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尚书令左雄,见梁冀辞爵而宋娥不肯让封,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恰好这时候发生了地震山崩,左雄觉得这是老天爷在给警示呢,赶紧又上了一道奏章,言辞恳切地说:“皇上啊,以前先帝封野王君的时候,汉阳就地震了;现在封山阳君,京城又震了。这阴盛阳衰,专权的都是些后宫的人,这灾祸可不小啊!我之前就说过,封爵这事儿至关重要,皇上您可以私下赏赐钱财,但官职可不能随便给。应该把阿母的封爵收回来,这样才能堵住灾祸的源头。现在梁冀已经高姿态地推辞了,山阳君也应该发扬她谦虚的品德,别犯错,这样既能保国家平安,也能让山阳君自己安稳。”
宋娥听说左雄三番五次地劝谏,心里也有点怕了,就向顺帝辞还封号。可顺帝呢,就像被猪油蒙了心,只顾着自己的私人恩情,说啥也不肯答应。结果山阳君的封号还是照旧,左雄的话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没起啥作用。不过左雄这名声倒是越来越响亮了,大家都觉得他是个敢说话的忠臣。
左雄以前就觉得州郡举荐的人才大多名不副实,就上奏说举荐孝廉得年满四十,儒生要考自家的学问,文官要考写公文的能力,这样才能应选。要是有像颜渊、子奇那样特别有才华、品行好的人,那就可以不拘泥于年龄。子奇这小伙子,十八岁的时候,齐王让他去治理东阿县,结果东阿县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老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顺帝听了左雄的建议,就下诏给州郡照办。
这时候广陵郡有个叫徐淑的孝廉,被举荐到京城来,可他还没满四十岁呢。台郎就质问他不符合规定,徐淑却振振有词地说:“诏书里不是说有像颜渊、子奇那样的人就不拘年龄嘛,所以我们郡就选了我。”这可把郎官问住了,郎官没话说,就去告诉左雄。左雄把徐淑叫过来,笑眯眯地问他:“以前颜渊听一件事能明白十件事,你这孝廉能听一件事明白几件事呢?”徐淑被问得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走了。
尚书仆射胡广以前和左雄意见不合,被派出去当了济阴太守,他举荐的几个人都不咋地,结果因为这个被免了官。其他还有些太守乱举荐的,也都被撤职了。只有汝南人陈蕃、颍川人李膺、下邳人陈球等三十多个人,确实有真才实学,符合选拔标准,被封为郎中。安丘人郎顗,一直名声不错,顺帝专门把他召到宫里来,当面问他关于灾异的事儿。郎顗详细地写了一份报告,主要意思就是让顺帝修养品德来消除灾祸,还推荐了议郎黄琼、茂才李固。顺帝让郎顗当了郎中,可郎顗却推辞说自己有病,不愿意干,然后潇洒地走了。
突然有一天,洛阳令上报说宣德亭边上,平白无故地地裂了,裂缝有八十五丈宽。顺帝就下令让那些被公卿举荐的士人,都到朝廷来回答问题,谈谈对时政的看法。这一下,那些有学问、有抱负的士人可都来了,都想趁着这个机会一展身手,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希望能得到皇帝的赏识。这里面有不少名士,像扶风人马融、南阳人张衡,也都在其中。
顺帝亲自看了他们写的策文,其中有一篇写得特别好,详细地分析了时政的得失,一点都不浮夸。顺帝看了很是欣赏,马上就把这篇策文列为第一。各位是不是很好奇这篇策文是谁写的呢?原来是南郑人李固,就是以前司徒李合的儿子。李固之前多次被举荐为孝廉、茂才,他都没去,这次是卫尉贾建举荐他,他才到朝廷来献言献策的。顺帝对他的文章很是看重,把他列为高第,当天就下令让乳母宋娥搬到外面去住,还责备那些常侍干预政权。常侍们吓得都赶紧磕头谢罪,朝廷的风气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顺帝还任命李固为议郎,马融之前因为写了《广成颂》,里面隐隐约约地讽刺了时政,被降了职,这次对策后,也和李固一起当了官。张衡呢,这人很聪明,擅长机械制造,对天文、阴阳、历算都很有研究,还造了浑天仪、候风地动仪这些了不起的东西,以前就已经是太史令了。张衡不贪图荣华富贵,所以好几年都没升职,这次过了好长时间才被升为侍中。这都是因为当时宦官当道,排挤那些正直的人,所以这些有名的士人都只能在下面当个小官,没办法得到重用。
