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老爷子吃完饭,坐在座位上,道:“小丽啊,你是老头子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个好孩子,但今天做的这个事儿确实有些不对了,上次我就赶上了,人家寒墨以德报怨,对你做的事既往不咎,你怎么还这样呢?”
老爷子叹气,继续道:“哎!人家月痕娘也是这样,还替你想着你的弟弟妹妹们,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你跟大家说,背后的是谁?大家都不会怨你的,你毕竟有弟弟妹妹,缺钱,我们不怨你。”
小丽讷讷的:“我,我……是月痕大伯母,良小子,你放开,我都说了,你现在可以放开了。”
良小子气闷:“小丽姐,你怎么能这样?我本来还挺佩服你的,你现在彻底将你在我心中的印象给毁了,如果我是你弟弟,我一定会觉得可耻。”
良小子放开小丽,还把自己刚才抓着小丽的手在自己衣服上抹了抹,十分嫌弃的模样。
小丽闷着头:“对不起。”
说完就跑了。
有的人吃完已经在干活儿了,良小子挤到桌边,拿起饭碗开始动起来。
齐老头儿敲敲烟袋:“哎!这世道,人心不古了!整日里的想着算计人,自己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
一旁安然坐着的长安掌柜,笑了笑:“老弟啊,像你这样说这实在话的人不多啦,大家都以利益为重了。”
齐老头儿笑笑:“你们商家,图利那是应当,这?!这图个啥?名声都不要了?以后可怎么嫁人啊?哎!”
月痕被寒墨拉去吃饭,刚才就没吃。
月痕被寒墨按在凳子上,月痕担心的看着寒墨:“寒大哥,你还没有吃呢。”
寒墨:“我还行,不是很饿,你先吃,一会儿这儿就能完工,我一会儿忙完在吃。”
月痕娘道:“寒小子,不许不吃饭,不差那一会儿的功夫,大家都在帮忙,不差你一人,快坐下吃饭,你现在不惦记着自己的身体,将来老了,有你受的,你身体可不能有毛病,将来我家月痕娘还指望你呢。”
月痕赶紧挺娘的,把自己的饭碗送到寒墨手中,强压着寒墨坐下吃饭。
大伙儿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寒墨更是吃的甘愿,为了月痕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胃。
饭后,大家风风火火的将草莓装好,算了多少盒之后算了钱,将所有的草莓送进轿子里面摆放好,轿子里面已经生好了炭,炭盆子暖着轿子里的小空间,也不怕会冻了草莓,更何况路上也就那么几个时辰,这轿子还是挂着一匹马,就更不用担心了。
临走,月痕还送了掌柜不少菜,就等着以后掌柜上门买菜了。
月痕算了一下,一共三百三十盒,一盒十二文,全部算下来3960文钱,领了银票,送走掌柜,月痕跟寒墨走进大棚,大棚内大伙儿都在喝茶聊天。
寒墨道:“大伙儿,感谢大家抽空来帮忙,今天辛苦大家了。”
妇女忙接话儿:“不辛苦,不辛苦,在家呆着也是带着,我们还剩了顿饭呢,在说了,你平时没少给我们菜吃,说到底,我们还要感谢你呢。”
寒墨淡笑:“不管怎么样,今天还是要给大家一些银钱。”
同村的老爷子站起身,疾言厉色道:“这可不行,我跟你说,你要是给我们钱,我们下次就不来了,菜也不要了。”
月痕笑呵呵的:“老爷子,您别急啊,我们这个大棚以后用人的时候多着呢,到时候真累了,大伙儿可别喊累。”
妇女:“害!就你这几亩地的,还不够大伙儿一会儿功夫干的呢。”
月痕:“这个您还别不信,到时真的会很累,几乎每天都能让大伙儿赚到钱,明日我们那个大棚剩余的地儿也种上蔬菜,到时候可有大伙儿忙的呢,现在你们不收,我们到时可不好意思去找你们了。”
妇女:“那就明日在算。”转头对月痕娘笑道:“哈哈,拖的一时是一时,你们真不用挂心,我们在家呆着,还要吃粮呢,不是?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一个村住着,你帮我,我帮你的。”
寒墨还是公是公私是私的,说:“一天没人十文钱,如果以后在有活儿,我也好开口,如果你们不要,我可能还要自己干,关键是,可能我自己还是干不完。”
大家都觉得寒墨跟月痕是在变着法儿让他们收这个钱,大家也都不在意,这么大的棚子,能收多少东西啊,还是隔段时间收一次,一茬蔬菜的,也要大半个月能收下一茬。
寒墨跟月痕用一张纸,将人名记下来,在下面写上多少钱,就连良小子都收到了五文钱。
安哥儿自然是不能少了,比其他人多一些,十五文,至于潘良说明日会雪崩的事儿,还真没几个人放在心上。
晚上收拾完,将东西都送去月痕那儿大鹏内都收拾完毕,大家伙儿才散去,月痕娘俩回去休息,其余两个奔着哥儿跟女人而来的两位,没一个是要走的。
寒墨这边也不能将他们驱逐出去,齐老头儿更是为了留下煞费苦心,非说寒墨这儿缺少坐的地儿,说要再来一张木床,以后再来那么多人连桌子都剩下了。
直接木床上吃就完了,上面盖上一层塑料,吃完塑料拿走,什么都搞定了。
潘良见那老爷子要留下也要留下。
潘良:“齐老爷子手艺不错,做出来的床看着就结实,给我也做一张吧,你们这么孤独,我也赔上一陪。”
寒墨坐在自己的木床上笑,道:“其实我不觉得寂寞,你们用不着陪我。”
齐老爷子一听寒墨如此说,立刻拿出态度:“我可不是跟你聊天来的,我是惦记着月痕娘这边儿出什么事儿,明日一定给他们娘俩的围墙套起来,可不能就这么的,再来野兽下来咋办?”
