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乐乐又发烧了，这次烧到39度。王医生说要加大药量，但我觉得不太对......\"
看着张妈发来的消息，叶暖阳的心揪得生疼。她知道不能去医院，但又实在放心不下。
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复，商砚辰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他的声音很温柔，\"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可是......\"叶暖阳咬着嘴唇，\"39度的高烧很危险。\"
\"我明白。\"商砚辰说，\"所以我已经让李教授以会诊名义去看他了。\"
叶暖阳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现在要做的，是按照计划行事。\"商砚辰说，\"白初薇既然已经主动出手，接下来一定会有更多动作。\"
叶暖阳点点头：\"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看了看时间。现在去商场买点生活用品，正好符合准备出国的人设。
城西最大的商场里，叶暖阳推着购物车，按照清单一样样地挑选。她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但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
就在她挑选护肤品的时候，意料之中地遇见了白初薇。
\"又见面了。\"白初薇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叶医生这是在准备行李？\"
叶暖阳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看护肤品的说明书。
\"考虑得怎么样了？\"白初薇问，\"我给你的offer。\"
\"不好意思。\"叶暖阳把护肤品放回货架，\"我已经有更好的选择了。\"
白初薇挑眉：\"是吗？\"
\"嗯。\"叶暖阳推着购物车要走，\"所以不用麻烦白小姐了。\"
\"站住！\"白初薇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叶暖阳挣开她：\"白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白初薇冷笑，\"要么接受我的offer，要么......\"
\"要么什么？\"叶暖阳反问，\"像商悦小姐一样出车祸？\"
白初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
\"我怎么了？\"叶暖阳看着她，\"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白小姐为什么这么紧张？\"
白初薇的手微微发抖：\"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叶暖阳说，\"不过现在看来，倒是白小姐心里有鬼。\"
\"你！\"白初薇气得脸色发白，突然踉跄了一下。
叶暖阳下意识地扶住她，却发现她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白小姐？\"叶暖阳皱眉，\"你没事吧？\"
白初薇没有回答，只是痛苦地抱着胸口，脸色越来越难看。
叶暖阳立刻明白过来：药物反应。
作为医生的本能让她顾不上其他，连忙扶着白初薇坐到nearby的休息区。
\"你的药呢？\"她问。
白初薇艰难地指了指包。
叶暖阳找出她的包，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精致的药盒。但当她打开药盒时，却愣住了。
里面的药片她很熟悉，正是在陆行之诊所的资料里看到过的那种违禁药物。
\"快......\"白初薇虚弱地说，\"给我......\"
叶暖阳看了看药片的剂量，皱起眉头：\"这个剂量太大了，会有危险。\"
\"不用你管......\"白初薇说，\"快给我......\"
叶暖阳摇头：\"不行，这么大剂量会导致呼吸抑制。\"
白初薇突然抓住她的手：\"求你......\"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叶暖阳叹了口气：\"我给你打一针肾上腺素，可以缓解症状。\"
说着，她从随身携带的医疗包里拿出针剂。
\"你......\"白初薇虚弱地说，\"随身带着这个？\"
\"职业习惯。\"叶暖阳一边给她注射一边说，\"以防有突发情况。\"
白初薇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打完针，白初薇的情况果然好转了一些。
\"谢谢。\"她低声说。
叶暖阳收拾好医疗用品：\"不用谢。这是医生的职责。\"
\"为什么要救我？\"白初薇突然问，\"你明明......\"
\"因为我是医生。\"叶暖阳说，\"即使是仇人，在生命面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白初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很像她。\"
\"谁？\"
\"商悦。\"白初薇的声音有些飘忽，\"她也是这样，总是愿意相信别人......\"
叶暖阳心里一动：\"所以你才会......\"
白初薇突然清醒过来，警惕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叶暖阳站起来，\"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这种药物用太久，会有严重的副作用。\"