浮阳侯孙程等人,在封国待了一年多,又被召回京城,和王道、李元一起被任命为骑都尉。之前说过,后来孙程又被升为奉车都尉,可惜没过多久就病死了。顺帝追赠他车骑将军的印绶,还赐给他“刚侯”的谥号。孙程临死前留下遗言,说想把自己的封邑传给弟弟孙美。顺帝就把封邑分了一半给孙美,另一半让孙程的养子孙寿继承,这在汉朝也是很特别的做法。到了阳嘉四年,这还成了定例,规定宦官的养子也能继承封爵。
御史张纲,是司空张皓的儿子。张皓是留侯张良的六世孙,当官很正直,在阳嘉元年的时候去世了。张纲从小就精通经学,很注重自己的品德修养。他当了御史以后,看到顺帝这么宠信宦官,心里很是担忧,忍不住叹气说:“这朝廷里到处都是坏人,我要是不能好好地辅佐皇上,把这些宦官都清理出去,就算是活着,也不是我想要的。”于是他就写了一份奏折,送到朝廷里。奏折里说:“《诗经》上说:‘不犯错误,不忘记过去,一切都按照老规矩来。’从大汉刚建立的时候,到中兴的时候,像文帝、明帝,他们的德行和教化都很好。看看他们治理国家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恭敬、节俭、守规矩、崇尚品德。那时候中官常侍只有两个人,皇上赏赐身边的人,也不过就几金而已。因为珍惜钱财,重视百姓,所以老百姓都能安居乐业。那些少数民族听说中国又富裕又讲道德,就不敢有什么坏心思,所以国家很和谐。可是最近呢,不遵守以前的制度,那些没什么功劳的小人,都有了官爵。先让他们富起来,再让他们骄傲起来,最后又害了他们,这可不是爱护人、重视国家、顺应天道的做法啊!希望皇上您能少给那些宦官一些恩情,把他们身边的权力削减一些,用来为天下百姓做事,这样国家才能治理好啊!”可惜这奏折送上去以后,就像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时候三公已经换了好几个人了,太傅桓焉、太尉朱宠、司徒许敬,都相继被免职。后来任命大鸿胪庞参为太尉,录尚书事,宗正刘崎为司徒。又因为司空张皓去世了,就提拔太常王龚为司空。太傅这个职位本来就不是常设的,所以就暂时空着。太尉庞参,当了三年多的官,是出了名的忠诚正直,那些内侍们没办法在他面前作弊,就老是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司隶也和宦官们勾结在一起,上书弹劾庞参。只有广汉郡上计掾段恭,极力为庞参辩护,说庞参是个好官,希望顺帝能专心地任用他。顺帝听了段恭的话,就让庞参继续当太尉。
没想到庞参的后妻是个嫉妒心很强的人,有一次竟然把庞参前妻的儿子推到井里,活活淹死了。洛阳令祝良和庞参有矛盾,马上就到太尉府去调查,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就赶紧上报给朝廷。庞参因为这个被免了职,改任大鸿胪施延为太尉。过了两年,施延也被免职了,又让庞参回来当太尉。庞参这时候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过了一年就去世了。司空张龚接替了庞参的职位,太常孔扶又升为司空,没多久又换成光禄勋王卓。司徒刘崎也因为犯错被免官,提拔大司农黄尚为司徒。
