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学长今天好像很高兴,人设都 oc 了。
或许是陈密言和他不是很熟,不了解他,可能他本来就这样。
霍起说他要写,“江湖笑、恩怨了、人过招、笑藏刀。”这几个字。
陈密言跟着他念,差点唱了出来。
“密言想写什么?”他问。
“呃,我。”陈密言说,“我不写了,家里没地方贴。”
“门也没有?”
“……”
看着社员同学利落的拿起毛笔,一字一字的在红纸上写下这句歌词。
陈密言在想,如果要写,自己会写什么?
“紫霞仙子。”这是他第一个想到的,因为他的本命英雄是露娜。
可想到紫霞仙子就不难想到至尊宝,至尊宝……他打消了这种想法。
李悯臣呢?他会写什么?
他对他的了解仅存在于元歌和弈星上。
他想了想元歌的台词,元歌病娇做作的语气立马就漂浮在脑海里。
“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为战斗加点品味加点恶作剧,会很有趣。”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我自己也不明白。”
“幸福,令人畏惧。更钟情绝望的美学。”
“啊!”
……
这台词,真是和李悯臣本人一样贱。
不一会儿,社员同学写好了,霍起拿起来晾干,左看右看,嘴里念了一句:“没他写的好。”
可巧这句话便被那写毛笔字的女生听去了,有点不高兴,“他写的怎样啊?有多好?”
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人。
“也是学书法的?让他来和我比比!”女生挽起胳膊,“我倒想看看我哪儿就比他差了!”
“……他。”霍起想了想,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来不了,不过他确实是学书法的,写的一坨好毛笔字。”说着像是为了还人清白,化解矛盾,霍起拿出了手机,“我可以给你看他的作品。”
女生挑挑眉,凑了过去。
霍起找了一会儿,找到了图片。
女生大惊失色。
确实是一坨,每个字都巴在一起,黑漆漆一团,压根看不出是什么字。
女生瞪大了双眼,简直惊世骇俗。随后她噗嗤一笑,不可思议道,“有没有开玩笑?这真的是书法生写出来的?”
霍起说:“如假包换。”
女生心情大好,道:“我确实没他写的好,甘拜下风。”
霍起笑了一下,收起手机。
两人走出学校,打了车,陈密言先到达目的的,随口问了一句,“霍学长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霍起礼貌微笑:“不用了,我下午学校还有事。”
两人就此分别。
回到家,家里依旧空落落的,桌子上放了一个烟盒,军训已经逼近尾声。
这十几天,他居然抽完了李悯臣落下的一整包烟。可能……是怕浪费吧!他想。
他把烟盒扔进垃圾桶。
晚上的时候,百无聊赖,他突然想起,好久没给家里人打电话了。
估摸着现在他妈妈也该下班了,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没接。
又打了他爸爸的。
一样没接。
想了想,一阵犹豫过后,他拨打了当地的报警电话。
接了。
电话几经转接,过了好几分钟,他妈妈声音才在电话那头响起,“喂,儿子?怎么电话打到这里来了?”
先是抱怨,再是教育,然后是几句规划和大道理,都不是他爱听的。
也就最后让他保重身体这话听起来像是正常的关心。
但也仅此一句,他妈妈便以忙为由匆匆挂断了电话。
一看通话时间,一分钟。
他叹了口气,继续发呆。
现在家里和家里一样冷。
他说的是这里的家,和他老家的家。
他想,他真应该再去找一份工作了。
又过了几天,彬哥请吃饭,李悯臣没有来。
彬哥说:“那小子说他学业忙。”
说实在的,彬哥和李悯臣不熟,李悯臣这样说,彬哥也就没多说了,倒是顺便问了陈密言一句。
他记得,这俩人好像是住一起的。
“嗯。”陈密言说,“悯臣现在学业确实挺忙的,定的聚餐时间刚好又冲突……”
“哈哈哈,那是我没安排好了,早知道提前都问你们一遍了。”
又是三个店的聚餐。
这次没有黎苏,也没有李悯臣。
不过好像第一次,也可以说是没有李悯臣。
挂断电话,陈密言犹豫了一下,给李悯臣发了条信息。
“明天晚上,彬哥请吃饭。”
“嗯,我没有空,推辞了。”对方发来一个微笑,“多吃点,记得吃双份。”
陈密言顿了顿,“最近在干嘛?”
“想你。”李悯臣说,“睡字不发音。”
又来。陈密言不再回复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打了进来。
他本来想拒接,但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他觉得他还是应该和李悯臣好好说一下,不是所有骚话都能说的。
要想做朋友,得知进退、懂分寸。
电话接起来他看到了一张好像阔别已久的脸,明明还是一样的脸,却总感觉,和上次大不相同。
李悯臣笑咪咪的,如沐春风。
背后是星星点点,城市的夜景,灿若繁星,波光粼粼。
陈密言一愣,“你这是在哪里?”
他身后看起来不像是南商市的夜景。摩天大楼直冲云霄,还有一栋是中赫市的标志性建筑。
李悯臣说:“江边。”
“哪条江?”但他大概知道是哪条,陈密言说,“别跳。”
“你猜?”李悯臣说, “好,不跳。you don't jump,I won't junp。”他笑了笑,然后说,“要不要出来吃夜宵?”
都用上语法了?陈密言说:“现在坐飞机过来吗?”
“宝宝~你真聪明。”
“不要这么说话。”陈密言脸色一沉,教训了他一番。
李悯臣边笑边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爱打嘴炮,你又不是不知道。”
“咱们两个大男人,别为一两句话斤斤计较的,你让我爽一下,过过嘴瘾怎么了?又不是要把你弄床上……”
“这么小气。”
看来思想工作没做到位,也……估计做不到位了。
陈密言叹了口气:“睡觉了。”
“素觉别睡。”李悯臣说,“没我的觉,你睡的明白吗?”
“……晚安。”
“你睡了,我也轻轻的碎了。”
浮于表面的爱你,听起来无趣又下头。他心里升出一股厌恶,挂断了电话。
他为什么突然跑去中赫市,什么时候回来,他没问。不关他的事,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