齐老爷子表现的十分殷勤,也泰然:“我晚上还要去溜达两圈呢,万一有个什么的,我多不放心啊!”
潘良一惊:“你跟月痕娘…?”说着潘良掐指一算,:“绝配啊!只是有一点你老爷子要注意。”
老爷子听着潘良这么说,立刻就有了疑心,白日里,这家伙儿说别人说的那么顺溜儿,瀛海不是瞎编的,如若真有什么可避的自然是要避上一避的。
老爷子忙问:“啥要避免的?你说。”
潘良木着脸:“我需要床。”
其实不是老爷子说,他还真没将他们之间往细处儿想,也是心里挂着安哥儿那个泼辣的又傲娇的人,一时忘了推算身边其他人了!
老爷子奉承的笑道:“这话儿怎么说的呢?我一看你小子就不是那种死要钱的主儿,你小子说,啥需要我这老东西做的,说就完了。”
寒墨看的好笑,躺在自己床上闭着眼睛任由那俩人折腾去,反正他们有求于他,现在就是自己吆喝一声,他们都要乖溜溜听着。
寒墨自己睡觉去了。
齐老爷子看了眼闭上眼的寒墨,走到潘良身边一起咬耳朵。
“小子,咱们俩都是一个目地,都互相接着点儿,到时候咱们也有个照应,只要咱自己不放弃,就不怕追不到人。”
寒墨悠悠儿的:“我听见了。”
齐老头儿倚老卖老,还不乐意了,道:“你听见能咋地?我瞧上月痕娘,你也不是不知道,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来年房子还指不指着我了?”
寒墨:“哦,我明日就跟婶子说你不想帮忙了。”
齐老头儿急了:“嘿!行,你小子行,”老爷子要放狠话,可是一想到没什么可以抓住寒墨的把柄,想想还是要服软!乐呵呵的道:“我听你的不就完了吗?你说?想咋滴?”
寒墨不说话,浅笑的继续睡。
齐老头儿转头在想跟潘良聊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想起,问道:“你刚才说我要注意啥?不是在诓我给努打掩护吧?”
潘良木讷着脸,心里很是直白的想:“诓的就是你。”
但嘴上潘良道:“我是从不会骗人的,你切记先跟家里人打好招呼,一些细节上的事情还是要讲的再三清楚,否则可能出差错。”
老爷子仿似在细细,道:“哦…!你说的对,我回去就跟家里人透个底,放心吧,寒墨是我家孙子的救命恩人,这一层关系摆在哪儿,谁敢反对?再说了,月痕家缺钱吗?能跟我,是我家人几辈子修来的,一般人攀还攀不上这有钱的人家儿呢。”
潘良:“还有木床吗?”
齐老头儿:“当然有了,一个是做,两个床也是做,你就帮我搭把手儿就行,咱们快些,否则今晚上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能睡了。”
寒墨说是出去小解,其实是去月痕那儿给他们拿被子,月痕哪没有,但是空间里有。
寒墨来到月痕那儿,月痕他们刚要睡下,月痕出来,俩人进了空间,月痕见到柔软的蚕丝被子,立刻就舍不得了,说什么也不愿意给他们盖。
月痕提着轻软的蚕丝被子说:“寒大哥,这么好的被子给他们盖,多可惜啊?别了吧?还有别的吗?这个咱们以后大婚留着用。”
寒墨思虑片刻,道:“要不你跟娘说说,跟你们现在的换换,还能让她老人家享受享受。”