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时远行将秦,时两家长辈的饭局选在了一家会员制的私房菜馆里。
秦书知提前打电话给秦氏夫妇告诉他们地址,然后就和时远行一起回了时公馆接奶奶。
他们到的时候,时鸿祯已经到了,又过了几分钟,秦氏夫妇也到了。
双方见面打过招呼之后,纷纷落座。
两位父亲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之前也打过照面,所以坐在一起,话题就能聊上了。
看着另一边奶奶也招呼着岳母坐下,时远行便将秦书知往自己身边带,让她在身边坐下,他先是转头吩咐一旁的侍应上菜,然后才落座。
“秦夫人,实在抱歉,按理来说,我们时家应该提前跟你们二位见面,下了娉礼,才让小两口结婚的。”时老夫人一脸歉意地对秦母道,
“都怪我家远行心急又失礼,拐着你家宝贝女儿就先去领证了,我老太婆今天在这替这臭小子给你们赔个不是了。”
秦书知在一旁听着多少是有些心虚的。
其实……好像……是她主动拐的时远行吧。
注意到她表情,时远行唇角不觉溢出了一抹笑,桌底下牵着她的手,便轻轻捏了一下她软软的手指。
“老夫人哪里的话,现在的小年轻啊,都流行闪婚呢。”秦母笑着回应老夫人,“只要他们小两口愿意,处得好,我们当长辈的,都是乐见其成的。”
“也是也是。”老夫人笑盈盈的,“能娶到书知这么好的一个孙媳,我也是高兴得紧的。”
家长之间在交流,小两口面上规规矩矩的,不怎么插嘴。
只是要么频频地眼神交流,要么就桌底下小手拉拉。
精致的菜肴一道一道地上来,饭桌上气氛融洽,时远行全程都亲自给四位长辈添茶加水,除此之外,就是不停地给秦书知夹菜。
吃完饭,时远行出去结账,秦书知便借着上洗手间的由头也跟了出去。
安静的走廊里,她追上两步拉了拉时远行的手,时远行顿了一下,随即反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秀眉揪起的模样,“怎么了?”
“聘礼的事,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刚刚她听到奶奶提及的娉礼中除了有现金过十亿之外,还有好几处黄金地段的房产,商铺等多处物业……
“这些……好像太多了吧。”
奶奶说完之后,她看到爸妈都向她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时远行将她拉进怀里,低眸看着她,“我把爸妈的宝贝拐走了,总得要孝敬一下二老的吧。”
“可是……”
时远行说,“爸妈要是不收,奶奶和我爸肯定会以为诚意不够,然后继续往上加的。”
秦书知:“……”
“好啦,为着这点儿小事,怎么还皱眉了?”时远行好笑地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头。
秦书知嗔他一眼,“谁让你不提前跟我说的。”
提前说了,她肯定是要拒绝的。
时远行这么想着,面上却摆出十足的认错姿态,“嗯,这事是我的错。”
他收紧环住她腰肢的手,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鬓间的发丝,“但时太太能不能给个面子,等回了家再收拾我?”
前面有侍应走来,秦书知赶紧推开他,低声道,“我才懒得收拾你。”
说完她转身跑回了包厢。
时远行看着她的背影,宠溺地轻笑了起来。
饭局结束后,两人先是分别等时鸿祯和秦氏夫妇离开,然后才扶着奶奶上车,送回时公馆,之后再回御水湾。
回程的路上,秦书知不由问,“咱们结婚这么久,我都还没见过你姐姐呢,要不你跟她约个时间,咱们单独请她吃个饭?”
时远行目视着前方路况,回应道,“好,不过她这周出差了,等她回来,我再约时间。”
秦书知不由感慨,这位未曾谋面的姐姐真的是好忙哦。
不过时家家大业大,也没办法了。
想到这,秦书知不由看向旁边开车的男人,“你以后会不会也变成工作狂?”
时远行神色一顿,转头看了她一眼,笑问,“怎么?时太太是担心我以后忙起来没时间陪你?”
秦书知心口一滞,连忙摇头,“不会,谁工作都有忙的时候的,我理解的。”
她带高三班的时候,不也一天到晚心思都放在那群崽崽身上?
“放心,我会平衡好家庭和工作的。”
时远行深深看了她一眼,声音多了一份沉定和认真,“如果非要在两者之间择出首位,那我选家庭。”
这句话,深深地激荡在秦书知的心头。
接下来的两天,时远行白天要回公司,下班就回来陪她,晚上睡觉他都是规规矩矩的,最多就是抱着她激烈地拥吻,但并未进一步。
第三天的时候,他要到h市出差,为期两天。
是晚上的飞机,他不让秦书知去机场送他,临走前,在家里玄关处抱着她亲吻。
秦书知被吻得意乱情迷的时候,听见他用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时太太,等我回来。”
一句极具深意的话,让秦书知浑身一颤,她睁大一双美眸怔怔望着他。
男人低头凝着她,黑眸中噙着某种含义的笑,“等我回来,时太太应该也休息够了。”
秦书知:“……”
所以,他这几天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其实……心里是在算着日子的?
秦书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亲了他一下,“我等着你回来。”
女人的声音软软的,让人的心都跟着软得一塌糊涂。
时远行情绪翻涌的眼睛都泛红了,他克制不住地又将人抵在墙边,缠绵地吻了一通才肯出门。
时远行出差后的第一天,秦书知没怎么出门。
第二天,想着他是半夜的航班回来,秦书知想起那天吃完饭奶奶让她回家看看她种的花苗,于是下午她便去了一趟郊区的花卉基地,买了些花肥和养殖花植的土壤,而后才去了时公馆。
进门的时候,秦书知听见客厅里奶奶在和谁说着话。
秦书知看过去,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穿黑色职业装,一头波浪长发,长相冷艳又干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