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漾看着带着满身顶级Alpha信息素走过来的江听野,脸色渐渐开始苍白,沈行简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
江听野停住了脚步,在距离两人比较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你把那些东西就放在那里然后先回去,等我这边处理好了就来找你。”
陈漾担忧:“顾长沨现在很...”危险。
他忽然想起来一个事情,微微迟疑了一下。
Alpha的易感期都很恐怖,完全被最原始的欲望支配着,同类若是闯入,将会面临一场恐怖的信息素厮杀。
就像自己刚才不小心闯入那样,天生上位者的威压透露着极其危险的气息,无形的压力攻击着他。
可是....
看到江听野安全的站在自己眼前的陈漾,脑子渐渐清醒了些,开始注意到了细节。
江听野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顾长沨就已经完全进入了易感期,可是却没有伤害他;而且刚才他还让身处易感期的顾长沨给自己道歉,顶级Alpha不仅照做了,还照做了两次;现在又安全的走了出来,仿佛能随意远离靠近那个极具危险的顶级Alpha,不受排斥。
处于易感期的顶级Alpha如果控制不住欲望,不是把江听野给做了,就是把江听野给做了。
可是没有。
而且刚才自己的闯入也证明顾长沨是真的进入了易感期。
或许...现在真的如沈行简所说的那样,自己的担心全是多余的。
江听野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的后半句,于是自己开口询问道:“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陈漾回过神来,轻轻摇头,道:“没..没什么。”
江听野:“行吧,你们俩也别抱了,电梯来了,先下电梯吧。”
陈漾被他这么一提醒,猛地反应过来,低头看着横在自己腰上的手,在自家祖宗面前出丑的他猛地掰开了沈行简的手,站了起来心虚的跑进了电梯。
他没有等沈行简,直接按了下行的按键,在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快速丢下一句:“那我先走了!”
沈行简看着忽然落空的怀里,眉尾轻挑,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桃花眼弯弯看着对面漂亮皮肤白皙的少年,勾唇道:“小听野,你很记仇嘛~”
江听野蹙眉,听不懂。
沈行简也没有点明,随后进了另一个刚好到的电梯里。
等两人都走后,江听野才走到电梯前,拿起陈漾匆忙中留下来的一大包药,随后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里。
刚一进门,一双阴鸷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又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目光的主人变回了顾盯盯。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拿着药走到他的面前,在沙发前的桌上打开。
陈漾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他一口咬定顾长沨就是处于易感期,但是发烧药感冒药什么的,他还是买了。
他先拿出镊子,随后朝顾长沨伸手:“手。”
顾长沨抬手,把手放在了他的手掌心里,江听野一顿,缓缓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是钢铁的身体吗?”
他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这手掌心的碎渣玻璃扎的更深一点,仿佛他要是回来晚一点,他的这一双手就要废了。
顾长沨望着离开又走回来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幽深的眸子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欲念。
老婆又回来了。
老婆没有丢下他不管。
梦里的老婆好温柔,他不想清醒过来,如果可以,他想把生命都停留在这个易感期中。
江听野早就已经垂眸继续看向他被玻璃碎渣伤的皮开肉绽的手,眉头蹙的更紧:“你还真不怕痛,既然不怕痛,要是等会我听到你一声痛声,我就看不起你。”
说完,他就拿着镊子抬手去夹他手掌心的玻璃碎渣。
虽然嘴上说的都是狠话,但是动作却在不断的放轻。
顾长沨咽喉从未如此的紧绷,少年身上独特的香气仿佛在燃烧着他的理智,让他的头变得更加的昏沉,渴望的也更加多。
他的身子慢慢朝身旁的人身上靠,而随着靠近,那香味就如同春药一样变得愈发强烈,最后他轻靠在少年的肩膀上,鼻尖对着他那白皙的脖子,清新如同阳光的柑橘味铺天盖地的通过鼻腔钻入了他的胸腔中,此刻的他仿佛拥有了少年,还有那耀人的太阳。
在顾长沨靠着自己肩膀的刹那,江听野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看到他正一脸难受的闭着眼,额头的滚烫通过肌肤传了过来,烫的他都觉得能用顾长沨的额头煎蛋。
最后他转回了头,低眸继续给他挑出扎进手掌心里的细碎玻璃渣。
他靠一下自己又不会死,这次就当他给自己做了两顿饭的报酬,等自己给他手包扎好,就不欠他什么了。
忙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把顾长沨手里扎进去的玻璃渣挑干净,盯的他眼睛都花了。
他朝顾长沨没有靠的那边扭了扭脖子,随后伸手准备拿碘酒给他先消毒。
“喂!顾长沨,你做好准备,我要给你消毒了。”
“好。”男人轻哑着嗓音应了一句,而因为他说话的时候离自己的耳朵极近,磁性沙哑的嗓音似打着旋一样钻进了他的耳朵里,泛起了一阵痒意。
江听野有些不习惯的偏头,涂碘酒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了一些。
“嗯~”暧昧吃痛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醇厚的声线像是喃喃的低吻。
江听野耳尖没有察觉的泛红,炸毛道:“乱喘什么?再发出一些乱七八糟不正经的声音,你就自己给自己涂药!”
顾长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哑着嗓音道歉:“对不起。”
江听野脖子也开始泛起不正经的红色,不自觉的提高音量隐藏心底的心虚:“也不准乱蹭!”
顾长沨没有再动,知道自己做错后不自觉把声线夹的又低又磁,尾音带着柔软的气音想要来把人哄好:“老婆...”
江听野毛更炸,“不准叫我老婆!心里也不准叫!!”
顾长沨低头,额头蹭着他的脖子,薄唇微蠕,刚要说话却被如同起了应激反应的小猫打断。
“话也不准说!从现在开始,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你不准说话!”
顾长沨眸底划过一抹笑意,突出的喉结难以隐忍的上下滚动。
无论是做梦还是现实,老婆都那么的可爱。
他看着被老婆牵着的手,如同见不到底的深渊黑眸中欲望不减,可是却都被他完好的压在了眼底。
要是老婆可以一直这样陪伴自己下去,哪怕一辈子都不能碰老婆,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