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正想打开系统商城看看还有啥好东西。
地面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
陈凡立刻停止了动作,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尘土飞扬,碎石滚落。
一个脑袋从地面的破洞里探了出来,满脸尘土,活像个土拨鼠。
“老胡?”陈凡一眼就认出了胡巴一。
胡巴一灰头土脸,头发上沾满了泥土和蜘蛛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阁主,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紧接着,王凯旋也钻了出来,胖脸上满是灰尘,活像个泥猴。
“哎呦我的妈呀,可憋死胖爷我了!”王凯旋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抱怨道。
杨雪莉、阿宁和众多手下也相继从洞里钻了出来,一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只有李康之丝毫不显狼狈。
他看了看四周,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气息,嘴角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微笑。
“陈兄又认识了一些朋友。”
他的语气非常肯定,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凡也不意外,对方一个长生之人,这都看不出来,那才有鬼了。
他点了点头
而其他人 看到陈凡和张麒麟安然无恙,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小哥,陈爷,你们没事吧?”阿宁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陈凡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向杨雪莉。
杨雪莉的脸色有些苍白,原本白皙的脸上,多了两片细小的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她的眼神也有些呆滞,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
“杨小姐,你怎么样?”陈凡关切地问道。
杨雪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胡巴一走到陈凡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阁主,雪莉的情况不太好,脸上的鳞片又多了两片,人也越来越没精神了。”
“必须尽快找到导致他们异变的东西,要不然雪莉坚持不了多久。”
胡巴一语气凝重。
吴天真听到胡巴一的话,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异变。
他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我的红毛也变多了!”吴天真惊恐地说道。
陈凡眉头紧锁,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阿宁,确定一下我们的位置。”陈凡转头对阿宁说道。
阿宁拿出一个高科技探测仪,熟练地操作一番。
“我们现在在地下三百米的位置,至于往什么地方走,还真不好说。”阿宁说道。
陈凡沉思片刻,说道:
“找到这片遗迹最中央的地方,只有那里,才有可能连接龙脉。”
陈凡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古代的人非常迷信,不管修建任何遗迹都会看风水,这地方被选来修建城市,一定有地底龙脉。
而且,这里曾经是西王母的发源地,也就是出生的地方,这样一个神秘的女人,这座城市肯定不简单。
这还只是通过种种迹象表明的。
而陈凡知道,这地下真的有东西,地脉肯定是有的。
好了,听了陈凡的话众人都知道要做什么了。
胡巴一问道:
“阁主,现在就走吗?要不要休整一下。”
陈凡看着疲惫的众人点了点头。
众人简单的休整一下,就向着大殿外走去了。
所有人鱼贯而出,眼前并非预想中恢弘的广场,而是一条逼仄的通道。
通道仅容两人并行,人工开凿的痕迹清晰可见,粗糙的岩壁上闪烁着点点磷光,仿佛通往幽冥地府的入口。
看到这一幕,陈凡想起汪家的那两人。
这通道可见就是他们挖掘出来的。
看来汪家也在这个地方找什么东西?
而且也知道他们的行踪,所以才准备了那权杖引了张麒麟出去。
“小哥!”陈凡一巴掌拍在张麒麟身上。“下次别离开队伍了,他们既然把你引出去取血,这里就有需要用到你血的东西。”
“一次没有得逞,说不定还有二次。”
张麒麟默默的点了点头。
陈凡见状没再多说什么,其他人也觉得这件事有了一个结果。
李康之见状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里面的神色意味不明。
沿着眼前这条向下倾斜的通道,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脚底传来细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地下回荡。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
一条地下暗河出现在众人眼前,河水清澈见底,细白的沙粒铺满河床,水深只到膝盖。
上方是高耸的穹顶,怪石嶙峋,倒映在水中,形成奇异的图案。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有限的空间,更远处隐藏在黑暗中,神秘莫测。
“这水……真干净。”吴天真忍不住感叹,却又不敢触碰。
刚踏入这片区域,空气中弥漫的腥臭味便更加浓烈。
无数红色的细蛇从沙地里钻出,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
火把的靠近,惊扰了这些毒物,它们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潮水般涌动。
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压迫感袭来,仿佛前方潜伏着远古巨兽,令人呼吸困难,举步维艰。
“这感觉……真他娘的邪门!”王月半咽了口唾沫,握紧了手中的工兵铲。
“都小心点!”陈凡沉声提醒,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
众人硬着头皮往前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突然,河面炸开!
一条四五米长的双头巨蛇,从沙底猛然窜出,张开血盆大口,闪电般扑向阿宁。
“哒哒哒!”
阿宁身后的手下反应迅速,一梭子子弹倾泻而出,瞬间将双头蛇打成筛子。
庞大的蛇躯重重摔落水面,鲜血染红了河水,引来更多畸形小蛇疯狂争抢吞食。
“妈的!这鬼地方真惊险!”王胖子惊魂未定,破口大骂。
双头巨蛇的残留的躯体,还在河水中翻滚,血腥味愈发浓烈,令人作呕。
众人神经紧绷,如履薄冰,唯恐再窜出什么怪物。
诡异的是,随着深入,河里的红蛇逐渐减少,腥臭味却更加浓重,仿佛某种更可怕的东西就在附近,所有人都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