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常溪一口气跑了好几条街,终于把宋青枫彻底甩开。
姑娘走到一棵树上,身子倚靠在树上,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她伸手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
尤其是她想到方才宋青枫亲了她一下额头,到现在她的脸还烧得慌。
简直太惊悚了。
她摇了好几下头,想赶紧把这件事从自己的脑海中给甩出去。
在树下歇了一会儿后,常溪才转身步入人群之中。
常溪还记得自己答应要给杜老爷子带烧鸡的事情,于是特意去买了一只又肥又香的烧鸡。
然后姑娘提着烧鸡准备打道回府,可是在经过一个小巷子口的时候。
两道黑影突然出现,其中一人,他用一方浸了蒙汗药的手帕捂住了常溪的口鼻,那蒙汗药药性极强,仅仅片刻,常溪就失去了意识晕倒了。
那二人看着晕倒的常溪叹了一口气。
云影举手发誓:“少夫人,天地良心,我们绝对不是发自内心要干这些缺德事的,谁让您倒霉呢,偏偏我们公子也是一个死心眼,等您醒了以后,有火记得朝我们公子撒。”
云洄打断他的话:“好了,别说这些废话了,公子还在等着少夫人,我们赶紧把人给公子送过去。”
“好的。”云影先扛着已经晕倒的常溪走了。
留下云洄在这里布置现场。
只见他吹了一声口哨,一个戴着长帷帽,从穿着打扮以及身形都和常溪极为相似的姑娘悄然出现。
云洄招手让她过来,并在耳边耳语了几句后,那位负责假扮常溪的姑娘就转身出了小巷,装作无事代替常溪继续逛灯会。
云影脚程很快,被迷晕的常溪已经送到了薛酌的马车内。
男人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姑娘,嘴角上扬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原本淡漠如水的眼神浮出一抹痴迷。
他抬手轻轻的抚弄着姑娘的眉眼,当那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到姑娘白皙饱满的额头时,他忽的用力擦了好几下,似乎上面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姑娘家的皮肤娇嫩,常溪的额头很快就红了一大片。
此时,薛酌的眼里又浮现些许懊悔,他从旁边的暗柜中拿出一小瓶玉肌膏,动作轻柔的涂在那红了一片的肌肤上。
玉肌膏效果显着,泛红很快退去,肌肤又恢复了雪白。
薛酌俯下身子,薄唇落在常溪的额头上,他反复的亲了好几下。
随后他的吻如雨点般落下,渐渐向各处蔓延。
直到常溪的身上彻底染上他的气息。
在安静逼仄的马车内,男人的喘息声尤为明显。
一颗饱满的汗珠滴落在姑娘敞开的衣襟领口处,精致的锁骨以及四周的雪白的肌肤,那上面绽放着着朵朵红梅,绮丽糜艳。
看着在自己身下绽放的春光,男人的心脏猛烈跳动,清冷眉眼染上欲色,火热的情欲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中燃烧。
就在薛酌即将失控的时候,云洄的声音突然在马车外响起。
“公子,您要的衣服属下已经拿过来了。”
这句话唤回了薛酌的部分理智。
他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才对着马车外的云洄道:“云洄,你不用进来,把东西递进来就行。”
其实云洄也知道里面的场景可能不太适合他看,就低着头,伸手打开了马车车门的一半,然后把装着衣服的锦盒用力一推,锦盒顺着马车内光滑的地板滑进去。
空间重新被封闭起来。
薛酌给常溪喂了一颗蒙汗药的解药。
药效发作,很快姑娘如小扇子一般的鸦羽长睫轻颤了颤,下一刻,常溪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男人令自己躲避不及的脸。
接着她就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薛酌那个王八蛋怀里。
吓得常溪立马就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离开。
“薛酌,你这个王八蛋,上次是用手刀劈晕我,这次居然对我用蒙汗药,卑鄙无耻,下三滥。”
只是那蒙汗药的后劲还未消解,所以常溪的身子依旧没什么力气,挣扎的动作跟小猫挠痒似的。
才说了一段话,姑娘就气喘吁吁。
薛酌的手掌用力摁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让她和自己贴的更近。
“溪溪,你说你来回骂我的词就那么几句,偶尔也得换点新鲜的。”薛酌气定神闲的坐着。
他伸手将姑娘有些散开的碎发撩到耳后。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溪溪难道就不想我吗?”
常溪低下头不去看他,直接拍开他的手,“我脑子进水了才会想你。”
“真是令人伤心,不过没关系,我想你就行,......”
只是薛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常溪的声音打断。
“薛酌,王八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她的声音里透着难以压抑的怒火。
姑娘低头看着自己散开的衣襟领口,那上面的痕迹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什么。
她忍着恼意赶紧将自己的衣襟领口拢紧。
“你不是看见了吗。”薛酌坦然承认了。
“禽兽。”常溪咬着牙把这两个字说了出来,然后抬起手用力扇了薛酌一巴掌。
薛酌不是第一次被常溪扇巴掌了,他现在已经习惯了。
男人看着常溪因为用力扇他而发红的掌心,心疼的说:“溪溪,下次打我别这么用力,小心伤到自己的手。”
“薛酌,你是真的有病。”常溪已经想不出用什么别的话来形容他。
“随你怎么说。”
薛酌弯腰将滑到脚边的那个锦盒拿起,“溪溪,把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换了,新的已经准备好了。”
“我的衣服很好,我不换。”常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行,那我来帮你换。”
薛酌将锦盒放在一旁,盒子打开后,衣服最上面放了一件水蓝色绣牡丹小衣。
男人长指一勾,那件小衣就落入他的手中。
“溪溪,那我们就先来换这一件。”薛酌眉眼含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而常溪看着属于姑娘家的贴身衣物被男子堂而皇之拿在手上。
登时,一张脸从脖子红到了耳后根。
“你把衣服放下,然后滚出去,我换还不行吗。”常溪忍着想打他的欲望,咬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