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没有直接去找空房子,反而在黑市逛了起来。
他一路走走停停,这里啥都有卖,但是还是以武器最多。
柳云推开一家武器店门,他总觉得店家品质要比摊位更优良。
片刻后,他骂骂咧咧的走出来:“20一颗子弹,怎么不去抢。”
他索性直接来到一开始那个武器摊的面前:“老板,你看看这枪能配子弹吗?”
老板一看眼睛都亮了:“我嘞个乖乖!你考虑卖吗?我出五万?”
柳云摇头:“不了,这是我逃命时朋友送的枪,我是不会卖的。”
“你朋友挺牛逼啊,这是大夏的枪吧,还是纪念款!”老板惊叫道。
“啊?纪念款吗?”柳云一脸茫然。
陈北说的是这是被那些官员借着残次品的名义倒出来流通到黑市的枪,应该是制式品啊。
“你朋友没给你说?”老板感慨道:“制式品是黑铜色,木柄,你这金色还带两条银线,一体式枪柄带皮革,还有后面这狼头,我勒乖乖,至少4品以上官员才配这枪吧!”
“哦哦。”柳云脸上很平淡,但是心里却泛起一股暖流,柳尘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所以有合适的子弹吗?”柳云问道。
“有,五块一颗。”老板说道。
柳云点头:“买80发。”
老板屁颠屁颠的跑向了柳云离开的那家武器店片刻后抱着一个盒子跑回来。
柳云看的一头黑线,那武器店老板可没给他讲过这枪,还讹诈他。
柳云把卡递过去,刷掉400后满意的给两把左轮装满子弹,一手抱着盒子离开。
这是他两个月后真正又融入人类社会,等他离开黑市的时候,手里的钱还剩3000多块。
一万块在柳云手里没撑过一个小时。
他换了一身昂贵的行头,破烂的斗篷披风换成了一件边绣银纹的玄色斗篷,与那一身裁剪精致的玄黑色劲装相得益彰,青色的腰带随意系着,勾勒出那精壮的身材,头发用金线随意系在脑后,好一位江湖少年郎!
这里的东西不一定有柳尘家里的好,不过那身行头陪他经历了两个月荒野,要它们继续跟着柳云流浪还是太勉强了。
而此时这位少年郎手里提着千奇百怪的食品,有莫名其妙的零食,也有备战荒野的牛肉干和水。
除此之外,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团队。
柳云找好了一间空着的平房,这个团队便一个个进去挤着为他打扫铺床。
柳云在门外掏出那块木牌,放在手里摩挲着,翻来覆去的看。
齐麟走了,自己也可以着手准备寻找下一波火云神教教徒了,这个东西应该可以让自己成功混进去。
过了一会儿,清洁团队离开了柳云目前的家,柳云点头示意知晓后便起身朝着酒馆走去。
怀念那个热情的酒馆老板。
可待柳云到了店门口却发现,酒馆内异常冷清,打酒的小二不见踪影,摆放整齐的桌椅变得七倒八歪。
“卧槽……”柳云意识到不对劲,喃喃自语道:“发生什么了?”
他掀开布门帘走进,楼上楼下都打量了一番,却依旧不见人影。
柳云转身离开酒馆,想找两个人问问,可大街上也空无一人。
这是22号城市的常态。
柳云便在大街上一个个的拍门:“人呢?有人吗?”
可要么是空房,要么里面住了人却不愿意开门。
柳云有些急了,他抬腿踹开一间平房的门,里面传出来一声尖叫。
柳云进去找到那个妇人,恶狠狠的问道:“那个酒馆的人呢?!”
妇人惊慌失措,半天说不出来话,柳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深呼吸两口气,平复下自己焦躁的心情:“我不是坏人,我问你,那个酒馆老板你认识吧。”
妇人迟疑的点了点头。
柳云接着问:“那你知道他们人去哪儿了吗?”
妇人摇头。
“真不知道?”柳云再问。
妇人还是摇头。
“好吧。”柳云深深吸气,开口说道:“抱歉,打扰你了。”
说完,柳云离开了屋子,转而走向另一间平房门前,还是暴力踹开。
妇人颤颤巍巍的上前准备关上门,可她看见柳云在街上焦急的模样如同一条被人遗弃的狗。
不知是出于恻隐之心,还是不想柳云继续在这里发疯,她喊住了柳云。
“孩子,过来!”
柳云扭头望去。
妇人说道:“昨天来了四个兵匪,把酒馆砸了。”
说完,妇人便闭上了房门。
柳云放下的心又悬起,他没在去打扰那个妇人,能说这么多,柳云已经很感谢她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牵连。
柳云默然朝城外走去,酒馆里内城门很近,尽管那里已经形同虚设。
城外便是聚集区,破旧的石砖平房交错,随着柳云的脚步,慢慢变成了简陋的窝棚。
四处流窜的兵匪比火云神教教徒更难找,何况只有四个人都小目标。
柳云捏紧了拳头,在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时,酒馆老板是第一个对他散发善意的人。
他不愿看见在这种世道下一个保持善良的人就这样死去,那真的太可怕了。
保持着这种哀怒的心情,柳云快步向前走着。
他也不知道怎么走,不过出了城只有这条大路,那群兵匪没有理由在房屋间的缝隙穿梭。
恍惚间,他突然发现路边有一个人影倒再地上纹丝不动。
柳云加快了脚步过去,扶起那人,愕然发现竟是那酒馆老板。
他还保持着微弱的鼻息和脉搏,身上四处都是淤青,显然是遭受了什么惨无人道的殴打。
柳云掐着老板的人中,慢慢的,老板睁开了眼睛。
“老板?还记得我吗?”柳云试探的开口问道。
“你……?还记得,这不是那个少侠吗?”老板似乎还没完全清醒。
柳云才松一口气,却发现老板挣扎起来,可浑身的淤伤让他动弹都困难:“少侠!救救我的妻女吧!”
老板流下愤恨的眼泪,这个粗犷的大汉此时显得如此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