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岚微笑看她,“如果我反对,你会听话吗?”
虞念微微一怔。
她回答不上来。
宋岚说,“其实你心里明白,我不会反对的,所以你也根本没想过一旦我反对,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妈……”虞念将头靠在宋岚的肩膀上,有点撒娇的意思。
宋岚抬手轻抚她的头,轻声说,“你性子倔,别人让你做什么你未必去做,势必是自己想好了的自己才会去决定。我只是心疼你,这条路不好走,而且想来湛川也不会那么轻易罢手。”
虞念心里一激灵,“湛川是有心在查阿宴。”
“阿宴在国内经商肯定是出不了错的,所以你觉得湛川能从什么方面查?”宋岚像是在询问,实际上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虞念一颗心不停下坠,东南亚。
“但,查阿宴的过往没有用吧?”虞念不解。
宋岚说,“那就要看如何定性了。”
虞念心中隐隐不安。
-
有关千城的事,虞倦洲又问了江年宴许多。
虽然他没见过千城,可对于这位亲生兄弟的所有事虞倦洲还是很想知道。
并且想亲自到他墓碑前看看。
末了虞倦洲苦笑,“我现在就连将他迁回祖坟的资格都没有,事实上在湛家人眼里,哪怕我现在是回去了,也还是个私生子的身份。”
虞念却觉得没必要这么做。
“我想千城在天有灵,也不会想迁回祖坟吧,这样的家庭,不要也罢。”
虞倦洲下巴弧度绷得很紧,良久后说,“这件事我一定要查出来,一定要给父母、给千城一个交代!”
江年宴全过程倒是冷静,思量半天才开口说,“这件事过去太久了,等不是办法,倒不如主动出击。”
虞倦洲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将所有事都摊在明面,引蛇出洞。”江年宴淡淡地说。
虞念闻言后担忧,“这样太危险了,对方是会杀人的。”
“姐,”虞倦洲开口,“我不怕,而且我也能保护自己,当年的车祸还有千城的事牵扯了咱爸,更牵扯了湛家,总不能不了了之吧,我父母和千城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江年宴说,“阿洲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我会派老刘跟着他。”
虞倦洲惊讶,“老刘?”
江年宴说,“放心,老刘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
虞念问,“你把老刘遣走了,那你呢?”
江年宴笑看着她,“你认为我保护不了我自己?别忘了,你是被我从小保护到大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身手了得。”虞念耳根子有点烫。
又清清嗓子对虞倦洲说,“老刘可是王牌,有他在,你绝对安全。”
虞倦洲笑看着江年宴,“谢谢姐夫。”
江年宴恣意,“一家人,不用言谢。”
虞念起身。
“干嘛去?”江年宴问。
虞念说,“你俩是一家人,我不是,我乏了,去休息。”
-
千城被葬在了北市。
当年江年宴将他迁回了北市,目的就是想往后可以随时去看望。
虞倦洲的态度很坚决,所以安排北市之行也迅速提上日程。
虞念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看千城,也是因为想看看江老太。
经过宋岚的那番话,虞念觉得自己很愧对江老太。
与刘总的合作意向书已经敲定了。
江年宴功不可没。
虞念在想,如果他就是个普通人该多好,那她肯定聘他做特别助理。
白天工作能力强,晚上,工作能力也挺强的。
在去北市之前,虞念将行程重新安排了一下。
方源作为助理是势必要跟着的。
在电话里激动地问虞念,“那老刘这次是不是就留在北市不会再来南市了?”
这个……
虞念可无法保证。
她还没跟他说,老刘即将被派做虞倦洲的保镖呢。
以后可能……经常见面是在所难免的事。
江年宴一如既往地留宿了。
还真是,丝毫都不想着去住酒店的问题了。
洗漱完,江年宴就将她锁怀里了。
“跟我说说。”
“说什么?”
虞念身穿绸缎,抱在怀中宛若一块润玉似的。
而江年宴,在老宅里真跟在自己家似的,冲完澡后就围了条浴巾,可想而知的活色生香。
虞念不得不承认,她就不能盯着他身体看。
看上一眼就会心潮澎湃的。
都说美色误人。
殊不知男色更误人啊。
江年宴将她整个身子扳过来,就完全跨坐在了他怀里。
他圈着她的腰,笑说,“说说你跟湛川分手的事。”
“你不都知道了吗,还问。”
江年宴手劲微微一使,她整个人就往前倾。他低笑,“小姐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能知道?”
虞念嘴硬,“有什么好说的?”
“是上次见面分手的?”江年宴问。
虞念嗯了一声。
江年宴手劲一使,“你个小骗子。”
害得他担心那么多天。
虞念腰身一扭,“痒!”
这一扭,却是让江年宴闷哼一声。
大手轻拍了她一下,“想挨收拾?”
“你满脑子不良思想,可不怪我。”说着,虞念想起身。
又被江年宴给按住了。
“别乱动。”
虞念无语。
“你先收收你的心思,我还有正事问你呢。”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胸膛可真硬。
浑身上下都很硬。
江年宴的箍着她,享受着她一身的柔软。他欲望已起,一时间有些飘飘然。
所以嗓音也是慵懒磁性的,“嗯?”
虞念被他撩得心都化了,毛孔都打开了似的。
“大张旗鼓去祭拜千城,真能引蛇出洞吗?能蛰伏这么久,凶手肯定是老狐狸。”
江年宴的大手从她睡裙里钻进去,尽情享受着指间的丝滑。
他说,“听过阴沟里翻船这句话吧,再谨慎的狐狸也有大意的时候,千城的重新出现会打得对方措手不及,会让对方知道多年前的凶杀案并没翻篇,势必会自乱阵脚。”
虞念觉得身上像是着了火似的,他的大手自带火种,从她的肌肤一直能燃进骸骨里。
“能是湛家的谁呢?”
江年宴撩开她的睡裙,慵懒说,“那就看湛家谁最有可能是渔翁的那位,我是指,一旦阿洲没回湛家。”
虞念一怔,随即说,“你的意思是,其实湛老爷子临去世前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一定要阿洲认宗归宗?”
江年宴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