\"不用你管。\"白初薇的态度又冷了下来，\"今天的事，我会当做没发生过。\"
叶暖阳笑了笑：\"随你。不过......\"她看了看白初薇的包，\"这种药，你是从陆医生那里拿的吧？\"
白初薇的瞳孔猛地收缩：\"你......\"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叶暖阳说，\"不过你应该知道，这种药在国内是违禁的。\"
白初薇冷笑：\"所以呢？你想威胁我？\"
\"不。\"叶暖阳说，\"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些事，不是用药物就能解决的。\"
说完，她转身要走。
\"等等！\"白初薇突然叫住她，\"你到底知道多少？\"
叶暖阳回头：\"关于什么？\"
\"关于......\"白初薇咬了咬嘴唇，\"算了，你走吧。\"
叶暖阳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推着购物车离开了。
走到电梯口，她掏出手机给商砚辰发消息：【遇到白初薇了。】
商砚辰秒回：【我知道。录音我都听到了。】
叶暖阳这才想起胸前的玫瑰胸针还在录音。
【她提到了商悦小姐。】叶暖阳说。
【嗯，我听到了。】商砚辰说，【看来她和姐姐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叶暖阳想了想：【她好像对商悦小姐有种特殊的感情。】
【什么意思？】
【就是...】叶暖阳组织了一下语言，【她说商悦小姐总是愿意相信别人，语气里有种复杂的情绪。】
商砚辰沉默了一会儿：【我查到一些消息。五年前，白初薇是姐姐的替身演员。】
叶暖阳一愣：【替身演员？】
【对。】商砚辰说，【那时候姐姐正当红，接了一部大制作。但因为某些原因，很多危险镜头都是由白初薇来完成的。】
【所以她们的关系...】
【很亲密。】商砚辰说，【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她们就渐渐疏远了。】
叶暖阳突然想到什么：【会不会和陆医生有关？】
【什么意思？】
【你想啊。】叶暖阳说，【白初薇现在用的药，和商悦小姐当年用的是同一种。而这种药只能从陆医生那里拿到。】
商砚辰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说，姐姐发现了陆行之的地下药品交易？】
【很有可能。】叶暖阳说，【而白初薇作为替身演员，受伤的机会很多，说不定就是这样接触到这种药的。】
【所以姐姐是因为发现了这个，才会...】商砚辰的语气有些低沉。
【但还有一点说不通。】叶暖阳说，【如果真是这样，白初薇为什么现在还要用这种药？】
【也许...】商砚辰停顿了一下，【这就是她无法脱身的原因。】
正说着，张妈的消息又来了：【叶小姐，李教授来过了，说乐乐没事，是王医生故意把退烧药的剂量开小了...】
叶暖阳气得手发抖。
【别担心。】商砚辰安慰她，【我已经让李教授住院部会诊，王医生暂时动不了乐乐。】
叶暖阳这才稍微放心。
【对了。】商砚辰又说，【你觉得白初薇今天的药物反应，是巧合吗？】
叶暖阳想了想：【你是说，有人故意让她在我面前发病？】
【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在外人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商砚辰说，【除非...】
【除非有人在她的药里动了手脚？】叶暖阳说，【会是谁？】
【还记得王医生在找的那个\"特殊用药\"记录吗？】商砚辰说，【也许，答案就在那里。】
叶暖阳明白了：【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拿到那份记录？】
【对。】商砚辰说，【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解决一个人。】
【谁？】
【陆行之的助理。】商砚辰说，【他是档案室的钥匙管理员。】
叶暖阳想起什么：【我记得他好像喜欢小王护士？】
【没错。】商砚辰说，【所以接下来，就要看小王的了。】
叶暖阳笑了：【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
【这是自然。】商砚辰说，【不过在行动之前，你得先去一趟国外。】
叶暖阳惊讶：【真的要出国？】
【当然。】商砚辰说，【不然怎么让他们放松警惕？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在国外也发现了一些线索。】商砚辰说，【关于姐姐生前最后一部电影的。】
正看着手机，叶暖阳突然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回头一看，发现是陆行之的助理。
他似乎也发现自己被发现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叶医生。\"
\"你好。\"叶暖阳平静地说，\"有事吗？\"
\"是这样的。\"助理说，\"陆医生让我给您送点东西。\"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一些研究资料，陆医生觉得您可能用得上。\"
叶暖阳接过来：\"谢谢。\"
\"对了。\"助理似乎想起什么，\"您认识儿科的小王护士吧？\"
叶暖阳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助理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想问问她......\"
叶暖阳笑了：这机会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