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白一想到常鱼小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就觉得十分的头疼,她们小团队九个人,难道就凑不出来一对儿好父母吗?
好父母难道是什么稀缺资源吗?!
啧……
走在前面的常鱼听着自己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只觉得厌烦,这两只珍珠鸟为什么要尾随她啊?!
真烦。
一边是晚饭,一边是狠狠教训一顿那两只珍珠鸟。
傻子都知道选晚饭。
常鱼强忍下自己内心的不满,逐渐加快步伐,想要快点回到家中。
当然,在此之前,她要好好的给这两只珍珠鸟一个教训。
让他们知道,不要随便跟踪一个女孩子。
蓝郁雾和厉白丝毫没有察觉到常鱼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甚至这俩人还敢恬不知耻的继续跟上去。
常鱼:“……”
不是?!他们有病啊?!
常鱼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开始绕小路,她步伐轻巧快速很快便将蓝郁雾和厉白甩掉。
“小样儿,还想跟踪我?”
常鱼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微微勾唇浅笑。
让我送给你们一份小小的礼物吧。
厉白在人群中不停的穿梭,恍惚间,他好像看见到常鱼的身影。
他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没有看清就直直跟了上去,这也就导致厉白和蓝郁雾彻底分散开来。
就在厉白快要触碰到常鱼的时候,他忽然被人重重的推倒,直直从斜坡上滚了下去。
滚下去前,厉白看见常鱼朝着他挑衅的笑笑,随后挥手道别。
另一边,蓝郁雾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只不过,他比厉白警惕一些,没有贸然的上前,但同时他也低估了常鱼的手段。
在蓝郁雾躲在墙后,细细观察着那个与常鱼身形相似的女孩时,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有个女孩正在好整以暇的看向他。
或许是女孩觉得倦怠了,她缓缓打了个哈欠,随后直接拿起板砖重重的朝着蓝郁雾挥去。
“唔……”蓝郁雾闷哼一声,他骤然倒地,血液渐渐糊住他的双眼,他看着常鱼将砖头扔在他的身边后悄然离去。
真是够狠的啊……连句话都不让他说……
常鱼迈着自己的小短腿,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手表,现在是下午六点半,再不回去她的妈妈又要发疯了。
想起自己母亲的恐怖模样,常鱼难得的烦躁起来,余光里,她看见不远处有一对情侣。
褐色的眸子转了转,随后她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努力的让眼睛周围变得嫣红。
常鱼使劲往自己的大腿上掐了掐,逼出来一些生理盐水后,她才满意的朝着那对情侣走去。
“阿姨……呜呜呜……”常鱼眼中带着细碎的泪珠,哽咽着声音拉着陌生女人道:“阿姨……那两个人跟踪我,我害怕……”
被拉住的女人低垂着头就看见一个小小的孩子,怯生生的拉着她的裙角,向她求救。
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女人缓缓蹲下身,温柔的擦拭掉常鱼眼角的泪珠,她轻轻拍着常鱼的后背,安慰道:“乖孩子,不怕啊,阿姨送你回家好不好?”
“你管这事儿干什么?!”女人身旁的男子显然是不想管的,眉宇之间满是烦躁,说着他便伸手要去拉女人。
女人的眼神陡然一冷,男子一时间也不敢去拉扯女人了,只能看着女人将常鱼抱在怀中耐心的安抚着她,并送她回家。
男子跟在女人的身后,嘟嘟囔囔道:“烂好心……”
借着女人和男子的遮挡与庇护,常鱼十分成功的远离了现场。
希望,蓝郁雾同学和厉白同学喜欢她送给他们的礼物。
在蓝郁雾看不见的地方,常鱼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轻轻放在女人的肩膀,她颇为不屑的看向躺在血泊中的蓝郁雾。
真蠢啊……不会借用外力的蠢货。
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包括所谓的道德和善良。
没有人比她更懂得如何往上爬。
厉白的伤比蓝郁雾轻很多,他也是皮厚,从斜坡滚下去竟然没有摔断胳膊或者腿什么的,只是擦破了点皮。
厉白从地上缓缓站起身,迷茫的看向周围,他找不到蓝郁雾了。
厉白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穿梭着大街小巷,不停的喊蓝郁雾的名字,直到自己的嗓音沙哑。
终于,厉白在小巷子里找到蓝郁雾,此时的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深深的昏迷。
厉白抿抿唇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将自己的手指轻轻割开,将自己的血喂给蓝郁雾。
张团子只知道他的血可以短暂的控制人,但她不知,他的血亦可以疗伤。
正是因为他本身的血液就是一大块儿肥肉,所以他才会被很多很多人觊觎,那些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为他的主人。
死而复生的技能于他而言是最大的诅咒。
厉白身上的皮外伤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褪去,他吃力的扶起还在昏迷中的蓝郁雾。
笑得比哭还难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辈子才遇见你们。”
走了没几步,厉白便没有力气继续扶着蓝郁雾了,他只能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厉白怕蓝郁雾死了,所以他不停的割开自己的手指,给蓝郁雾喂血。
十几分钟后,蓝郁雾的手指轻微动了动,他总算是醒了过来。
在确定蓝郁雾醒来后,厉白可算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万幸,他没死。
蓝郁雾狼狈的躺在地上,嘴里满是血腥味儿,他嗓音低沉沙哑“我的这些伙伴还真是各有各的神通啊……”
初中时期,嚣张恶劣但又身份贵重的王绵绵和周棠泣。
小学时期,孤僻沉默但耍他们跟耍狗一样的常鱼。
她们不正常甚至可以说,幼年的她们没有正常的三观和道德。
但她们很强,而她们的强大来源自极其恶劣的生存环境。
她们是开在恶劣环境中的花儿,花枝摇曳舒展拼命的汲取周边生物的营养。
她们的实力是她们日积月累而来,非一朝一夕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