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拿着锄头的佃户奴隶们他们不知道在面对的是什么吗?
当他们来到了城墙下,看到了从大门口走出来穿着盔甲,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拿着武器的士兵。
这一刻他们的内心是绝望的,是迷茫的,是彷徨的,是无助的。
他们拿起锄头,鼓起勇气选择对抗的那一刻,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勇气。
看到这些人的时候,他们好像失去了所有勇气。
“我们能战胜他们吗?”
“怎么可能赢得了!”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跪在地上,手中的锄头掉落,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的儿子是因为饥饿,去找那些管理人,结果被打死了,他愤怒的想要报仇。
可当他看到些军队的那一刻,他复仇的火焰熄灭了,怎么可能战胜,怎么可能报仇。
和他一样的人并不少,在看到军队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内心只剩下绝望了,不可能赢的,也赢不了。
“嘿嘿嘿!!!”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跪下,那些骑着马的士兵,手里拿着锋利的武器,在他们眼中,这些人怎么可能和他们相比,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屠杀。
“喂,多诺中尉,比个赛怎么样?”一名年轻的男子穿着银色盔甲道。
“比赛,怎么比?”旁边一个魁梧的男子道。
“比比看谁杀的多。”年轻男子道。
魁梧男子闻言笑了,道:“是个不错的游戏,谁输了谁请客。”
“没问题。”年轻男子笑道。
这边无比轻松,那边无比沉重,两种不同的士气情况,加上武器配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根本赢不了,这种战争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
哪怕是人数比他们多又如何,根本赢不了,怎么可能赢啊。
听到两个士兵的对话,他们更是绝望,迎接他们的可能只有死亡。
“哗啦!!!”
正当绝望的情绪蔓延的时候,一面大旗飘扬起来。
“废物们,奴隶们,垃圾们,这些是你们的名字,是你们被赋予的名字,你们难道就是垃圾吗?难道就是废物吗?难不成你们一出生就是奴隶吗?
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你们的食物有多少,一个面包的价格五千贝利了,你们吃得起吗?
你们就要饿死了,你们没有明天,你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拿起被你们丢掉的农具,想想这些年来的变化,你们失去了什么,家人。
你们获得了什么?饥饿。
你们这些垃圾只剩一条烂命了,难道你们还没有勇气去面对你们的敌人,对你们敌人挥出一拳吗?
难道就要眼睁睁的被他们屠杀,被他们杀死吗?
拿起你们的武器,这些人是让你们变成这样的凶手,用你们的烂命去换他们的命,把他们拉下来……”
“冲锋!”
弗劳斯王国的军队长下达命令,骑兵发出了冲锋,刚才对赌的两个年轻士兵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拿起你们的武器,看看这些人吧,你们再不反抗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们的性命只会被敌人拿走,然后你们的妻儿老小,他们将再度成为奴隶,和你们一样屈辱的活着。”
贝洛·贝蒂挥舞手中的旗帜,旗帜在风中飘扬。
她身后的人心潮澎湃,这一刻,无穷的力量从内心涌出,他们饥饿的身躯这一刻充满了力量。
来之前他们每个人都是吃饱了来的,那些久违的食物填充了他们的胃部,流淌进他们的血液。
力量在这一刻滋润他们的身体,血液流动,当他们看向那面旗帜的时候,之间的恐惧化作了仇恨。
对,如果他们不能战斗,那么他们的妻儿将会和他们一样的下场,甚至会被报复让他们饿死。
想到这些,他们内心的仇恨让他们不得不站起来,如果他们不能站起来,他们身后的人都将死去。
仇恨化作力量,恐惧也不知道为什么荡然无存。
“我不能让我的妻儿被饿死。”一个男子发出怒吼,手里握着铁锹对着冲来的战马挥去。
刚才那个丢掉锄头的男子,擦掉眼泪站了起来,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死掉,他内心痛苦万分,抓起在地上锄头。
这把他最熟悉,用了三十多年的工具,只是一把种田的工具而已,这一刻他却要拿起来当武器。
是他愿意这样做的吗?
不愿意,他根本不愿意拿起来当武器,他想用来种田,他想种好的食物能让自己的亲人吃饱,不再被饥饿填满。
“都是你们,都是因为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儿子也不会死,是你们杀了他,啊啊啊!!!”
愤怒的他抓出头熟悉的举起来,在太阳下,他回想起曾经用它挖地的作用,熟悉的动作,作用却完全不一样。
两个冲在最前面士兵,他们看到了这些可笑的奴隶拿起那可笑的武器,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一场乐趣,一场比赛而已。
接下来这些人会在他们的武器下血溅三尺,成为他们的功绩。
“噗嗤!”
“噗嗤!”
两声响,战马哀嚎,正准备挥出剑刃收割的两人被甩下马。
在看到自己的战马,一个头被锄头敲碎,另外一个被斩断了马腿。
两人因为战马倒下,跌落在地上,身上痛的不行,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
就发现头顶黑暗,阳光被遮住,两只恶狠狠的眼睛看着他们,瞳孔中遍布血丝。
这是何等凶残的眼睛,他们从来没看过这种仇恨眼睛。
“不,不要!”
年轻的士兵惊恐道。
“去死吧!”
瘦弱的中年男子举起锄头,重重砸了下去。
亮到发光的头盔,本应该坚不可摧,保护他们的头部不受伤。
却在普通的锄头下,被劈开。
“你们的盔甲,哪里有大地坚硬。”中年男子满脸泪水,愤怒怨恨道。
鲜血沿着那张白皙的面孔流下,年轻的士兵双目瞪大,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死在他们的奴隶手中。
另外一边,铁锹斩断了锋利的剑刃,落在了没有防御的面部。
拔出的铁锹上还在滴血,鲜艳的血液染红了银色盔甲。
革命,哪有不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