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再次俯下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胡越。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陈白突然问向胡越。
胡越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陈白,那张英俊的脸上挂着的和善笑容,此刻却如寒冬里的冰霜,让胡越心里直发寒。
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不对劲。
胡越艰难地开口:“英俊潇洒,为人友善。”
陈白满意地点点头:“嗯,你说的很对,但是呢,我这个人吧,还有一点就是热爱环境,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胡越一脸茫然地看着陈白,完全不明白陈白的意思,但还是点头如捣蒜般附和着。
“对对对,热爱环境,热爱环境。”
“所以啊,你刚刚那随意吐痰的行为,简直就是在大自然的脸上抹黑,是对自然环境的严重破坏。”
“对对对。”
“但是,我觉得你的提议非常好,这样吧,你去把你刚刚那口痰舔干净,你就可以走了。”
陈白看着胡越,挑了挑眉。
胡越则是一脸震惊地看着陈白,让他去舔刚刚自己吐的痰?胡越像拨浪鼓似的一个劲地摇头。
不可能,自己堂堂胡家少爷,竟然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舔刚刚自己吐的痰,这要是舔了,自己以后还有何颜面见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着胡越一个劲地摇头,陈白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他缓缓起身,环视着围观的人群:“大家都散了吧,今天就这样了,胡越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到时候只能麻烦清洁工人来清理了。”
周围的人虽然感觉有些可惜,但也都噤若寒蝉,生怕被胡越给记住,缓缓散去。
“莱森,带上胡越,我们回酒店。”
听到陈白的话,胡越如蒙大赦,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回去,一定要想办法狠狠揉捏陈白,还有这个外国保镖跟林妙妙,不然他就不姓胡。
而那七名保镖,则个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却无人问津,只有路过的行人偶尔会投来好奇的目光。
回到酒店,夏春梅早已到了旁边的茶桌上,与一位年纪相仿的阿姨相谈甚欢,两人聊得热火朝天。
陈白和莱森带着胡越,从她身旁经过,她竟毫无察觉。
三人避开监控,一路来到了厕所门口。
胡越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这是……要做什么?”
陈白看着胡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却并未言语。
“莱森,打晕,扔到茅坑里去,最好是扔到那种没冲的茅坑。”
胡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一张白纸,他惊恐地看着陈白。
“大哥,不要啊,我舔痰,你把我带回去,我舔痰还不行吗,求求你,别……”
胡越的求饶声还未说完,莱森便出手,一掌打在胡越的后脑勺,胡越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脑袋一沉,便失去了意识。
莱森抱怨了一句:“废话真多。”
“完事后记得给他身上弄点酒味。”
“嘿嘿嘿,没问题老板。”
陈白走后,莱森不怀好意地盯着晕过去的胡越。
“他娘的,终于可以自由发挥了。”
这时,厕所内走出一名男子,他看见莱森那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在看了看地上躺着的胡越,他连忙双手捂着胸口,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逃也似的离开了。
莱森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他没有多想,便将胡越拖进了厕所……
……
陈白出来后,来到了自己老妈身旁:“妈,你们在聊什么呢?”
见自己儿子过来,夏春梅一把将陈白拉到自己身边:“篱英,这是我儿子。”
“小陈,快跟你石阿姨打个招呼。”
陈白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彬彬有礼地打招呼:“石阿姨好。”
没想到短短时间,自己老妈就结识了新朋友,而且还这么熟络。
“哈哈哈,你好啊。”石篱英满脸堆笑,向着陈白回礼。
“春梅,真没想到你看着如此年轻,孩子都这么大了,还长得这般阳光帅气。”
“呵呵呵。”夏春梅轻笑出声,宛如银铃一般:“哪里啊,你看上去才年轻呢,我都快奔五的人了。”
“唉,说来都气,我家骏豪都快三十了,现在连个女朋友都还没有,真是愁死我了。”
“谁不是啊,我家陈白还不是一样。”
……
两人就这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陈白则在一旁安静地坐着,也不插话。
他发现,在石篱英身旁,还站着一名身着便装壮汉,估计是石篱英的保镖,看来这石篱英身份非同一般啊。
中途,莱森回来后则静静地站在了两人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厕所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声。
啊~~!
一名女子惊慌失措地从厕所方向狂奔而出:“来人啊,来人,厕所里有变态,厕所里有变态。”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引来了众多人的关注,门口保安听到动静,手持警棍就冲了过来。
“变态呢,变态在哪?”
“厕所里面。”女子连忙指着厕所方面说道。
随后,保安抽着警棍如疾风般朝厕所方向疾驰而去。
陈白眨了眨眼,转头看向莱森,满脸疑惑。
“不是?你咋把胡越搞女厕所里去了?”
莱森对着陈白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怎么样老板。”
陈白向莱森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
“你办事的时候,女厕所里没人吧。”
“那是自然,我办事你放心老板。”莱森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没过多久,保安又从厕所飞奔而出,嘴里还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阿彪,快来帮忙!”
被唤作阿彪的保镖,赶忙从侧门疾驰而来:“什么情况,队长?”
“快,在厕所这边。”话音刚落,两人又如脱缰野马般冲向了厕所。
须臾,两人一人一手提着胡越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捂着嘴鼻,从厕所里把胡越脱了出来。
“呕。”
“呕!”
才刚拖到大厅,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冲天味道瞬间在大厅弥漫开来,不少人闻之连连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