面带冷笑地朝李飞走去。
他心中暗想:新来的小子也太没规矩,今天得让他明白谁是宗门里的大王,谁是小王。
岳子城身后的几名师兄弟见状,纷纷跟了上去,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不一会儿,几人站到了李飞面前,双手环抱在胸,摆出一种咄咄逼人的姿态。
周围的弟子见状,迅速围了过来。
有人低声议论道:“岳子城可是宗门里最出名的大师兄,家世显赫,家族富庶,就算到了宗门,也是追随者无数。
他的修炼天赋极高,短短几年就到了筑基后期巅峰。
谁敢抢他的风头?这小子今天怕是有苦头吃了!”
另一个弟子小声附和道:“可不是嘛,他可是宗门内最闪耀的存在,这么多年也没人能动摇他的地位。今天倒是有意思了。”
李飞对眼前的几人心中有数,但依旧闭目不理,显得十分平静。
这让岳子城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沉,他的一个追随者见状,为了讨好大师兄,立刻出头问道:“喂,小子,你是什么时候入宗门的?
怎么以前从没见过你?莫不是哪个宗门派来的奸细吧?”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哄堂大笑。
而在山顶之上,云南子始终淡然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摇着扇子,依旧不动声色。
只要事态不过分,他便不会干预。
这也是对李飞的一种考验,既是实力上的磨砺,也是对他心性与智慧的检验。
玄清长老见此情景,走近云南子,笑着说道:“这就是你新收的弟子?看起来似乎被人围攻了,你这个做师傅的都不出手相助?”
云南子微微一笑,淡然说道:“玄师弟,若是这点小事都需要我帮忙,那他还算什么入门弟子?我相信,他能够应付这些。”
玄清长老点点头,回忆道:“说得也是。当年我们入宗时,也是经历了不少类似的事情。年轻人嘛,挫折是成长的必经之路。看来今天还能看一场好戏。”
两位长老笑着议论。
此时的李飞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平静地看向岳子城等人,淡淡问道:“几位师兄,不知有何事?”
李飞的从容让岳子城一愣,随后面色一沉,冷笑道:“小子,你刚入宗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规矩。
在我们这里,尊老爱幼是第一要义,先来后到更是必须。既然你是新来的,就该对师兄们有些表示吧?”
旁边的师弟们立刻起哄:“是啊,新人入门,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也太不懂事了!”
李飞神色如常,语气淡然地回应:“哦?可当初师傅收我时,并未提过这样的规矩。难道你们的规矩,还大得过师傅他老人家?”
“你!”
其中几人听到这话后,怒火上涌,正要动手,却被岳子城抬手拦住。他冷着脸,低声说道:“算了,都是同门师兄弟,今日我们可是来宗门采药的,可别让其他宗门的弟子看了笑话。”
岳子城不愿在此时动手,一方面是因为山顶上的长老们仍在注视,另一方面,他也清楚,闹大了只会对他们不利。
“师兄,就这样放过他吗?”一名师弟忿忿不平地低声问道。
岳子城转身走到那人身边,小声说道:“你没注意到师傅一直在看着吗?如果闹起来,长老怪罪,我们这么多人反而吃亏。他不过是个新人,刚入宗门,以后要学的东西多得是。难道你还怕以后没机会收拾他?”
那名弟子听后,脸上的怒气逐渐散去,露出几分敬佩之色,低声道:“还是师兄聪明。”
随后,几人不再纠缠,转身离去。
山坡上,云南子依旧摇着手中的折扇,目光淡然。玄清长老看了李飞一眼,笑着说道:“师兄,你的弟子倒是有点意思,一句话就把别人怼回去了。”
云南子轻轻摇了摇头,淡淡道:“怼回去的不是他的话,而是因为我们两人在此,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玄清长老闻言,笑了笑,也不再多言。
云南子环顾四周,收起折扇,淡然道:“时候不早了,该回宗门了。”说罢,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法器,那法器初时不过巴掌大小,状如一艘古色古香的楼船。云南子催动法诀,楼船瞬间变大,悬浮在半空中,船身金光流转,散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仿佛是一件不凡的灵宝。
“所有弟子听令,准备登船!”云南子朗声喊道。
周围的弟子们目光炽热,纷纷上前,依次登上楼船,井然有序。
楼船之上雕梁画栋,尽显气派,弟子们坐定后,楼船灵光一闪,化作一道虹光,朝着千灵宗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