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直等在这里,火速命人将孤喊来,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向孤展示结果,而是为了让孤为这取个名字?”
嬴政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三个人,好歹先让他看看成品效果如何呀?!
就光把这大架子摆出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想要起名了,效果好不好呀?
乐安一听嬴政这般问话,才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真是被这两个人追着问名字的劲儿给问懵了,虽然可以保证绝对没有问题了,可最终定下来后还没下过地呢。
而相里勤和公输班则听到嬴政的问话后,第一时间弯腰行礼请罪“请王上恕罪,是尔等疏忽。”
嬴政看着眼前三个人,同一时间的两种反应只觉得甚是满意,
他不希望看到乐安对自己的畏惧,也不希望旁人因为自己在乐安面前的随和而失了畏惧之心。
见乐安还没反应过来,嬴政率先大手一挥“无碍,诸位也是着急,现在就随孤一起去试试这大家伙吧”
手在新鲜出炉的农具上拍了拍,嬴政的心里也是很好奇的,这东西可是花了乐安将近一年的时间。
看着完全没有受到刚才两人行为举止的影响,抢过侍卫的位置,用眼神催着自己快走的某人,嬴政摇摇头,如她所愿的走在了前面。
见着嬴政率先走了,乐安乐颠颠的推着手里的成果连忙快步跟上。
就在毛甜甜乐颠颠的打算推着手里的机器往田里冲时,却被不知什么时候伸出来的大手阻挡了去路。
顺着这只修长美手眼神往上,就看到了嬴政那张要笑不笑的脸“还是由孤亲自试一试吧”
“还是先由我来吧,如果有什么感觉不妥当的地方,我还能第一时间发现,百里、公输你们两个说是不是?”
本来一直等着看结果的二人,听到乐安这般问话,将头压得低低的,两个人谁都得罪不起,还是当个聋子、哑巴最好。
乐安看那两个人默不作声的样子,又看了看嬴政,只得不情不愿地挪开了位置,可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要不还是我来吧,我更专业一点,您觉得呢”
嬴政的回答,是干脆利落地站在了乐安刚刚站的地方,双手握在刚刚被握住的地方,双臂用力就开始往前走。
别看嬴政面上不显,心上却难免诧异了两分。
刚刚自己一使力,劲儿居然使大了,要不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可能就要在众人面前出丑了。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嬴政看着眼前的成品尽管还没开始试用,却先满意了三分。
轻,就代表着不费劳力,代表着使用之人使出同样的力气,可以干出更多的活儿来。
等到真正走在田里,按照乐安的指挥,一步步的开始实验各种功能,越是试验,脸上的笑容越大,这可比之前的好用台多了,
虽然跟他现在更有力气有关,但仍然觉得比当年有牛在前面跑着走还要轻松。
待他将所有的功能试了一遍后,挥手令人将已经牵到一旁的牛带上来,他要再试试由牛来做主力是不是更方便灵巧?
乐安见牛都上阵了,嬴政却还兴致勃勃地不肯换人,站在旁边干着急,她这个制作者还没试过呢。
等着等着,乐安在旁边人震惊的目光中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之前的自己怎么就傻了呢?为什么非要等嬴政到了才想起来,东西还没下过田?!
等自己试用过了,再叫嬴政过来取名看结果岂不是更好。
嬴政几乎是格外轻松的陪着牛走了一圈,要不是手里的东西还需要人来掌舵,嬴政觉得可能只要一只牛这片地就够了。
乐安见嬴政终于舍得撒手了,连忙上前轰走了要将牛牵走的侍从,颠儿颠儿的又在地里来了一遍。
相里勤和公输班就不想自己上手,亲身体验一番吗?
当然不是,他们也非常想,可他们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前两位轮不上自己,也就没动那心思。
此刻见嬴政越用越满意,原本只有六成的信心一下子涨到了八成,
等见到了安脸上的笑容也越扩越大时,那剩余的两成才终于落了实
在他们二人眼里,乐安算是这项研发的主要负责人,既然她都满意了,那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创造出来的东西达到了预期。
这样一想,两个人看向田里的目光,一下子就火辣了,甚至暗暗较起劲儿来,一会儿乐安下来了,他们都想先上。
心满意足的乐安,看到两个人快步上前时,特意贴心的避开了两位前进的方向。
她可非常好心的给了那两位公平公正的选择机会,绝不让自己当其中一位的挡路石。
乐呵呵的走到嬴政身旁“王上可想出合适的名字来了”
嬴政看向乐安兴奋的神情,开口的话却令其一愣“你换孤名字即可”
乐安神情夸张的用手指了一下四周“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还是王上这个称呼好听”
嬴政的目光随着乐安手指的方向而去,目之所及,所有的侍从都低下了脑袋“放心,他们听不见更看不见”
此时他的身边可没有贴身侍从陪着,其他那几个站的虽不远,但乐安的话也不大声,也不用担心。
“好呀”既然当事人坚持,乐安也就不倔着了,相比于王上两个字,还是嬴政更好听。
“那嬴政名字到底取好了没呀”乐安真的很想知道这东西会叫什么名?
看着田里的两个人轮番的试用,心里已将曲橼犁三个字画了巨大的差,眼前这东西早已不是那三个字所能涵盖的了。
“既然是有你和秦墨共同研发出来的……”
“不,我主要是提了点意见,主要动手动脑的还得是墨家的这两位,嬴政你找来的这两个人太厉害了!”
这绝对是乐安的真心话,虽然最初的方向是她敲定的,虽然创造的过程中确实出现了曲橼犁。
可那两个人不满足于曲橼犁,而是在此基础上研发出了现在的产物,自己在其中的作用,也就没有最初那般重要了。
听着乐安的话,嬴政也没有非要队着说,无论乐安心里如何想,在他的心里眼前的东西,乐安功不可没,他有数就行了。
“既然此物是由墨家发明出来的,又是用作于农耕,就叫秦墨犁吧,你最初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犁地,不是吗”
听到这个名字,乐安嘴角抽搐,为什么非要加上秦国的秦?
能说不愧是秦国的王上取的吗,可要是不加额,一想到墨犁二字读音,乐安觉得加上秦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