只有梁后父亲执金吾梁商,被任命为大将军,可他不想干,就借口生病推辞。顺帝就让太常带着诏书,到梁商家里去册封他。梁商没办法,只好到朝廷去接受任命。汉阳人巨览、上党人陈龟,都很有才华,被梁商招揽为下属;李固、周举,也被梁商特别召来,担任从事中郎。李固看到梁商这个人太谦和了,做事不够果断,就写了封信劝他说:“以前春秋的时候,表扬仪父是为了开辟正义的道路,批评无骇是为了堵住追求私利的门。如果正义的路被堵住了,追求私利的门就会打开;如果追求私利的门打开了,正义的路就会被堵住。以前孝安皇帝,在宫里任用伯荣、樊丰这些人,在外面任用周广、谢恽这些人,这些人收受贿赂,任用官员都不按照正常的程序,结果天下大乱,老百姓都怨声载道。现在皇上刚即位的时候,还挺清静的,可还没到一年,就又有点不行了。身边那些靠拉关系上位的人,每天都有升官的;而那些坚守正道的人,却被困在穷途末路,也没有什么改变这种坏现象、树立好品德的办法。还有,皇上即位都十多年了,还没有继承人,大家都很着急。可以让皇后在后宫里多挑选一些合适的女子,哪怕是出身低微但能生孩子的,送到皇上身边,顺应天意。如果有了皇子,就让母亲自己喂奶抚养,不要交给那些保姆、医巫,免得像赵飞燕那样的祸事发生。将军您地位尊贵,名声显赫,应该为天下的事情担忧,崇尚谦虚节俭,给天下人做个榜样。可是您最近新修祠堂,花了好多钱,这可不是显示您的美德、提倡节俭的做法。这几年,灾异现象经常出现,最近又一直不下雨,天气阴沉,宫里说不定有什么阴谋呢。孔子说:‘聪明的人看到变化就会想到改变,愚蠢的人看到怪异的现象就会忌讳谈论。’天道是不讲私情的,我们应该敬畏。就像最近月食发生在端门旁边,月食是大臣的象征。爬得太高就会危险,水太满就会溢出来,月亮圆了就会缺,太阳到了中午就会西斜,这都是自然的规律。天地的心,是喜欢谦虚、忌讳强盛的,所以贤明的人功成名就之后就会退隐,保全自己的名声和寿命,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能让国家的纲纪整顿好,道德和正义得到伸张,将军您像伯成那样,在唐虞的时候是诸侯,到禹即位的时候,就辞官回家种地,那就能得到不朽的名声,这和那些只知道贪图荣华富贵、喜欢当官的外戚能一样吗?我这个人比较笨,不太懂大道理,但是因为感激您对我的知遇之恩,所以才把这些话都说出来,希望您能看看。”梁商虽然知道李固是为他好,可是他性格太软弱,终究没有采纳李固的建议。
宦官十九侯里,孙程早就死了,王康、王国、彭恺、王成、赵封、魏猛等,也陆续生病去世了,只剩下黄龙、杨佗、孟叔、李建、张贤、史泛、王道、李元、李刚九个人,和乳母宋娥,互相勾结,收受贿赂,搞得官场乌烟瘴气。太尉王龚,一直痛恨宦官专权,想要纠正这种现象,就上书详细地揭露宦官的罪恶,请求把他们都赶走。宦官们知道了,都很惊慌,就各自让自己的宾客诬陷王龚有罪。顺帝这糊涂蛋,竟然偏听偏信这些谗言,让王龚自己来解释清楚。李固听说了这件事,马上就去告诉梁商,让他为王龚辩解,还说三公地位尊贵,不应该到朝廷来接受审问,让梁商赶紧去跟顺帝说明情况,别让王龚受冤枉。梁商就进宫去跟顺帝说了,王龚这才没事。
梁商的儿子梁冀,长得肩膀高耸像老鹰,耳朵竖起来像豺狼,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说话还结巴,小时候就不学好,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像赌博、踢球这些玩意儿,他倒是样样精通。还喜欢架着鹰、带着狗去打猎,骑马斗鸡,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别的本事了,也就是稍微懂一点读书写字、算数。就因为他是外戚,靠着家里的关系,也当了大官,开始是黄门侍郎,后来又升为侍中、虎贲中郎将,以及越骑、步兵各校尉,等他父亲梁商当了大将军,梁冀就代替他父亲当了执金吾。阳嘉五年,改年号为永元,梁冀被调任为河南尹。梁冀当官以后,非常残暴放纵,做了很多坏事。洛阳令吕放,有一次去见梁商,偶然说起梁冀的过错,梁商当然就责备了梁冀。梁冀这小心眼,恨吕放多嘴,竟然派人在路边埋伏,等吕放经过的时候,把他给刺死了。还怕他父亲发现,就撒谎说吕放是被仇家杀死的,让吕放的弟弟吕禹当了洛阳令,让他去严查凶手。吕禹接任以后,还以为真的是仇家干的,就把吕放的宗亲宾佐都抓起来拷问,结果冤枉死了一百多个人。梁冀这一出手,就害死这么多人,怪不得后来胆子越来越大,连皇帝都敢杀。梁商还被梁冀蒙在鼓里,顺帝就更不用说了。
