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未知的地方。
可断桥崖上怎么会有人群居住?……
千里之外不应该是云雾山的境地么,怎么会是一个领地?
一个个疑惑涌了上来。
叶悦月躲进空间后,不一会就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位神情肃然的中年男人,在看见被陨铁链拴住奄奄一息的青年男子后勾起了唇角。
男子双眼紧闭,布满伤痕的躯体狰狞可怕,一动不动的似乎陷入了昏迷。
感知到对方微弱的气息,易建眼底闪过丝势在必得。
他抬了抬手,“一切照旧。”
本以为还能再坚持坚持,呵,天才也不过如此……
阴暗潮湿的地牢亮起光芒,随后便传出了闷哼与冷笑的声音,还有铁链碰撞的声音,久久不散,直至天明。
喧嚣褪去,四周再次恢复了静谧。
另一边,叶悦月在空间里想了一会便得出了结论。
这是一个新的地方!
有圣女,那说明是一个族群,至少不会少于几百人。
其次便是那两个人在谋划着什么。
听起来就不是好人!
叶悦月没有过多去纠结怎么来的,一是来都来了,二是急也没用。
当务之急是想着该怎么离开。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状况,干等又浪费时间,她索性坐在蒲团上修炼了起来。
线索也太少了,想不出什么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幻灵纱开口提醒,叶悦月这才才退出了修炼,她怕一出去就撞脸,所以算好了时间。
约莫是外界半天的时间。
半天的时间,就算是毁灭世界也商量完了吧?
叶悦月从空间出来后,依旧在刚刚那个地方。周围幽暗没有光线,但不是极致的黑,夜视能力恰好能把整个地牢收入眼底。
这是一间地牢,她一个人坐的那种。
前方的门上了锁,叶悦月没有钥匙打不开,在四周看了看,她便决定故技重施。
施展瞬移!
叶悦月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回忆着之前瞬移的画面,尝试着控制一下距离。
过了一会,她隐约悟到一些什么。
但没有贸然行动。
理论与实践不同,存在失败的可能性,这里还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小心为上。
叶悦月先试了试闪现,画面一变,她来到了另一间地牢中。
与之前那间没有差别,唯一的差别便是……!
前方地上靠坐着一位男子,他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但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触目惊心。
男子的手被链子捆住,手腕上是明显的血痕,破损的衣裳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充斥着血迹。
身上的伤新旧交错,血液隐隐往下淌,联想到之前的谈话声,不难看出发生了什么。
走近后血腥味更浓重了,刺鼻的铁锈味萦绕在周围,那伤痕更刺目了,甚至心口还有一根刺,一直流着血。
叶悦月没忍住“嘶”了一声。
听见眼前微弱的呼吸传来,她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景肇意识昏昏沉沉间感觉到一个人走到了自己面前,身上的气息很是陌生……是他新派的人么?
身上的疼痛让他蹙紧了眉,景肇咬了一下舌尖,刺痛感让他意识清醒了几分。
景肇抬起头,看见了一位少女。
是张极美的脸。
她似是吓了一跳,骤然退了两步,随后又懊恼的蹙起了眉。
灵动的眼眸里似乎藏着一丝兴奋?
“你,还好吗?”少女走近了几分,轻声问道。
景肇没有说话。
他在想,地牢中怎么会出现一个陌生的少女,还不是对方派来的……这里不是禁地么?
【契约完,他要是死了,那我的加成也不会消失的吧?】
【是的主人】幻灵纱应道。
这话一出,叶悦月放心了。
见男人气息微弱,连喘气声都很小,她心中一紧,渡了点灵气过去,生怕人死了到嘴的1%没了。
叶悦月连忙拿出了各种丹药与药物,喂到他嘴里,“你再坚持一下,好吗?”
景肇只感觉枯竭的身体传来了一些灵力,可那只是一点点,对干枯的沙漠中无疑是杯水车薪。
昏沉的意识再次清醒了些,沉重的躯体让他像个深陷泥潭的人,无法自拔。
在即将陷入黑暗的时候,景肇听见了一道清冽担忧的声音,音色如同泉水般好听。
在坚持一下,好吗?
随之而来的便是源源不断的灵气,滋润着他破败的身躯,景肇感觉自己的嘴被打开,属于丹药的清香在口中融化。
缠绕着意识的荆棘松开,无边的黑暗中骤然照进一束光,他睁开了眼睛。
再次对上那张极美的脸,景肇呼吸凝滞住了。
就这一瞬,让叶悦月大惊失色,匆忙问幻灵纱:【他不会要死了吧?】
看着眼前的男人,叶悦月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补药啊……她的丹药,她的灵气!
【放心吧主人,死不了的】
这话让叶悦月稍稍放下了心,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又喂了两颗补灵丹给他。
“可能会有点疼,再忍一忍,好嘛?”她抬起头,轻声说着。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脸上带着伤痕血迹,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眉眼,只能看出他挺翘的鼻子,以及线条优越的下巴。
叶悦月手上的力道更轻了。
她不是见色起意,只是心好罢了。
“冒犯了。”
叶悦月说完便打算给坐在地上的男人处理一下伤口,伤口密密麻麻的太多了管不过来。
他上半身的衣物几乎都破了,布满了血痕,隐隐露出精瘦的腰身。
叶悦月索性把衣服给撕开了,“嘶”的一声,衣衫彻底变成了碎片,她开始擦拭血迹。
“……唔。”
景肇蹙起了眉头,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心口的刺深入其中,还在缓缓流血。
血迹是擦除了,但伤口还在
男人体内灵力枯竭,身躯破败的不成样子,微弱的气息毫不怀疑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
叶悦月一边疗伤一边沉默,这得是多大仇啊?
杀人父母?
那根刺仿佛长在肉里一样,深入其中,试了半晌也没办法温和的取,看来只能用暴力手法了……!
算了,痛的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