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你把我逼到这份上是想让我死啊,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报公安,把你婚外出轨,还耍流氓让人未婚先孕的事情全都给抖出去!”
这会时间已经很晚了,街上空空荡荡的连个人都没有,姜红艳闹腾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不少邻居。
孟怀洲甚至清楚地看到,附近有几户人家都把灯给打开了。
他简直要被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自己积攒了这么多年的好名声,被姜红艳这个蠢货给破坏掉,赶紧大声的跟她撇清关系。
“你这个疯子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自己决定要生下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再敢胡编乱造,污蔑我的名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孟怀洲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姜红艳比他想象的还要没出息。
看看她现在这副发疯的样子,简直跟乡下那些黄脸婆大妈没有任何区别。
自己要是真的跟她在一起了,指不定会丢脸成什么样子!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孟怀洲突然醒悟了。
决定跟苏解语离婚这件事情,真的是自己做过的最大的一件蠢事。
不管是为了保住自己老婆的形象,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都必须得挽回苏解语。
这样他在别人的嘴里,才不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孟怀洲心中暗下决心的同时,看向姜红艳的眼神也变得越发阴鸷。
他上前一步,用阴狠的眼神下的姜红艳不敢再说话,紧接着又开口警告: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今天你跟我说的这些话,最好是全部都烂在肚子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他跟孟安瑶骨子里流淌的完全就是一样的血,父女两人威胁别人时说出的话,都是那么的相似。
“你要是敢把这件事情抖出去,别说孟安瑶不会认你,她估计都能把你恨死,你毁了她的名声,她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看在你是个蠢货的份上,我不介意向你多解释几句,如果你真这么做了,不仅会对孟安瑶造成特别恶劣的影响,甚至还会害得她以后在部队都抬不起头!”
“你就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应该也不想看到自己把她害成这样吧?”
不管怎么说,姜红艳心里对孟安瑶都是有几分爱的。
听到孟怀洲这些毫不客气的话,她甚至都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他嘴里的那个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废物,一时间又难过又委屈,眼睛里面全都是泪水。
姜红艳真的不懂自己处心积虑,设计了这么多年,明明是为了所有人好,可为什么到现在终于能够相认了,她却会被嫌弃成这样?
她实在是想不通,便只能把所有的错误全部都归咎在孟怀洲的身上。
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冷血,明明自己跟他之间拥有一个像孟安瑶这么优秀的女儿,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他却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恩情,只想着甩脱她,自己过好日子,这凭什么!
姜红艳咬紧了嘴唇,心里充满了不甘,都顾不上自己脸上糊满的泪水跟鼻涕,就坐在地上往前挪了几步,想要抓住孟怀洲的腿,想要求他必须给自己一点好处。
不能让她付出这么多,最后却只是空忙活一场。
结果孟怀洲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满脸嫌恶的往后躲去,甚至还扭过头迅速往大门里面走。
那匆匆忙忙的背影,活像是背后有鬼在追似的。
姜红艳气得简直都要七窍生烟,好不容易才顶着脸上的指印,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再追上去。
跑过胡同拐角的时候,却发现孟怀洲居然把哨兵给叫来了。
“这位同志,凡是没有提前过申请的,都不许随便进入大院,你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姜红艳简直气急,本来想跟他们辩解说,自己都已经来过大院好多次了,他们不应该不认识她才对。
但已经跑远了的孟怀洲看到她被哨兵拦了下来,又添油加醋了几句。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一直在这里胡言乱语,而且还试图骚扰我,几位同志,你们还是赶紧把她请出去吧。”
“大院里面的人这么多,要是被他伤害到小孩子就不好了。”
在外人面前,孟怀洲又恢复到了平时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就仿佛刚才那个动手打人、出口成脏的男人跟他无关似的。
姜红艳听着别提多心寒了,又怕自己要是再胡搅蛮缠,会被哨兵站在送去蹲监狱,只能悻悻的走了。
确认了自己是真的摆脱了这个泼妇,孟怀洲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以为这下子终于能够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了。
却没想到回去一看,却发现这座刚分配给他的院子,居然被孟安瑶砸了个稀巴烂。
到处都是东西的碎片,乱七八糟的,看着都让人脑瓜子嗡嗡作响。
这个没用的拖油瓶,除了会给他添乱还会干什么!
要不是怕这会时间太晚会惊扰到邻居,孟怀洲简直要气得大喊大叫起来。
他强忍着一肚子的火,转身面无表情的朝着楼上走去,想要好好收拾孟安瑶一顿。
却不想在听到他回家的动静以后,孟安瑶立刻从房间里钻了出来,先发制人地开始对他各种甩脸子。
“都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家,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今天都经历了什么!”
想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孟安瑶就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刚一张嘴说话就忍不住红了眼圈。
“我不明白,这么多年以来爸你跟我妈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为什么现在突然要离婚,难不成是因为姜红艳那个贱女人?”
“还有,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你跟姜红艳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越说越激动,一边大声质问着孟怀洲,一边发泄情绪似的举起旁边走廊柜台上摆的一只花瓶,就狠狠砸在了地上。
想要借助这种破坏东西的行为,给自己增添几分气势。
“她跟我说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和她之间该不会真的有什么血缘关系吧?好恶心,这一切真的都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