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歪头,突然问楚恒,“他怎么变聪明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就是故意找你麻烦的。”楚恒无奈,虽说苏瑾的本事对一些人来说深信不疑,想要结交。
但现在,江琪年明显是想把苏瑾往危险人物身上引。
会怕苏瑾是一回事,但更多的应该是远离,随便远离一下他。
苏瑾恍然大悟,很直白的开口,“所以,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们?反正也没证据。”
苏瑾说的一本正经,而且是真的在想这种可能性。
楚恒也笑,连起来的状态都没有,只是看着江暮年,“还是上次的打没挨够,觉得自己又行了?”
楚恒的视线落在江暮年的耳朵上,没有助听器,看起来是被江琪年想办法治好了,还挺可惜的。
江暮年瞬间梦回想起包厢里苏瑾给的他那几下,神经性的抽痛起来,下意识就捂住了耳朵,是真的被苏瑾打出阴影来了。
不过这份阴影在江琪年回来后,给家里带来的希望又给浇灭了下去。
江暮年强装镇定,“别以为你学了那些东西就能无法无天,大师不止你一个,你在公寓住了这么久,总会留下点什么东西来。”
一句话叫楚恒等人都冷下了脸,就连在角落不愿意出现的江鹤年都阴沉下了眸子。
他站起身来,无声的往江暮年走去,眼神像是要吃人。
苏瑾却是满不在乎,笑看着他,“那你猜,是无清先用那些东西对付我,还是我先杀了你?”
苏瑾语气轻飘飘的,却如同有千斤重一般压在了江暮年身上,叫他忍不住后退一步,慌乱的看向身旁的江琪年。
江琪年抿着唇,脸上还有泪,却并未开口,只是目光紧紧盯着苏瑾,不发一言。
苏瑾挑眉,视线转移落在江琪年脸上,“你不过是他的一条狗而已,他不会在乎你是生是死,刚好我也不在乎。
不过,我真就挺看不惯你好起来的样子,不管是这具身体,还是身体里的灵魂,我不高兴谁都别想好过。”
苏瑾说着动了下手指,红线绑住江暮年的手腕,随着苏瑾的操作,江暮年一脸惊恐朝江琪年抓了过去。
符咒能抵御苏瑾的这些手段,但对物理攻击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有人都看到江暮年突然朝江琪年出手,并不锋利的指甲抓过去,竟然在江琪年的左脸上留下了几一条抓痕,不只是破皮,还带出了一些血肉。
刚好第一道抓痕毁了江琪年眼下的那颗泪痣,就让苏瑾觉得很满意。
惨叫声响起,江琪年捂着脸后退,周围的宾客也发出了惊叫声,现场顿时乱成一片。
苏瑾嘲讽的勾起嘴角,愉悦的欣赏着江琪年的惨状,就差拍手叫好了。
江暮年也愣住了,下意识就要上前查看江琪年的伤。
可突然间头皮一痛,他整个人被往后拖拽,还未回神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
血色从嘴角流出,江鹤年冷着眸子抽出胸前口袋的手帕擦掉,顺手松开江暮年推出去,将手里的几根头发用沾血的手帕裹住,直接朝楚恒丢了过去。
楚恒抬手接住,有些嫌弃但不拒绝,江鹤年这做法真就挺直接的。
江鹤年冷冷盯着被推出去的江暮年,“想他死,那你就陪着他一起去死。”
江暮年不可置信的看着江鹤年,“大哥!你疯了?!”
“疯的是你们,江琪年能为了享受江家的一切对苏瑾下手,你以为他会顾念跟你的二十年兄弟情?”
江鹤年眸色森冷,“我不过是拒绝跟他合作,他就让人对爷爷留下的公司下手。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等你失去价值,你会比之前的下场更惨。”
江鹤年说完也不再逗留,是懒得跟这个蠢货废话,转身便往人群外走。
正好江清河夫妻也挤了进来,只是因为江鹤年的那番话没有再靠近,像是在思索什么。
江鹤年冷笑勾唇,提醒道,“别忘了,你可是亲手把他送到了那些男人手里,比起什么都没做的苏瑾,他对你的恨意更多。”
江鹤年的话如同一柄重锤敲下,让江清河心头猛地一颤,心底满是后怕。
林思琴也仓皇的避开了江鹤年的视线,害怕的不敢开口。
江琪年捂着脸,抬头阴恻恻的盯着苏瑾,眼底没有任何恐慌,反而是一种得逞的意思。
他无声开口,对着苏瑾说,“你猜,江家的人包括我全死了,谁会是凶手?”
苏瑾无动于衷,江家死不死的关他屁事。
江琪年却不在意他什么想法,放下手转身离开,就顶着那一脸的血,眼里都是脆弱无助,又带着几分倔强。
看戏的人很懵逼,这到底是苏瑾报复做出来的,还是江琪年自导自演诬陷苏瑾,这是个迷。
但人类对未知的恐惧是存在的,即便闹剧结束,这些人都还是下意识避开了楚恒和苏瑾,当然也包括陆战他们。
林之瑶看着那些人的表情只觉得莫名其妙,拉着徐音音走过来吐槽,“他们是不是有病?”
沈漠川点了根烟,挑眉看向楚恒,“看起来是故意的。”
楚恒没说话,江琪年进来就挑衅,引苏瑾下手,又直接找苏瑾的麻烦。
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咬死苏瑾学了道术,道也分正邪,感觉是要把苏瑾往邪道上引。
特别是苏瑾控制江暮年对江琪年下手,如果江家大庭广众之下像发了疯一样的自相残杀,还是江暮年动的手。
楚恒看向手里抓着的手帕,会不会有人认为是苏瑾下的手。
一旦事情闹大,下意识的流言蜚语可比正式澄清要传播的快上许多。
楚恒有些担心,现在就算扔掉这玩意也来不及了吧,毕竟这么多人都看见了。
苏瑾却一脸的无所谓,直接从楚恒手里拿走了手帕,“什么时候回去?”
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何况今晚还闹出来这么一些事,想回家睡觉了。
楚恒牵住他的手起身,“现在就回去。”
楚恒说,跟几人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苏瑾离开了。
坐在车上苏瑾问楚恒,“你、会不会怪我?”
楚恒说了不适合的,但他还是动了手,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太直白了,他想装傻都不行。
感觉之后楚恒的生意不会好做了。
楚恒好笑的看着他,“你说,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苏瑾蹙眉摇头,他哪里知道,又没过过。
“是互相尊重理解爱护,如果和我在一起是让你受委屈,你要我做什么?一个人逍遥自在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