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片哗然。
【来自丰浩南的怨念值+128。】
【来自邓博学的怨念值+92。】
......
瞬间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
很好,九成都不是好东西。
“你,让个位置。”姜糖嘴角一勾,视线落在程瑝身边的骷髅头身上。
骷髅头视线扫视一圈,难以置信地发现,她的目标居然是自己!
他被当成好捏的软柿子了!
这个认知让他不能接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瞬间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他腾地站了起来,一脸不善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自邓博学的怨念值+748。】
姜糖眼睛一亮,对上号一个了。
此时的邓博学在姜糖眼中,瞬间变成了一个揣着无数积分、一脸天真的大肥羊。
【积分、这是积分啊,宿主,剃光头啊宿主,可重复利用资源啊这是!】上个世界看着姜糖扣积分痛到无法呼吸的系统瞬间满血复活:【宿主,薅他!把咱上个世界丢掉的积分赚回来!】
姜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炸得头疼:【什么咱的积分,我的!】
头疼归头疼,积分的事必须得讲清楚。
【瞧瞧你小气吧啦的样子,大家合作也有一两百年了,你还这么把我当外人...】系统酸溜溜地念念碎,光团子怨念十足的飘到程瑝脑门上,盯着邓博学——开始流口水。
此时的邓博学已经走到姜糖面前,伸手就要去扯她的头发,被她先下脚为强狠狠踩在脚面上,趁他吃痛抱脚的功夫,又是一手肘砸在背上,顺手一带,他整个人跌跌撞撞地就冲出了人群外围。
热闹的酒吧一角瞬间安静了,姜糖走到原本属于邓博学的位置,坐在他另一边的人满脸惊恐,下意识地就往旁边挤,一个宽敞的位置就出来了。
姜糖满意坐下,这才有人反应过来:“你居然敢打人,保——”
“保什么保安?”姜糖杀气腾腾的视线刷地就看了过去,瞬间就把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我是这酒吧老板要以身相许的人,在这酒吧里教训一个流氓,你们有意见?”
这——
所有人都把视线看向了程瑝。
他张张嘴,余光中邓博学还蜷在地上疼得发不出声音,连忙低头乖乖装死。
“识时务者为俊杰,姐姐我以前也见过一个骷髅头,人家可比眼前这位识相多了。”姜糖稳稳坐在空出来的位置上,笑容灿烂地扫视一圈:“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
话音未落,低头装死的程瑝瞬间坐直身体,狠狠一推左边位置的人,身体往远离姜糖的位置挪,再挪。
【来自程瑝的怨念值+555。】
“兄弟,你不至于吧。”坐在程瑝左边的人被挤得一脸懵,夹杂着些许的受宠若惊。
这位程大少看似经常和他们一起喝酒,其实也玩儿不到一起,之前也不是没试图巴结过,人根本就不怎么搭理自己。
“咳。”程瑝压低声音:“上次她这么说的时候,对方断了四根肋骨。”
【来自伍金的怨念值+666。】
“不、不至于吧。”伍金隔着程瑝看向那女人。
坐姿优雅端庄、美极了的侧脸、醉人的微笑,明明就是一朵动人的娇花,虽说刚才教训了个人,但那是偷袭啊。
收回视线,伍金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套近乎:“兄弟,咱们玩儿‘江湖’得这么胆小可不行,所谓‘仰天大笑出门去’——”
“归来倚仗自叹息。”接着他的话的,却是一个清脆的声音,伍金循着声音望去,就见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你这...你这接的不对。”伍金脑子差点当机。
这诗是这么念的吗?
还有,怎么自己突然就成焦点了。
“哦?怎么不对?是不是非要我打断你的腿,你才懂‘归来倚仗自叹息’?”姜糖把玩着手里的骰子,玻璃骰子一下一下掉在桌面上,听得伍金小心肝儿都一颤一颤的。
他果断闭嘴,脑袋一低,学程瑝装死。
【来自伍金的怨念值+555。】
张口闭口打断腿,什么娇花,太有欺骗性了。
【来自程瑝的怨念值+555。】
明明话不是对他说的,说话的人看的也不是他,程瑝依然觉得,她这话就是对自己说的!
他做了什么孽啊,不就打个游戏,怎么就惹上这么一个母夜叉。
“好了,现在没人窃窃私语了,那么,开始吧。”姜糖指尖一拨,骰子在桌面上打了个旋:“简单的比大小,输的人——”
她指尖划过桌面上的一排酒杯,落在最大的那个上面:“罚酒一杯。”
说完,她捏着手里的骰子一撮,随手一丢,三颗晶莹的骰子在桌上滴溜溜一转,稳稳的三个六朝天:“扔不出三个六的,都给我喝,服务员,上酒,最烈的那种。”
骰子?在成锽的谆谆教导下,她暗器都熬成宗师级的了。
这...这就开始了?
有些人甚至还停留在“归来倚仗自叹息”上,一晃神自己就要被罚酒了。
他们平时拿骰子也就玩儿个大冒险求个刺激,谁真对这个有研究了,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没扔出来过三个六。
但是酒吧里的人哪里会考虑这些人的心情,一听有人招呼要酒,立马安排上。
两分钟不到,就有人端着三瓶酒过来,不仅仅是最烈的,还是最贵的。
所有人、包括姜糖在内,全都有些凌乱了。
郑博学等人:要不要这么狠的?咦?这送酒的小妞不错。
姜糖:有没有搞错?女主这时候不应该在楚风云的别墅里,当着不可描述的女仆还债的吗?怎的又出现在这里?
云秀秀瞬间成为所有人的焦点,与此同时,她也无比准确地在一群人中间发现了姜糖。
【来自云秀秀的怨念值+999。】
“你、你怎么在这里?”云秀秀瞪大眼睛看着姜糖,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踉跄着后退两步。
她却忘了,她那手里端的可是三瓶酒啊,这一晃荡怎么还端得稳,当即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就连姜糖心里都是一抽。
这三瓶酒加起来,得有好几万了吧。
作为当事人,云秀秀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点,她只是看着姜糖满脸泪水,摸出手机拨了出去:“楚风云,你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就在水云间酒吧,我说过,那些钱,我拼了命都会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