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暖放下书,伸了个懒腰:“早都做完了,但是还差一道程序,妈妈你用湿毛巾擦把脸,然后咱们再继续。”
柳翠芸擦脸时,照了照镜子,发现脸部的皮肤细嫩湿润,看起来很有光泽。
回到房间,看见富暖把她的护肤品摆在炕桌上,好奇的问道:“用这些护肤吗?”
“是呀,你过来躺好。”
柳翠芸照做,躺在枕头上:“我发现用黄瓜贴脸真不错,你看我的脸是不是比之前有光泽?”
富暖伸手摸了摸柳翠芸的脸,皮肤很好:“是呢,一会儿护肤之后,效果会更好。”
柳翠芸的护肤品是托温惠英从海市那边买的,最开始是温惠英送了她一套护肤品,一瓶乳液,一瓶面霜。
柳翠芸觉得用着挺好,就让温惠英帮忙买了几套,除了她自己留着用,还给柳翠芳杨桂华她们每人一套。
富暖上辈子为了保持年轻,经常去美容院做面部护理,手法技术学的相当娴熟。
半小时后,护肤工作完成,富暖对自己的劳动成果相当满意:“妈妈,你去照照镜子吧!”
柳翠芸也蛮期待看效果的,听富暖一说,她立马下地去照镜子。
“哎呀,这黄瓜面膜和护肤的效果太好了,我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年轻了。”
柳翠芸摸着自己的脸,细腻又光滑,比刚才看着更有光泽。
富暖笑眯眯的说道:“你的皮肤底子本来就好,再加上护肤,效果自然翻倍。”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看着自己水嫩光滑的脸,柳翠芸十分开心:“那以后我要多做做黄瓜面膜。”
富暖点点头:“可以呀,一周两到三次就可以,保养是个长期工作,只要坚持,肯定会有效果的。”
平市某部队。
下午,程铮和父亲程云志告别林家父子,回到部队。程志云有会议要开,程铮独自回到招待所。
去卫生间洗手时,程铮突然想到那条染了血渍的白手绢,于是回到房间,从外套口袋里把手绢找了出来。
他问招待所的勤务兵要了一块肥皂,打算把手绢洗干净。
经过一番仔细的搓洗,手绢上的血渍终于洗干净了,程铮把手绢扽平,发现右下角不只绣有花纹,还有两个淡粉色的小字——暖暖。
暖暖?是那个小女孩的名字吗?
程铮用手摩挲着这两个字,脑海里浮现出富暖的模样,薄唇不自觉的勾起好看的弧度。
从小到大,程铮很少和女孩子接触,哪怕是亲戚家的姐姐妹妹,他也不太喜欢和他们玩,也不是讨厌,就是觉得女孩儿娇气,动不动就哭鼻子,还是少惹为妙。
可是今天遇到的那个小女孩,他觉得挺特别的,具体特别在哪,他也说不好。
不过她胆子倒是挺大的,都不认识他,就直接抓着他的手给他包扎伤口,这要是别的女孩子,看到血,恐怕早就吓得不敢靠近了。
其实他能看出来,小女孩并不想多管闲事,是碍于他哥哥的热心,所以才出手帮忙的。
在她哥哥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她那秀气的眉微微皱着,刚好就被他看到了。
此时,程铮自己都没察觉到,想到富暖时,他的眼里有着笑意的光芒。
“当当当……”房间的门被敲响。
程铮忙把手绢晾在阳台上,然后才转身去开门:“爸,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程志云往屋里走,摘下军帽:“嗯,会开完了,没别的事,我就回来了。”
“对了,我在这边的工作结束了,明天咱们就回京市。”
程铮眉头微皱,视线掠过程志云,落在阳台上随风轻摆的手绢上。
明天就回京市?他还想明天再去林兵家,看看能不能遇到那兄妹俩呢……
程志云见儿子不说话,一脸若有所失的模样,以为他舍不得小伙伴林兵。
“以后有时间,我再带你过来找林兵,出来三天,你也得回去上学了。”
程铮这次跟着父亲来平时,请了一周的假,这是经过他再三保证不会把课业落下,程志云才同意他他请假的。
程铮知道父亲会错意了,也就顺着他的话说:“好吧,以后有机会您一定要再带我开平市。”
谁知,这个机会一等就是好多年,等他再见富暖时,那个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小女孩,已经是亭亭玉立的秀美少女了。
第二天,程铮跟着父亲坐上了开往京市的列车,随着火车缓缓开动,这座城市的渐渐倒退出程铮的视线。
程铮把手放在外套的衣兜上,心里默默地和暖暖告别,再见了,小女孩……
在教室里上课的富暖,突然打了一个特别响亮的喷嚏,引得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投向它。
富暖用手揉了揉鼻子,自己也没感冒药,怎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难道是有人在背后骂她吗?
张小桐趁着老师在黑板上抄题,扯了下富暖的衣袖,小声的问道:“暖暖,你是不是着凉了?要是身体不舒服,得赶紧吃药,别等严重了就不好了……”
富暖摇摇头,同样小声的回答张小桐:“没有,可能是春天柳絮多,我鼻子过敏了。”
“哦,没生病就好,实在不行你用手绢把鼻子捂上,那样就不会打喷嚏了。”
富暖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从口袋里掏出手绢,用手捂在鼻子上。
直到下课,富暖都没在打喷嚏,早知道她就早点把鼻子捂上了,喷嚏打多了也挺难受的。
富暖折手绢的时候,突然想到那天在家属院遇到的那个男孩,不知道他的手怎么样了?
想起男孩的容貌,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冷淡了,像一朵高岭之花,冷傲不可侵犯。
“暖暖,你想什么呢?”张小桐看富暖在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富暖思绪回笼,眼睛转了转,逗趣的说:“我在想一朵小花……”
张小桐以为她想采花:“才五月份,野花还都没开,采不到呢。”
富暖哈哈一笑:“野花太高冷,我才不要采呢!”
富暖心想,如果那个男孩儿知道自己被她比作野花,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保持他高岭之花的冷傲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