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千帆毫无惧色。
过往的经历血淋淋的告诉她,她也在一次次失败中,吸取经验教训,知道要怎样应对。
特别是,不能在敌人面前,露怯。
沈千帆:“那只玉蝉,本来就是我的,但却被人偷走,流入了你们地下拍卖行。江爷要是不想江家被盯上,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最好是现在立刻马上,把玉蝉还给我。”
这女人,好大的口气,敢威胁他江爷,威胁他们江家!
江壑对她的话将信将疑。
那只玉蝉,江家御用鉴宝团队都说是历史上查无此物,要再回去请教自己的老师,联系专门的考古团队研究。
市价估值,至少上百亿。
而沈千帆张嘴就平静的说,这是她的玉蝉!
哼,她是是她的就是她的了?
江壑心中甚是不服气。
沈千帆:“当然,你们的损失,我也可以考虑做出一些补偿。”
就她?
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两百块钱的行头,可以给他多少补偿?
江壑压根不信,反倒认为沈千帆是在张嘴说瞎话,画大饼给他吃。
之前还觉得这女的天真,合着到头来,天真的是他!
江壑越想越生气,下意识想把主导权拿回来:“玉蝉我可以给你,但怎么补偿,得由我说了算。”
沈千帆摇摇手,一口回绝。
“不,你说了不算。万一你让我干违法犯罪的事,那我岂不是很吃亏?”
这女人,还挺有底线原则。
油盐不进!
江壑:“不会,我会让你做你力所能及的事。否则,你不妨试试,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沈千帆想抽他。
不过现在抽他,他又感受不出疼痛,想想还是算了。
可以先哄哄,等把玉蝉取回来了,再管其他。
沈千帆点头:“好,我同意。”
这还差不多。
江壑的怒火神奇地消退:“打电话,我会让人,把玉蝉送过来。”
沈千帆上来掏他衣服口袋,取出手机,又拿起他的手指。
“哪个手指?”
江壑很配合,动了动右手食指。
沈千帆全程毫无感情,拿他当工具,指纹解锁手机,接着找最近通话记录,示意江壑打电话。
江壑照做。
要是江壑手下在场,一定不知惊掉多少个下巴。
这还是他们威风凛凛的江爷吗?
从来都是别人对江爷柔顺、乖巧。
几时候见过江爷对别人柔顺、乖巧,还听话的?
不多时。
有人敲门进来。
手里推着个保险箱。
“江爷,您……没事吧?”
看到江壑僵硬的举动,手下大吃一惊。
江壑让他打开保险箱。
沈千帆看到了里面的玉蝉。
太子当时是悄悄把玉蝉塞她双肩背包里的,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枚玉蝉。
原来,这枚玉蝉长这样啊。
还没触摸,光是看,就能感受得出来,这枚玉蝉,和国家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是同一类级别的。
太子竟然把它当做诊金,塞给了她。
看来太子是真心实意拿她当恩公的。
那自己就更不能收了。
沈千帆掏出手机,二话不说,先全方位拍照、录像。原件自己没有,留些影像照片也是好的。
沈千帆带着遗憾,心里美滋滋拍照。
手下和江壑则看得莫名其妙。
不是说要拿回玉蝉吗?
怎么还拍上照了?
沈千帆收起手机,没管他们什么眼神心思。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没什么事,不要进来。”
江壑手下看了看江壑,见他没有反对,心里直犯嘀咕,不会吧,这次这女的这么快就把江爷迷住了?
出去后,立刻按捺不住八卦的熊熊之火。不多久就传成了,他们很快要有嫂夫人了!江爷再也不是没人要的黄金单身狗了!
江壑巴不得没人看到自己不对劲呢,不然,以后还怎么当老大,怎么服众,怎么管人?
这点心理都不懂,看来,这些人也没有比太子的暗卫聪明多少嘛。
沈千帆心里叹一口气,把玉蝉收起来,放进一个香囊里,收紧袋口,麻溜装到双肩背包里,又晃了晃两边肩膀的背带。
二话不说要走人。
江壑一下就急了。
“你给我站住!”
沈千帆头都没回,只是抬起手来,往后挥了挥,“拜拜了您嘞!”
事到如今,江壑哪里不知自己是被人给戏耍了?
他顿时气炸了。
“沈千帆,你给我站住!至少你给爷喊个人进来救……”
话音未落,就见沈千帆从门口的方向退了回来。
她双手无助地抓住两边双肩背包的肩带。
“别冲动,我就是个路人甲,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
江壑忍不住幸灾乐祸。
哈哈。
现世报!
沈千帆,我叫你猖狂!
沈千帆慢慢后退,一直退到江壑身边,猛地把江壑推了出去:“你们要找的人是他吧!”
江壑:“你!”
毫无反抗余地被沈千帆无情推出去当盾牌使用。
沈千帆看着江壑牌盾牌,表情里没有惊慌,还多出来一些癫狂。
江壑看到都忍不住毛骨悚然。
手下资料查得都什么玩意儿?
这个沈千帆,分明就是个疯批!
他都眼看要挂了,她还能亢奋成这样,一点不害怕!
江壑心里升起了悔意。
自己就不该招惹她。
进来的人道:“江爷,不好意思,有人要买你的命。”
又对沈千帆说,“老子先解决他,再来收拾你。抱歉,我们有行规,不留活口。”
沈千帆点头表示理解,手抚摸在手镯上。
“巧了,我也有我的行规,那就是,助人为乐。”
助人为乐是什么意思?
江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到眼前的人身体僵硬,症状和他一模一样了。
沈千帆,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魔鬼啊?
进来的人眼神里,也变成了不可置信的震撼。
看沈千帆的眼神全变了。
江壑看得清清楚楚,一秒钟之前,还是漠视的。
沈千帆叹了一口气。
“哎,江爷,你的命我救了,抵得上我那只玉蝉了。我们两清了,对吗?”
江壑说不出来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对沈千帆的感官,就像火山遇到了海啸一样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