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束长安也有怀疑自己。
可那种感觉很真实。
黑衣男子带给她的,是一种安心的感觉。
好像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了。
且从那些人的速度来看,如果她的速度遗传自母族,那些黑衣人,有可能是她母族那边的人。
“我师父呢?”束长安想起,在她昏迷期间,好像听见师父的声音。
“太霄道长见你无恙,便走了。”顾九渊走到桌边,给她盛了一碗粥:“饿了吧,先喝点粥。”
师父竟然没有跟她打招呼就走了。
甚至都没有跟她说说话。
束长安本来还为师父赶来救她而感动。
现在想想, 许就是凑巧。
简直是,太伤师徒情分了。
正暗骂着师父的没人性,白粥已经递到了她嘴边。
束长安这才想起来,杀了那么多人,将她累坏了。
她还没有吃东西呢。
白粥的清香被她吸进鼻子。
香喷喷的米香瞬间让她的脑子变成了胃。
吃着吃着,她忽然发觉不对劲。
她记得, 去遂昌楼的时候,是午时。
看窗外的日头,此时显然是午时。
“我昏迷了多久?”她吃着粥,含糊道。
本以为,最不济,也是昏迷了一天一夜。
没想到。
“三天三夜。”顾九渊抿抿唇。
这三天,险些将他急坏了。
“怪不得,我这么饿!”看着白粥,她险些热泪盈眶。
顾九渊佯装冷哼:“要不是本王前几日请过大夫,本王真要往你嘴里灌饭了。”
束长安点头如捣蒜:“大夫英明。”
“大夫说,你只是累了,在睡觉和吃饭之间,你选择了睡觉,等饿狠了,便醒了。”顾九渊伸手捏捏她的脸。
转头对李进道:“再去请大夫来给长安诊诊脉,多付点银子。”
李进应声,刚准备离去,便被束长安叫住了。
她语重心长的跟顾九渊解释:“当时你受伤的时候,我多付银子,是为了让大夫和你的生命赛跑,现在我好好的, 你请大夫就请大夫吧,就不用多付银子了。”
她知道京里的那些贵人们,平时就爱诊脉。
身体不好的时候诊脉。
身体好的时候,诊平安脉。
她不拦着顾九渊,可银子不是这样花的。
到时候还没到北腔关呢,钱花没了,那就尴尬了。
李进解释道:“姑娘刚醒,不知这上娆县最近生病的人比较多,大夫难请的很,主子这才出的高价。”
“病?”束长安疑惑,“什么病?”
本质上,她对上娆县的百姓并没有多少好感。
可大规模的生病,就要排除是不是瘟疫。
李进继续解释道:“从昨日开始,上娆县的很多百姓,出现了走路不稳,目不视物,呛咳等症状, 此病发病急,已经死了许多百姓了,所以, 上娆现在最缺的便是大夫。”
“是朊病毒!”束长安忽然觉得想笑,她嘴角上扬:“如果我没有猜错,得病的人,都是吃过人肉,喝过人血的人。”
苍天饶过谁。
报应就像因果,自己做的孽,就是那邪恶的种子,结出的果子,自然要自己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