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长安突的冷笑:“我收王掌柜的礼,是因为王掌柜家里做生意, 日后,靠着我给他改的运,能挣更多的银子,很公平。”
“但是,你们的礼,我不能收,原因是,你们和你们的 孩子,都是苦命人,我不能让你们苦上加苦,累积恶业。”
束若云尴尬的愣在原地。
她最是知晓京里妇人的嘴皮子,想要在这些妇人面前博一个好感。
传出去她京城第一美人,温柔良善,就算她不是嫡女,也是这京城所有夫人最想娶进门的长媳。
束长安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显示她比自己懂事!
更是故意落自己的面子。
束若云当即红了眼眶,看向束国年。
哪知,束国年一个眼风都没给她。
反而端出官老爷的派头:“长安说的有理,你们徒增横祸,本就心伤难愈,长安于情于理,都不能收你们的东西。”
束若云知晓的道理,束国年自然也知晓,当即改变了态度,和束长安统一态度。
“束大人,俺们是真的想给小道长些东西,小道长收了,俺们心里才舒坦!”妇人们急了。
无奈。
在束长安和束国年的一致推脱下,她们含着泪,叠声道着谢,不情不愿的离开束府。
“束大人,合作很愉快嘛!”束长安打趣道。
束国年一声冷哼:“若不是为了府上面子,你以为本官会与你这个孽畜为伍?”
说完,转身回府。
似是觉得说的不够,又转回头:“士农工商,商排最末,别以为拉拢些商户,本官就不敢杖毙你!”
“是是是,您是在家行侠仗义的大英雄,小女佩服!”束长安阴阳道。
“你!”常年待在官场之人,又怎能听不懂束长安的话中有话,束国年面色又开始红了:“孽畜!鱼找鱼,虾找虾,你也就配与这些人为伍了!”
突的。
“本官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包邺忽然出现在束国年身后。
他有些尴尬道:“本官不是有意偷听, 着实是巷子太堵,马车进不来……”
束国年瞥见包邺手上拎着冶春的糕点,嗓子眼那口气,又堵上了。
“小道长啊,喏,本官请你吃好吃的!”包邺腆着笑。
束长安:“……”看着老狐狸这种笑,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束长安猜的没错。
包邺刚把糕点放进她手里,就开始道:“小道长啊, 这两日京里出了个事儿,可否借一步谈话啊?”
束国年又emo了。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面说?
他堂堂司天监监副,还不如一个小丫头?
心里对包邺一百个不满,表面上还是行了上下臣之礼。
气啊,呕啊~
束长安答应的极为利索。
二人连个眼风都没给束国年,转身朝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马车上。
包邺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跟束长安讲了一遍.
最近两日,京里众多孩童腹泻腹痛。
大夫查看,身体也无异样。
可那些孩子,泄到离不开恭桶。
这番下去,人能活活泄死。
孩子的父母,好药用尽,结果大夫无辙,几家一商量。
怀疑大夫是骗子。
便将大夫给绑了,将铺子也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