这一年,武陵蛮叛乱,幸好新来的太守李进,带领军队把他们平定了。李进还挑选了一些好的官吏,去安抚那些少数民族,武陵郡这才安定下来。过了一年,象林蛮区怜等人,又聚集在一起叛乱,攻打县衙,杀了很多官吏,闹得很厉害。交址刺史樊演,派交址、九真的两万多士兵,去救象林。可这些士兵不愿意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打仗,走到半路就倒戈反攻,还好樊演守住了城,找机会出击,才把这些叛乱的士兵驱散,城没有被攻破。但是这些叛乱的士兵都跑到蛮人那里去了,蛮人的势力就更大了。
正好侍御史贾昌,出使日南,听说了叛乱的蛮人很猖獗,就赶紧和州郡的官吏一起商量着去讨伐。可是山路崎岖难走,蛮人又占据着险要的地势,官兵打不过他们,每次打仗都失败,还被蛮人包围了。贾昌等人赶紧派人送信求救,顺帝就下诏让公卿百官一起商量办法。大臣们都说要派一个厉害的将军,发动荆、扬、兖、豫四州的兵马,去讨伐叛乱的蛮人。只有大将军属下的从事中郎李固,坚决反对大家的意见,提出了自己的好办法。他说:“那些蛮人住的地方很远,去打仗是非常困难的。如果荆、扬两州没有什么盗贼,发动他们的兵马还可以。可是现在这两个州的盗贼还没有被平定,武陵、南郡的少数民族也还没有安定下来,长沙、桂阳两郡,又多次被征调士兵,如果再去扰乱,肯定会生出更多的祸患,这是第一个不可行的原因。还有,兖、豫两州的人,突然被征调,要到万里之外的地方去打仗,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诏书又催得急,他们肯定会逃跑叛乱,这是第二个不可行的原因。南方的水土又热又潮湿,还有瘴气,去的人十个里面有四五个会死掉,这是第三个不可行的原因。士兵们要走那么远的路,已经很疲劳了,到了岭南,根本没办法再打仗,这是第四个不可行的原因。军队一天走三十里,兖、豫两州离日南有九千多里,要走三百天才能到,每个人要带五升粮食,一共要用六十万斛,这还不算将军、官吏和驴马吃的,光士兵自己带着粮食走,花费就这么大,这是第五个不可行的原因。军队到了那里,肯定会死很多人,根本没办法抵抗敌人,到时候还得再派军队去,这是第六个不可行的原因。九真、日南,相隔千里,发动当地的官吏和百姓去打仗,他们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让兖、豫、荆、扬四州的士兵,去受那么远的路途的辛苦呢,这是第七个不可行的原因。以前中郎将尹就,去讨伐益州的叛乱羌人,益州的老百姓说:‘敌人来了还可以,尹就来了会杀了我们。’后来尹就被召回,把军队交给刺史张乔,张乔任用尹就的将吏,一个月就把敌人打败了。这就说明派将军去不一定有用,州郡的官吏是可以任用的。应该挑选有勇有谋、仁爱宽厚、能当将帅的人,去当刺史、太守,让他们都到交址去。现在日南的军队少,粮食也不够,防守都不够,更别说打仗了,不如把当地的官吏和百姓都迁到北边靠近交址的地方,然后招募蛮人,让他们自己互相攻打,我们给他们送些金银财宝作为资助。如果有人能使用反间计,把蛮人的首领杀了,就答应封他为侯,给他土地作为赏赐。以前并州刺史祝良,很有勇气和决断力;还有南阳的张乔,以前在益州有打败敌人的功劳,都可以任用他们。以前太宗任命魏尚为云中太守,哀帝任命龚舍为泰山太守,现在也应该学习他们的做法,直接任命祝良他们当官,这样不用兴师动众,就能收到成效,平定蛮疆也就不难了。
