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雪被贴了符后,眼神顿时一变,连忙走进了屋,扑通一声跪在了孙妙青面前。
“小姐,小姐,奴婢犯了大错,还请小姐责罚。”
孙妙青抬眼看了看这个婢女,长得眉清目秀,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简直是点睛之笔。
“你先起来,此事等会儿再说。”
含姻还在贴忠心符呢,等所有人贴完一起来说更好。
含雪诚惶诚恐的从地上站起,眼神中都是无措。
默默退到一旁,等待孙妙青的吩咐。
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含姻非常能干将,整个府上的人都贴了忠心符。
在含烟的影响下,心中藏着事儿的下人全部来到了孙妙青屋外,静静的等着。
这期间,孙妙青还吃了个午饭。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招手让一旁的含雪走上来:“在外面放张椅子,摆上糕点水果。”
含雪立马走上来:“是,小姐,奴婢一定办好了。”
孙妙青的身边有两大个丫鬟,四个小丫鬟,一个婆子,小厮四个。
四个小丫鬟,其中有三个被收买,有一个是死脑筋,吩咐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简称心思单纯,其他人没法拉拢。
至于4个小厮和婆子全部是外面的人,整个孙府,只有4个人没有被收买。
孙妙青身边占了两个,孙妙青的嫂嫂罗馨兰身边占了俩,而她的哥哥全军覆没。
含雪并不是亲自去摆放的东西,而是安排人去把东西给摆好,她则待在孙妙青身边,随时等候吩咐。
等东西摆好,孙妙青在含雪的搀扶下走到了椅子上坐好。
“你去将嫂嫂和哥哥都请来,就说我有要事和他们商量。”
这回含雪应了一声,亲自到了罗馨兰和孙株合的院子请人。
孙株合是家主,平时很忙,根本不着家,最近因为孙妙青要前往京城进行选秀,特意告假在家,就怕有个意外发生。
苏州织造孙株合,是正五品官,可明明有正五品官的官位,孙家却如此无视,在孙妙青选后将他直接拉下马。
如此可见家族在这边的影响力绝非一般,孙妙清想要在这儿撼动孙家,那只有将底下的人牢牢控制在手里,等她进宫后,再让上面的人提拔她的哥哥成为江南总督。
手中有权,宫中还有人撑腰,孙株合才能更好的生活。
两人听完孙妙青的召唤,带着手底下的人急急忙忙的就赶了过来。
一进门罗馨兰还没出声呢,孙株合就拉着孙妙青把她左右转了两圈,确定人没事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发生了何事?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惊慌,有哥哥在呢,来,跟哥哥好好讲讲。”孙株合在确定妹妹没事后又把妹妹扶了坐好。
等妹妹坐好才转身将自己的妻子扶着,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到了最后自己才坐下。
“哥哥,这底下的人有些事情要禀告,哥哥听着,有什么话等他们禀告完,妹妹之后再跟你解释。”
孙妙青极其郑重的看着哥嫂两人,他的哥嫂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面色十分凝重的看着满院子的人。
领头的是整个孙府的管家,孙喜。
“奴才有罪,请主家惩罚。”说着,匍匐在地,等着上面的吩咐。
孙妙青顶替她的哥嫂开口:“尔等有什么错,通通说来,倘若有一点一路那边发卖了。”
“是奴才(奴婢)定知无不言,绝不再犯。”
记得仍然是管家先开口:“家主,夫人,小姐,奴才是三爷,四爷和大爷那边派来的人,在刚进府时便被他们收买,实时传达整个孙富的情况到老宅那一边,这些年的动向都传了,还摊了夫人手底下31个铺子的银两总计两。
还滥用私权,将一些不听话的下人们遣散出府,打着为府里好的名义在外面为虎作伥。
夫人手里另外28个铺子里的掌柜也是二爷的人,二爷给了我2万两的银票,让我守口如瓶,做假账,蒙蔽夫人。
奴才犯的错,天理难容,还望家主,夫人奴才一命,奴才定将功不过。”
说完,再次咚的一声在地上磕了个头。
上面的两人听闻如此大的数据,眼珠子都快吐出来了,他们出来也就三年,这还是升职之后才能搬出来,彰显家族的威风。
就单单一个管家,便贪了这么多,底下跪着的还有二百号人,那是多大一笔金额?
两人心中不断的思量,面上的神色也越发的凝重,对于自家妹子有这手段让管家开口,更是诧异不已。
担心是不是因为近期家族那边的人又跑过来说了什么,让自家妹子受了委屈,又满脸担忧的看向孙妙清。
孙妙青感受到两人担忧的眼神,朝他们笑了笑,示意他们喝茶,别紧张。
冷声对着下面的人说了一句:“管家之后是谁?一个一个的来,别停。”
又把眼神看向旁边,早已回来的含烟正在旁边拿纸笔记录。
含雪正在一旁为她扇扇子,驱赶身边的躁意。
三人又继续听着下面的人一个一个的讲述他们所犯的错误,身后的人有谁,以前都做了些什么,又贪了多少银子。
除了孙妙青以外,旁边的两人听的都麻木了,原本还有些气愤,可所有的事情加起来,让他们更加了解那帮人的无耻之后,觉得也就那样了,迟早是要解决的。
孙妙青则趁着他们在讲解的时候,神游天外,想到了整个孙家的布局。
孙家,从孙妙青父亲那一辈往上算起,他父亲总共有5个兄弟,他是最突出的那个,成功获得了家族之位。
之后离世,位置便遗传到了他的儿子孙株合,孙株合也挺争气,家族并无其他话可说。
孙妙青的父亲不是个多情的,院里虽有几房姨娘,可并没有生出孩子,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孙妙青的母亲有手段。
总之孙妙青你在府内生活的很好,不用动,真不用起床,除了偶尔出去会受到家族那些人的排斥。
养成了她有些胆怯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