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白柔看着宋曦希这样子,猜测她肯定是没银子买这些东西的。
她身旁的丫鬟紫鹃说:“小姐,您看,她肯定是没有钱买了!”
曹白柔很是得意,对于铺子里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很是满意,她是曹相的女儿,就该受到这些平民百姓,卑贱之人的注视羡慕!
曹白柔很是挑衅地扬着下巴看着宋曦希:“怎么,今日没有了彭二公子,你就没银子买东西了?”
“靠男人,你也不觉得害臊?”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家中嫡女,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多到花不完,受宠和不受宠的区别就是这么明显!”
宋曦希转头看向曹白柔,露出一个很是真诚羡慕的眼神。
曹白柔对于这目光很是受用,腰板更加挺直了一些,带着丫鬟们跟着宋曦希出了铺子,宋曦希进哪间铺子,她就跟着进哪家铺子。
到了彭家的茶庄,宋曦希看着里面的货物和她之前来的时候,摆放的很是不同,又看到角落里的彭仁宁暗暗对着她点点头,她就知道这些货品已经都换好了。
宋曦希把装在精致陶罐里的陈茶一个一个接着拿起来闻了一遍,随后又放下。
接连发出感叹:“这真是好茶!我从没有见过如此上等的茶!掌柜的,给我都包……”
曹白柔一手夺过宋曦希手里的茶:“掌柜的,我付两倍的价钱,给我都包起来!”
宋曦希佯装愤怒:“曹小姐,你们总是夺人所爱呢?这茶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曹白柔哼了一声:“你先看上的又如何,这茶可不便宜,你有钱买吗?”
说罢,曹白柔命人将茶庄的这些茶叶全都买了下来!
宋曦希双眼一亮,算了一下她这个托能分到多少银两。
躲在暗处的彭仁宁和卫诗兰都是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好浮夸的演技,好霸道的效果!
紧接着,宋曦希又去了彭家的成衣铺子,将去年的旧款挨个摸了一遍,还连连发出感叹:“哇,这个真好看!”
“谁要是能穿上这套衣裙,肯定是全京城最靓的崽!”
宋曦希扯过一条她大姨都看不上的玫红色斗篷披在了身上,露出欢喜的表情来:“哇,披上这斗篷我感觉我瞬间变成了京城里最娇嫩的那朵花儿!”
说着,她又扯过一顶草绿色的帷帽戴在了头上:“这样的打扮,公主也不过如此了吧!”
要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前冲,速把单车变摩托!
她热烈地表演着自己对这些陈年旧货的喜爱,而无论宋曦希拿起了哪个,曹白柔都会抢过去让掌柜的包好。
终于,宋曦希见曹白柔的脸色越来越白,有些撑不住的时候,她才心满意足地收手。
看着披着玫红色斗篷,戴着一草绿色帷帽的曹白柔离开的背影,宋曦希满面笑容地摸了摸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这么一通表演下来,彭家不仅把所有的库存陈货都清理干净了,宋曦希还因此赚了不少银两,以后,可以用这笔银子吃香的喝辣的!
宋曦希咋舌:“曹白柔,茫茫人海,相识一场也算是报应!”
“这招儿是有点儿损,但我从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说罢,她难得主动请客一回,大方地拉上彭仁宁和卫诗兰,叫上许芷苡下馆子吃饭。
“走,我们下馆子去!今天我和彭仁宁这一招暗通款曲,偷梁换柱,简直痛快!”
最近陆战湛在学成语,她也跟着学了不少,如今也是好起来了,她也是能出口成章,对这些四字成语信手拈来了!
宋曦希拍着彭仁宁的肩膀,用领导鼓励下属的语重心长,充满期盼的语气说:“彭二,你这次配合的很好,值得表扬!”
“以后,我们还要继续这样移花接木、暗渡陈仓、偷天换日、偷龙转凤、以假乱真……把这样的生意继续发扬光大!”
“还有啊,我说你家设计师……就是绣娘还有画图纸的人,是不是该换了,这去年的款式别说我了,就是我太奶看了都嫌弃!”
彭仁宁挠了挠头,宋曦希的太奶还活着?
宋曦希说:“曹白柔一个闺阁女子每个月的月例银子能有多少?”
“一次性花了这么多钱,肯定是打肿脸充胖子,等曹府发现忽然之间少了这么多银子,肯定还有好戏看!”
彭仁宁和卫诗兰虽然高兴,可怎么这话听着不大对劲,这暗通款曲是这么用的吗?
而且,他们明明是做正经生意,怎么听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
回了府上,宋曦希抱着沉甸甸的银子,又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昨晚,俞明帝和年常在双双落水,俞明帝着凉受惊,堂堂一个皇帝,到现在还在寝殿里浑身发抖地说着胡话。
俞明帝:朕是一个脆弱的皇帝。
俞明帝:总有刁民想要害朕。
而宋昔年的计划落空,本就经不起折腾的身子更是虚弱了几分,躺在床上还是昏迷不醒。
俞明帝:贱人就是矫情!
汪公公提醒俞明帝该去上早朝了,历来的皇上们就算是拖着病体也是要去上早朝的。
俞明帝:“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现在谁可以替朕上早朝?”
“朕重重有赏!”
汪公公看着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俞明帝,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皇帝还不如直接让陆大人来当算了!
整日看着这废柴皇帝,忒闹心!
俞明帝:汪公公你狼子野心!
金钊将事情描绘地很是生动,还给宋曦希拿了探子们画的画儿给宋曦希看。
这画上不仅画了二人落水、俞明帝和宋昔年卧床的图画,还在旁边写上了几人的心声。
宋曦希笑的合不拢嘴:“这画画的人,着实是个人才!”
金钊禀报完之后又说道:“这俞明帝和年常在落水之后,宫人们不知是都被吓到了,还是故意而为之,硬生生地让二人在池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才将人救上来。”
宋曦希听着他的话想了想,上次她对那座桥动手脚的时候,也没有人阻拦。
难道那些宫女太监都是陆乘渊的人,这次也是故意帮着她出气?
她再次感受到了陆乘渊力量的强大,不得不感慨,一个曾经在时常受到宫里欺侮的小太监,如今强大起来之后,到处都是他遍布的眼线。
“俞明帝不通水性,呛了好几口水,那池子里的水本是不深,他一个大男站直了身子完全可以将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