李固这一番话一出来,公卿们听了,都觉得很有道理,就不再坚持原来的意见了。于是顺帝任命祝良为九真太守,张乔为交址刺史,让他们马上出发,一起到岭南去。张乔到了交址,对当地的人展示朝廷的恩信,把那些被胁迫参加叛乱的人都解散了,叛乱的人有的投降,有的回去了,不再闹事。祝良到了九真,一个人坐着车就到蛮人的巢穴里去,跟他们说明利害关系,态度非常诚恳,蛮人也都很听话,愿意遵守约束,有几万人投降了,还帮祝良修建官府,一切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岭外又平定了。
朝廷还没收到他们胜利的消息,还在让公卿们举荐勇猛的将领,准备派他们去打仗。尚书令左雄这时候已经调任司隶校尉了,他举荐了前冀州刺史冯直。没想到尚书周举说冯直以前因为贪污被免了官,怎么能推荐他呢?于是就弹劾左雄举荐的人不合适,说他有偏袒私情的嫌疑。左雄觉得周举能当尚书,也是自己推荐的,现在周举却这样对自己,心里很不高兴,就去质问周举:“我一直很看重你的才能,所以才推荐你,没想到你却反过来害我!”周举很坦然地回答:“以前赵宣子任用韩厥为司马,韩厥反而杀了赵宣子的仆人,赵宣子跟其他大夫说:‘可以祝贺我!’现在你不觉得我没才能,把我推荐到朝廷来,我不敢对你阿谀奉承,不然会让你丢脸。没想到你的想法和古人不一样,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得罪你了!”左雄听了周举的话,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改变态度,向周举道歉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希望你不要介意!”然后两个人就拱手告别了。当时的人都称赞周举善于规劝,左雄善于改正错误,他们都是当时的贤士,名声可不是假的。
还有那些掌权的宦官,趁机任用自己的人,卖人情、收贿赂。只有大长秋良贺,为人清廉、节俭、退让、厚道,一个人都没有举荐。顺帝觉得很奇怪,就把他叫过来问原因。良贺很诚实地回答:“我出身低微,在宫里待的时间长,外面的人才我都不认识,也很少和士人交往,怎么敢随便举荐呢?以前卫鞅因为景监的介绍,才见到秦王,有见识的人就知道他不会有好下场。如果我随便举荐几个人,恐怕士人不会觉得光荣,反而会觉得受到了侮辱!”顺帝听了良贺的话,也忍不住叹气。像良贺这样的内侍,实在是太难得了。其他的宦官大多都在招揽权力、收受贿赂,经常惹出祸事来。
永和四年元月,中常侍张逵竟然假传诏书抓人,差点就引发了一场大冤案,牵连到很多无辜的人。这张逵为啥要这么干呢?原来是想搞垮一些不顺从他的大臣,自己好独揽大权。他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没想到,纸是包不住火的。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的阴谋,向顺帝告发了他。顺帝这才知道自己被张逵骗了,气得大发雷霆,立刻下令把张逵抓起来审问。张逵还想狡辩,可证据确凿,他没办法抵赖,最后被顺帝判了死刑。那些被他牵连的人也都被放了出来,大家都对张逵的行为感到愤怒,也对顺帝的及时处理感到欣慰。不过,经过这件事,顺帝也意识到宦官专权的危害,开始对宦官有所警惕。但是,宦官在朝廷中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要想彻底清除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以后,朝廷里的斗争还是很激烈,各种势力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明争暗斗。李固等忠臣也一直在努力,想要让朝廷恢复清明,可是他们的道路充满了艰难险阻。到底他们能不能成功呢?我们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