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恐怖的变异朏,禾苗苗心头闪过异样。
朏朏是瑞兽,饲养朏朏会令人忘却烦恼忧愁,它性格温顺,绝对不可能是眼前这个样子。
思及此,直接一口咬破舌尖,疼痛让禾苗苗眼前一黑,一切随即清明起来。
哪里有什么朏朏。
宗堇棠还在尖叫,禾苗苗看过去,只见她摔倒在地上,不停的挥舞着右臂,仿佛那上面有什么东西一样,惊慌失措的尖叫哭嚎。
禾苗苗过去,一根银针扎进她人中。
“啊~啊~救命,救...”疼痛让宗堇棠回过神儿,手臂上的疼痛感消失,泪眼婆娑的盯着自己什么也没有的胳膊。
“嗯?怎么回事儿?”
禾苗苗扶着她起身,说了一句:“幻象。”
幻象一破,另外一边的干脆面和禾咪咪也停下动作,疑惑的看向四周。
“朏朏?”宗堇棠想起刚刚的事情。
禾苗苗警惕的环顾四周,解释说道:“朏朏不可能突然暴怒攻击人,而且,朏朏不长獠牙。”
宗堇棠喘着粗气,后怕的有仔细看看自己的胳膊,点着头附和:“对,对啊!”
禾苗苗笑出声:“对啊什么对啊,刚才你怎么没想到。”
宗堇棠还惊魂未定呢,手依旧不自觉的在身上胡乱摸着,对于禾苗苗的话也反应慢半拍:“啊?什么?”
“走吧。”
“还走?”这句反应倒是挺快的。
小毛球嗖一下撞进禾苗苗怀里,它也累坏了,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小家伙呼哧带喘的样子。
摊在禾苗苗手里,眨巴着小眼珠,还翻了个白眼儿。
“嘿,你翻谁白眼儿呢?都是灵兽,你咋也中招了?多反省自己,少责怪我。”说着把小毛球顺手塞进口袋里。
禾咪咪和干脆面站在原地,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
小毛球从口袋里探出头来,爬到禾苗苗肩膀,在她耳边吱吱吱几声。
禾苗苗看向那两小只的眼神就变了。
把小毛球放到宗堇棠身上,走过去蹲在它俩面前,正色问:“说,谁让你们俩,带我们过来的?”
干脆面依旧是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样,低着头,眼睛怯怯的看向禾苗苗,两只爪子抓着自己的背包。
禾咪咪尾巴垂着,理不直气也不壮的小声喵了一声。
禾苗苗手指着它俩,严肃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我去...”
“苗苗!”宗堇棠的惊呼声消失在身后。
禾苗苗突然被一股吸力抓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好像被那个八爪鱼的吸盘给吸住,屁股与地面零距离摩擦,不断后退,速度超快。
宗堇棠来不及反应,就连她身上的闪电速度只留下残影的小毛球都没能追上禾苗苗。
小毛球追着,突然撞到什么,被反弹出去,地上打了滚儿。
宗堇棠也追了过来,见到小毛球的样子,拎起它继续往前跑。
小毛球都没来得及警告她,宗堇棠整个人就撞到什么,被反弹出去。
这一下,撞得眼前一黑,脑瓜子嗡嗡的,半天才回过神儿。
可是面前什么都看不到,试探着走上前,手摸到空气中一道透明的屏障,这道透明的屏障将里面外面隔离开来。
小毛球吱的叫了一声,跳到地上,不停的嗅闻,试图寻找破口之处。
禾苗苗反手在身后挥剑,什么也没有砍到,不是有东西抓住她,是什么无形的力量抓着她。
既然没办法,那就摆烂吧。
长剑收起,双臂抱胸,拖吧,看是屁股先磨没了,还是先到地方。
她摆烂了,反倒停了下来。
坐在原地,依旧维持这个姿势等了半天,也没有啥动静。
禾苗苗缓慢左右转头,眉头紧皱,十分不解啊。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啥动静,才慢悠悠起身,拍打着屁股上的土。
“不是,把我抓来,然后呢?啥节目演呐?”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不理解。
这里看上去和刚刚那块没什么区别,灵气也一样,就连闻到的灵兽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不出来?确定不出来?”禾苗苗对着空气又说一句。
等了会儿:“那我可走了嗷。”
顺着自己屁股在地面上摩擦出来的痕迹,往回走,刚迈开步,身后传来风声和布匹甩出来发出的声音。
迅速往左边一闪,长剑泛着寒光在手,直接朝着飞来的白色绸布砍去。
她的剑削铁如泥,可砍在绸布上,却丝毫未损。
绸布绕着禾苗苗的腰缠起来,将左手与身体缠在一起。
左手握紧匕首,用力挣脱,顺便划过绸布。
这把匕首是宗堇棠给她锻造的,说是加入了罡银沙,使匕首坚固更加锋利无比。
果然,刀锋所过,绸布撕拉一声被划开。
禾苗苗旋转着脱离困境。
白色绸布迅速后撤,消失在林中。
这时,刚刚清明的林子,此时泛起淡淡白雾,绸布隐入雾中消失不见。
地上刚刚屁股摩擦出来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在经过刚才那一番,此时禾苗苗已经分不清楚来时的方向了。
“这里果然有问题,四周景象竟然一模一样。”看着相同的树,相同的布局,禾苗苗喃喃自语道。
站在原地,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跳,缓慢闭上眼睛,既然眼睛用不到了,那就不要再让景象来影响判断。
很快,禾苗苗嘴角微微挑起,景象可以造假,幻象也是迷惑眼睛的。
可声音,气味,风,都是不同的。
左手飞快的掷出三根银针,听到银针打入树干的声音,在睁眼,就看到白色的绸布,被钉在树干上。
睁开眼的瞬间,脚下也跟着动了,顺着绸布的方向快速跑过去,一路上不忘用银针将绸布钉入树干。
身后也传来绸布撕拉的声音,她要快,才能在绸布消失在白雾之前,找到绸布的主人。
在被收回的绸布追赶上禾苗苗脚步的时候,她看到了不远处,白雾之中的那道芊芊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