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整个卧室被鲜艳的红玫瑰和各色各样的气球丝带所装点,五彩的LEd小灯串使得房间里充满了梦幻感。
床上用玫瑰花瓣摆出很大一个心型,地上满是花瓣,无数小灯串围成了无数个小心
木子吟真是又惊又喜,眼睛里不自觉的湿润。
那一瞬间,他心里一空,又迅速涨满,密密麻麻装着一个叫程昱的人。
“木木,别光看它们啊,你回过头来看看我。”
木子吟回身,同一时间,程昱单膝跪下,手里拿着丝绒盒,里边放着一枚精细的钻戒,他抬头仰望着木子吟。
“宝贝儿,嫁给我吧,我承诺一辈子对你好,不离不弃。”
木子吟被他一系列动作惊得后退一步,他愣愣的看着程昱。
我能相信他吗?
程昱忐忑的凝着木子吟的眼睛。
他会答应吗?
房间里的这一切准备得太过仓促了,东西是他提前买好,让人送到家里来的。他跟沈静庭两个人,花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来弄。
而他跟木子吟在一起没多久,正式交往的时间甚至没满一个月。只这样,他就想用日后长长久久,彻底套牢木子吟。
他会答应吗?
程昱是蓄谋已久,这枚钻戒他三年前就找人画好了图样,来来回回改了好几次,又专门请人照着样子做出来。
戒指拿到手的时候,木子吟早已离开了江城。
“宝贝儿……”
你别不说话,你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程昱想说的,但开口的那一秒,他紧张到声音发哑,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死嘴,平时絮絮叨叨,贼能说,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程昱哀哀戚戚的看着木子吟。
不愿意其实也没关系,他再努努力,这枚戒指总有能送得出去的那一天。
程昱手一颤,戒指盒盖就要盖上。
木子吟伸出左手,无名指就在程昱眼前,他紧紧的盯着不放,手已经拿起那枚戒指。
他听见木子吟说:“我嫁。”
程昱欢喜得不能自已,拿着戒指就戴在木子吟的无名指。
他激动得手指发颤,第一次没套上去,第二次才稳稳的把钻戒戴在木子吟的无名指。
程昱亲吻着木子吟无名指的嘴唇在颤抖,他就着木子吟的手站起来,抄腿一下将木子吟抱起。
“宝贝儿,我太高兴了。”
高兴到嗓音哽咽。
真的真的很高兴。
木子吟紧抱着程昱的脖子,“好啦好啦,你转得我头晕。”
从前木子吟想,短暂降临凡世的神只终究会回到高高在上的神坛,需要被人仰望。
但木子吟从不仰望,他很清楚那不是属于他的世界。
他一身泥泞,凭什么能沾污上干净的人。
所以,木子吟选择了远离。
可是如今,那神只自堕凡尘,揽他入怀,揉他入骨,携他上九天揽月。
他终于还是抵不过那一刻心动。
“宝贝儿,我爱你,一辈子都爱你,我许你白头之约,永不背离。”
真的,很心动啊。
木子吟吻上程昱的唇,“我爱你,这一辈子,你若不离,我永生不弃。”
“啪啪啪啪。”
掌声响起,应桑靠在门边,温声的笑,“笙笙,要永远幸福哦。”
沈静庭抹了下不存在的眼泪,“太令人感动了,想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了有没有?”
他在向应桑寻找共鸣,因为在场就应桑跟他一样,是单身。
程昱和木子吟那儿,他根本就挤不进去,小情侣亲得难舍难分,狗粮成吨成吨撒,够他吃到撑死。
应桑就笑,“我也想啊,你跟我谈?”
沈静庭当场翻脸,“少觊觎你沈大少爷,我也是你能肖想得起的?”
应桑耸了耸肩,“那算了,就我毕生所见,还没人有沈大少爷俏呢。”
沈静庭原地爆炸,“应桑,你是不是想死!”
“想打架?来啊,你应哥哥一只手也能撂倒你。”
刚和自家新鲜出炉的老婆接了个缠绵的吻,程昱心情很好。
“聒噪。”
心情很好的程昱一脚把卧室门关上,把自家老婆抱到床上,不偏不倚,就放在红玫瑰花瓣摆成的心中间。
“宝贝儿,来做爱。”
木子吟心跳还没平复,嘴唇红润如新鲜出水的樱桃,脸颊发烫能滴血,眼尾泛红像胭脂晕染,眸中润湿潋滟多情。
他手往下移,准确的找到了程昱的左手,手指顺着摸到程昱的无名指。
“你这里缺了点东西。”
木子吟仰头亲了亲程昱的嘴角,手指不断的在那处摩挲。
“我也想送你一枚戒指,套在你的无名指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属于我的,可以吗?”
当他贪心也好,当他占有欲强也好,随便怎么说都行。
木子吟就是想把程昱也套牢了,让程程身边的人都清楚,程昱这个人,是他的。
“当然可以了,宝贝儿,你这样对我,让我很喜欢。”
这让他清楚明白的知道,木子吟确确实实是爱着他的,郑重的爱着他,不将就,也不随便。
他们未来,是能够一直走下去的,携手与共。
程昱从兜里拿出另一枚一样的钻戒,放进木子吟的手心。
“这枚戒指跟你那个是一对,宝贝儿,我要你亲手给我戴上。”
木子吟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程昱把手递到他面前,“就这么戴。”
木子吟失笑,“我寻思着,我也给你跪一个呢。”
“不用。”程昱捧着木子吟的脸亲,“你这样,我就很开心了。程昱这个人永远能为木子吟低头,木子吟只需要站着,爱我,吻我。”
“可我现在是躺着的。”
木子吟手也有不稳的时候,他面上淡定极了,还能跟程昱开玩笑,戒指戴了几次都没戴上去。
“你别乱动好不好?”
“明明是你手抖了。”
“你就没手抖吗?”
程昱扶着他的手,“戴吧,我不动。”
这一回,戒指在程昱无名指上套牢了。
“宝贝儿,你以后是不是得换个称呼了?每天连名带姓的叫我,一点也不亲切,我可太受伤了。”
木子吟这会儿听话得很,“老公。”
程昱别提有多受用了,抓着木子吟的手往上,在喉结那碰了碰,挪开。
“给我解开。”
解领带这件事,其实是件特别特别暧昧的事情。
木子吟喉结滚动了一下,手颤得厉害。
“现在就这么害羞了,等会儿可怎么办啊,宝贝儿?”
程昱咬着木子吟的耳朵,“说好了,你要给我脱。”
木子吟耳朵也跟着要滴血,“反正你不急。”
“急死了。”程昱头埋在木子吟的颈窝,“反应那么大,你没感受到吗?”
木子吟:“……”
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