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
“一切按计划行事,应该能让卢绾百口莫辩。”
项骁起身时,王宁蹲在地上没有动弹,一边摆手,一边吐槽:“这群天杀的畜生就算是毁尸灭迹也不该如此敷衍,我也算是见过不少死人了,可依旧受不了这么恶心的场面,太……呕!”
“宁哥放心,我今天就算拼着不做这个太子也定要让卢绾那个老畜生付出代价,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项骁一边帮王宁抚顺后背,一边坚定表态,他已经决定,如果朝廷还处置不了卢绾,那他就亲自出手锤死那个老畜生。
奉天殿,文武百官位列两旁,仪态庄严的楚皇高坐龙椅上。
楚皇心不在焉地按照惯例听百官上奏,时不时地偷瞄站在武官首位的王兴国。
王兴国昨夜进宫只说王宁和项骁调动鱼鳞卫和京兆府是为了坐实与卢绾父子的一些罪证,却没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王兴国故意卖关子,而是王宁也没将具体情况告知王兴国,只让王兴国进宫安抚楚皇,不要误会。
为了封锁消息,鱼鳞卫和京兆府的人展开行动后就一直留在卢氏商行和云中鹤府邸,也就没人继续向楚皇汇报情况了。
因此,到目前为止楚皇和王兴国都还不知道那两个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虽然昨晚的动静闹得很大,但由于各方封锁消息,因此只有少数人知道昨晚的人员异动。
也正是因为这样,卢绾才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向往常一样来上朝,卢道峰这段时间经常留宿商行,彻夜不归并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随着时间的推移,朝会很快就进入了尾声。
京兆府尹朱贤站在官员行列中,额头遍布细汗,尽管他已经决定配合太子弹劾卢绾罪行,可当要付诸行动时,他依旧十分忌惮卢家的势力。
他今天一旦出头,若是不能扳倒卢绾,那一定会遭受卢家疯狂报复。
“有事继续起奏,无事退朝!”
眼看朝会到了尾声,站在楚皇身旁的魏德夹着嗓子大声呼唤。
“臣有本上奏。”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朱贤毅然上前一步,大声喊道。
朱贤也想明白了,虽然公然向卢绾发难危险系数不小,但只要能扳倒卢绾,那他以后必然会成为王守派的中坚力量,不仅能得到楚皇的重视,而且还抱上了未来储君的大腿。
更主要的是京都城内发生这么恶劣的案件,他作为京兆府尹若是没有交代,那就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还不如放手一搏,起码太子和王宁站在他这一边。
“爱卿有何事上奏?”
楚皇眼睛一亮,他等了这么久就在等这场好戏呢。
“臣要弹劾户部尚书卢绾勾结采花大盗,于七年时间里掳掠,奸淫,杀害过百无辜少女。”
朱贤猛地双膝跪地,高举手中一份奏折:“卢绾的种种罪行,证据确凿,还请圣上依法严惩。”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一片哗然。
虽然之前也有人弹劾世家在朝堂上的代表,但还从来没人给世家代表扣上这么严重的罪名,这是奔着将人搞死去的啊。
“卧槽,玩得这么大吗?”
坐在龙椅上的楚皇下意识的身子前倾,他虽然知道那两个兔崽子会搞事儿,但却没想到会将事情搞到这种程度。
说卢绾残害上百无辜少女,若是罪名坐实,那楚皇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干掉卢绾了。
卢绾站在原地面无表情,袖子里的手却已经攥成了拳头,心里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很清楚自己做过些什么,可他搞不懂京兆府尹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还敢当众弹劾他?
虽然心里慌得一比,但卢绾作为叱咤官场的老狐狸表面却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他认定没有留下过活口,那只要打死不认,就算云中鹤当面指控,他依旧能全身而退。
魏德第一时间上前接过朱贤的奏折,送到楚皇手中。
楚皇打开奏折越看越心惊,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猛地将奏折砸在卢绾的脸上:“卢绾,你有何话可说?”
“臣冤枉,臣也不知道朱大人为何如此诬陷臣?”
卢绾一边大声喊冤,一边捡起奏折快速阅读,看到最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气愤道:“朱大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指控臣与奏折中的案件有关,他这就是故意诬陷臣,还请陛下为臣做主,还臣清白。”
朱贤将云中鹤落网招供和从府邸中搜出尸体以及找到连通卢氏商行密道等事情全部写在了奏折中。
可这里面却没有讲述汪怡还活着的事情,也就是没有直接证据能够指控鲁卢绾。
按照朱贤的意思就应该将所有罪证全部写入奏折,可王宁坚持隐瞒汪怡的事情。
虽然朱贤搞不懂王宁这样做的目的,但太子对王宁言听计从,他也只能乖乖照做了。
看完奏折的卢绾发现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指证他的罪行,顿时安心了不少。
“朱贤,你有何证据证明这些事情与卢爱卿有关?”
楚皇也意识到朱贤奏折中说了一堆却没有任何直接证据,眉头紧锁地问向朱贤。
“臣有人证”
朱贤深吸口气,补充道:“这些人证是太子亲自带人抓拿归案的,请陛下准许传召人证。”
“准奏!”
楚皇点点头,眼中精光闪烁。
以楚皇的定力此时都忍不住有些紧张,如果今天真能扳倒卢绾,那他就能将卢家在朝中最关键的棋子除掉,彻底收回户部的大权。
“儿臣参见父皇!”
很快,项骁就带人押着云中鹤和卢道峰进入大殿,行礼后,指着跪在地上的云中鹤介绍道:“此人名为云中鹤,乃是多年前为祸各国,残害过无数良家女子的采花大盗,也是帮卢绾掳掠女子玩乐的帮凶。”
“云中鹤,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大家,若有遗漏,本宫决不轻饶。”
“我叫云中鹤,我是……”
云中鹤战战兢兢地将自己的身份来历和与卢家父子勾结的事情和盘托出。
听着云中鹤的供述,战场的文武百官和楚皇都气愤不已,实在是这样的罪行太过令人发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