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束长安不准备告诉小包子。
而是扯了个谎:“皇宫那么大,当然是越大越好啊,你们都能沐浴在符纸之下, 以后行夜路都安心。”
小包子感动的险些掉进豆子:“姑娘好贴心。”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夜路走多了,平时也会害怕,只是无法而已。
等束长安荡秽符画好,正是一天中,日头最毒的时候。
束长安将荡秽符平铺于桌面。
取来御膳房准备好的公鸡血。
直接将公鸡血洒向天空。
公鸡开路,荡秽符紧随其后。
她手上掐诀,口中默念咒语:
“溃自鬼万,下一刀神,类灭猷天,骸破明四,骨然斗北,血烈帝炎,形五鬼斩,斧大天?,状见来欲,鬼小有敢,祥不却祛,里千尸劈,重九我卫,兵万十三……”
符纸被咒语催动,飘在鸡血之下。
神奇的是,鸡血并未落下,而是悬于符纸上空。
小包子看的目瞪口呆。
面前纤瘦的小女子,虽然穿着跟他一样的太监服。
此时此刻,在小包子的眼里。
却像是天上的仙女下了凡间。
一阵风吹过,束长安衣袂飘动,整个人好似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风刚起。
“轰”的一声。
符纸炸开,化作点点金光,融入上方鸡血中。
由鸡血带着,朝着太阳奔去。
转眼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太……太阳……”太包子指着头顶的烈阳,结结巴巴的道。
几乎是在符纸消失的同一时间,太阳的金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红光。
像一个燃烧着的圆形火炭。
大地被照的一片赤红。
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一团白云,将太阳笼罩。
突的。
“轰”
又是一声,白云炸开,散落大地。
束长安转过身,对小包子道:“好了 ,收拾东西吧。”
小包子骇得嘴巴微张, 瞪圆了眼睛。
皇帝每年都会去国寺祭天。
也曾做过法事。
他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谁能相信,改变天象的法事,竟然是一名小女子,在一张简陋的桌上做出来的。
让那些场面做的比法事还大的仙家,怎么活?
束长安抬手给了小包子的脑袋一个暴栗:“想什么呢,收拾东西了。”
小包子疼的“哎呦”一声,噘着嘴不满的招呼守卫搬桌子。
东西刚收好,准备回去的束长安忽然发觉不对。
猛地转身回头看向头顶的日头。
方才还像炭火球的日头,被一层黑炁笼罩。
法事结束后,太阳应该很快恢复原状才是。
为何会被黑炁笼罩?
几乎是在眨眼间,天雷炸响,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从天空砸落。
联想到前段时间的暴雨,束长安心头猛的一个激灵。
她抬步焦急的奔着皇上御书房而去。
皇帝还在安慰皇后。
宣了太医来为皇后诊治。
贴心的在御书房宠幸了皇后一回。
床头打架床尾和,皇帝皇后也是夫妻。
遵循着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夫妻相处之道。
虽然皇后肿着一张脸,皇帝有些提不起兴趣。
头疼和蛋疼之间,皇帝还是选择了蛋疼。
毕竟,蛋疼是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